餘生濃眉緊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臺上的優劣勢到這個時候已經非常明顯了,蒼凌瑤距離勝利僅一步之遙,可恰恰這一步之遙,勝利的果實就遠它而去,投入了她對手的懷抱。
蒼凌瑤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沒有任何勝算了,反敗爲勝的機率幾乎爲零,或者說,機率已經爲零。可她的對手,那個叫白凝的妖豔女人,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在一直圍着蒼凌瑤轉,餘生相信現在只要輕輕一推蒼凌瑤的肩膀,這個叫白凝的女人就獲得她夢寐以求的勝利。
疑惑的不僅是餘生,還有看臺上的觀衆。
“快點動手啊,還在猶豫什麼”
“老子可是買你贏了,乾脆一點,早贏早拿錢。”
“說的沒錯,你雖然長得漂亮,可我更喜歡白花花的銀票。”
“......”
押注白凝贏得比賽的觀衆耐心已經磨耗得差不多了,蒼凌瑤的軟劍覺醒成血荊棘後,他們的心一樣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屏住呼吸,血荊棘摧毀音波屏障的時候,多少支持白凝的觀衆不忍再看接下來的結果,都閉上了眼睛。
可誰也沒有想到,峯迴路轉,血荊棘竟然在最後一刻停滯不動,沒有傷害到白凝,讓她逃出生天,這可樂壞了這些投注了白凝贏的觀衆,蒼凌瑤已經成了強弩之末,根本不會給劫後逢生的白凝造成一點威脅。在這樣的對比下,還不是贏定了,所以他們非常興奮,都期待着裁判宣佈比賽的勝負。
可白凝在這個時候卻偏偏不急着推倒蒼凌瑤取得勝利,還悠哉悠哉地圍着蒼凌瑤轉,這不是給那些押注她身上的觀衆心中堵上一塊石頭嗎。誰也不想在取得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中途發生什麼意外,即使他們都認爲,現在這個時候,以蒼凌瑤的狀態來說,已經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可他們還是在臺上催促着白凝早點動手,拿到勝利。
有人出聲催促當然有人在沉默祈禱,祈禱着白凝不要出手,繼續這樣轉下去,最好是轉到蒼凌瑤恢復氣血,有力量再與白凝一戰。要問是哪些人在心中祈禱,當然是那些投注蒼凌瑤贏的人,不到最後一刻,他們都相信蒼凌瑤還有機會反敗爲勝,爲他們贏得豐厚的賭金。
......
白凝臉上的狡黠笑容看得蒼凌瑤內心一沉,她現在終於明白白凝一遍遍圍着她轉,意味深長地掃視她身體每一寸部位的原因。
白凝要報復,她要報復蒼凌瑤在賽前吐槽說的那句話
蒼凌瑤從沒有想過,一句吐槽話,會令到自己陷入對方瘋狂的報復當中。白凝認爲蒼
凌瑤的話侮辱到她,所以她要報復自己,要自己在衆人面前,受盡羞辱。
白凝停下了腳步,站在蒼凌瑤的面前,她拿起蒼凌瑤的一隻手,將軟劍放回蒼凌瑤的手中,還幫她握緊劍柄。
蒼凌瑤一驚,眼中再度露出困惑的神色,白凝的舉動到底是爲了什麼爲什麼要把軟劍送回給自己
蒼凌瑤望向白凝,白凝的嘴角,是一抹意味深長的媚笑。蒼凌瑤意識到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她要結束這場比賽只要比賽結束,白凝就拿自己沒有辦法
她連忙擡頭,望向裁判所在的地方,“裁判,我要......”蒼凌瑤嘴脣在動,可後面兩個字完全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怎麼回事我怎麼發不出聲音,我要投降我要投降
可無論蒼凌瑤如何在心中大聲吶喊,嘴巴如何準確做出“投降”兩字的嘴型,她的口中依然不能發出一丁點聲音。
多次的嘗試宣告失敗,蒼凌瑤不由心中一驚,她轉頭望向白凝,自己不會無緣無故出不了聲,一定是白凝做了什麼手腳,纔會讓自己連投降都投不了。
白凝伸出手指指向裁判的方向,裁判正如白凝所講,一直盯着蒼凌瑤的嘴巴,可他聽不到蒼凌瑤說“投降”,所以一直沒有動作。比賽的規則就是這樣,要選手親自出聲,說出“投降”兩字纔會承認選手放棄比賽,如果沒有,那比賽繼續,直到雙方中一人殞亡。
蒼凌瑤愣愣看着遠處的裁判,裁判紋絲不動,完全不理會自己眼中的乞求,她知道裁判一定明白自己剛纔想要說的話,可裁判依然不下場宣佈自己投降,他堅守黑暗競技場的規則,然而這並不是蒼凌瑤想要的。
餘生眼睛一眯,蒼凌瑤剛纔的意圖他聽得一清二楚,她想要投降,可似乎被白凝用了祕法封住了她的聲音,使得蒼凌瑤無法投降。
“你想要幹什麼”餘生盯着蒼凌瑤面前的白凝,輕聲喃喃道。
看臺上,觀衆再度一片譁然。
“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還不動手”
“這女人傻了嗎,給她對手軟劍是什麼意思”
“瘋了瘋了難道她要捨棄得來不易的勝利嗎”
“擺脫不要再玩弄我們的心了,經不起你的考驗啊,我可是買你贏的”
“......”
反觀押注在蒼凌瑤身上的觀衆,看見白凝這一“愚蠢”的舉動,不由想要用世上最美麗的辭藻去形容白凝的良心,蒼凌瑤有了軟劍,可能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我們還沒輸”這是他們心中的信念。
......
“是不是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中了我下的毒”白凝掩嘴一笑,媚惑衆生,引起看臺上陣陣狼嚎。
這個問題的確是蒼凌瑤想要問的,她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中毒的,這毫無徵兆,難道一開始白凝就有着這心思,讓自己投不了降
“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想不起來,我給你點提示還記得你比賽之前揉鼻子嗎”
這一提示一出,蒼凌瑤瞪大了眼睛,是那個時候她猛然想起白凝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飄來了一股若隱若現的香氣,刺激到了自己的鼻子,自己還揉了揉鼻子,正因爲如此,自己才輕聲罵白凝跟妓院裏的似的。
“難道是那股香氣那股香氣讓自己發不出聲”蒼凌瑤在心中推測。
白凝見蒼凌瑤似乎想起了當時發生的一切,揭曉道:“看來你想起了,沒錯,當時那股香氣就是我故意釋放的,爲的,就是在恰當的時候,讓你連投降都投不了。”
白凝的解釋與蒼凌瑤的猜測完全吻合,可事到如今,什麼時候中毒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凝接下來會怎樣在衆人面前羞辱自己,自己又有什麼辦法阻止她。
她想要奮力反抗,可她爲了覺醒血荊棘耗損了體內所有的氣血力量,要不是剛纔有白凝的“幫助”,現在她連軟劍的劍柄都握不緊。
蒼凌瑤冷冷盯着白凝,投降已經沒有用了,白凝不會無緣無故給自己軟劍我在手中,她說過,要讓衆人看清自己的每一寸肌膚,她要怎麼做才使得她的計劃成功實施
白凝沒讓蒼凌瑤白等,“你是不是還想知道我爲什麼把軟劍放在你手裏不用急,你很快就明白我的意圖了。”說完她拿出笛子,放在赤焰紅脣前面,嘴脣嘟起,同時十指躍動。
可令蒼凌瑤感到怪異的是,笛子中,沒有一絲笛音傳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