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他會這麼想
因爲最後一個倖存下來的人是一個女人。
不是餘生對她有什麼歧視,而是餘生嘗試用女性的角度來看待那件事情過後自己會選擇怎麼做。
毫無疑問,離開是一個最好的療傷方式。
連另外兩名倖存下來的男人都選擇離開尼祿城了,作爲一個女人,經歷過如此悲慘的隊伍人員傷亡後,應該會更加想要逃離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
餘生心裏是這樣想的,可他最後還是決定去往剩下的最後一個地點,確定過後他會回九層樓一趟,向馮老爺子彙報一下這件事情。
只是這樣一來,壓在餘生肩膀上面的擔子也會一下子重了許多。
沒有人知道岩土暴熊居住的那一處洞穴,意味着就算餘生成功帶領着一支隊伍進入靈獸山脈中央深處,也是兩眼一抹黑。
他需要帶領着其他人仔細搜尋每一個可能的地方,能不能夠在九層樓另外兩支隊伍到來之前找到岩土暴熊的洞穴,是一個問題。
如果在九層樓另外兩支隊伍會合之前餘生沒能找到岩土暴熊的洞穴,也就意味着馮老爺子託付他的這個任務宣告失敗。
雖然餘生一開始非常抗拒馮老爺子強硬塞給自己的任務,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夠幫到馮老爺子完成這個任務。
在他和馮老爺子的接觸歷程中,馮老爺子雖說不大不小地坑過餘生,但是更多的是馮老爺子真真切切幫助過自己許多次。
馮老爺子現在是九層樓的少司,城主大人敖信要對九層樓下手,他責無旁貸要接受敖信的這個挑戰。
餘生知道壓在馮老爺子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肩膀上面的擔子有多沉重,他也想幫馮老爺子減輕一下他的負擔,幫助他渡過這次由敖信發起的難關。
“好吧,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倖存的人了,無論她還在不在原來的那個地方,明天我都要帶領一支隊伍進入靈獸山脈中央深處,尋找岩土暴熊的洞穴。”
餘生拋開腦海裏面亂七八糟的想法後,回憶起記錄本裏面最後一張紙張,上面寫有最後一個倖存下來的人的名字和住址。
西城鸚鵡街五十二號,洛子規。
西城和東城是相對的,所以餘生要去西城的話,就要離開東城。
半個時辰後,餘生離開了東城踏上了西城的土地。
刀光劍影和九層樓都是屬於東城的區域,餘生他這是第一次踏足尼祿城的西城。
隨後他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驚訝到了。
相比東城的繁華,西城彷彿就是平民窟。到處都是斷垣殘壁,幾乎沒有一座房子是完好的。
在殘破的房子陰影下,餘生能夠看到零零散散的糟蹋漢子目無光澤地呆坐着。
餘生開始打退堂鼓了,那個叫落子規的女人真的生活在這裏嗎記錄本上面的住址不會是她胡亂編造的吧。
最後餘生還是決定走一趟,不管洛子規是真的住在這裏還是她胡亂編織出來,到了那個地方後就可以知道實情到底是什麼了。
餘生在西城裏面兜兜轉轉,終於來到了西城鸚鵡街五十二號。
望着眼前的大房子,餘生感到微微的驚訝。相比他剛剛進入西城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斷垣殘壁,他眼前看到的這座房子雖然也是殘破陳舊,但是明顯好上許多,是一座真正能夠居住生活的房子。
房子的大門是緊閉的,餘生卻沒有看到類似鐵鎖之類的東西。
也就是說,房子是從裏面反鎖的。這也代表着裏面有人。
裏面有人才是餘生想要的,要是裏面沒有人的話,連洛子規在不在這裏都不知道。
於是餘生伸出手想要敲響大門。
就在此時,從餘生身後傳來一道冷漠的女子聲音。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餘生快要落在大門上面的手隨之一滯,他轉過身來,望向自己的身後。
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穿着紅色勁裝英姿颯爽的女子。這個女子正蛾眉微蹙,戒備地盯着餘生,她的手已經安在她腰間的劍上,只要餘生膽敢輕舉妄動,餘生相信他眼前的這個女子會抽劍攻向自己。
“你是洛子規”
餘生決定開門見山,廢話說得越多,眼前的這個女子只會更加懷疑自己的來意。
紅色勁裝的女子一愣,她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子,可這個男子怎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還找上自己這裏來了。
“我就是洛子規,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洛子規退後半步,搭在劍上的手此時已經準備隨時祭出劍鞘裏面的劍。
“我是九層樓的人。”餘生回答說。
餘生爲了取信洛子規,他撒了個慌。也不能夠說這是一個謊言,畢竟馮老爺子已經將一支隊伍交給他來帶領了,現在餘生也算是九層樓的一份子。
洛子規聽到餘生稟明九層樓的身份後,她安在劍上的手徐徐放下。
“九層樓我都已經離開九層樓有一段時間了,九層樓怎會突然想起我來了,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洛子規畢竟在九層樓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即使她已經離開了九層樓一段時間,她對九層樓還是有感情的。
“說來話長,可以進去裏面再說嗎”餘生提議說。
餘生不是故意找這個藉口進入洛子規的房子裏面,是因爲他發現周圍逐漸多了一些人,這些人衣衫襤褸,眼睛直直地盯着洛子規和餘生,似乎想要將他們生吞了一樣。
這些人的目光令餘生感到十分不適,他不想在這樣的環境下與洛子規進行交談。
洛子規也意識到周圍開始聚集越來越多的人,再這樣下去她的房子會被包圍起來。
“先等我一下。”
洛子規對着餘生說了這句話後,她抽出腰間的劍,轉過身來。
“膽敢越過這條線,殺無赦”
話音未落,洛子規揮動手中的劍,對着身前劃下一道劍影。
隨即一道冷厲的劍氣在洛子規腳前的地面上劃下一道清晰的直線。
周圍的人羣看到洛子規腳前的直線後開始恐慌起來,推推搡搡過後,大部分的人都散開了,只剩下一些膽大的還時不時望着洛子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