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老胡同 >第二十章 別有內情
    “說得好!咱們一科的人就都應該像你這樣,不畏艱難,迎難而上。”

    林若明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點點頭鼓掌說道。

    “牧峯,那這個案子現在就正式移交給你了,正好這也是你們一隊的案子,交接起來也方便。”

    “是,科長!”

    “科長,我有話要說。”就在楚牧峯話音落地的同時,顧本昌突然擡頭大聲說道。

    “怎麼,你還要說什麼?”林若明瞥了眼顧本昌,眉頭一揚,頗爲不悅道。

    “我想問問您,他楚牧峯既然要接這個案子,要是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破了,是不是也該有個說法?”顧本昌粗聲粗氣地說道。

    反正現在都已經和林若明撕破臉,你都打着讓我滾蛋的念頭了,我又何須再瞧你臉色行事。

    你不就是想要提拔他楚牧峯嗎?我偏不讓你如願,我還就不信他真那麼神,能在限期內破掉這個案子。

    見顧本昌站出來叫板,簡德神色漠然,並沒有插話。

    林若明雙眼微微眯縫成一道線,眼中迸射出兩道寒光,看的顧本昌心裏有些暗暗發虛。

    “科長!”

    就在林若明要發飆時,楚牧峯卻平靜地開口道“屬下也願意把這個包票,假如七天之內沒有破案,甘願讓出副隊長的職務。”

    “好!”

    手一揮,林若明毫不在意顧本昌的反應,氣勢如雲地說道“只要你能在七天內破案,你這個隊長當定了。”

    “謝謝科長!”楚牧峯站直身子應道。

    “就這樣,散會!”

    說罷,林若明起身離開會議室。

    看着楚牧峯,簡德慢慢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年輕人敢打敢衝是好事,但做事總要量力而行,小心過猶不及。”

    “謝謝簡科長提醒!”楚牧峯絲毫不爲所動。

    “我看你怎麼破案。”顧本昌是咬牙切齒,兩眼有些泛紅。

    估計換個場合的話,他會忍不住要上來動手。

    王八蛋楚牧峯,你難道沒有看到田橫七和黃大風都不接這茬兒嗎?你小子裝什麼大頭蒜?

    我還就不信你能破案,想要老子的位置,沒那麼容易。

    哼哼,居然也敢打包票,你還真把自己當神探了!

    “楚隊長,我等你的好消息啊。”田橫七揮揮手,笑嘻嘻地起身離開。

    黃大風則一聲不吭直接走了。

    怎麼,你們幾個也想看我的笑話是吧?

    不過很可惜,你們註定無法如願。

    帶着這份自信,楚牧峯昂首挺胸走出會議室,帶隊出發前往沈府。

    副科長辦公室。

    當顧本昌憤憤不平地跟隨着簡德走進來後,他再也沒有辦法遮掩心中的怒火,像是一頭暴走的野獸,嚷嚷起來。

    “簡科長,您看到沒有?林若明完全就是想要打擊報復,擺明就是想要把我整下去,想要讓您在一科無人可用,成了光桿司令。”

    “閉嘴!”

    沒想到顧本昌剛進來就這樣吼叫的簡德趕緊走到門口,探頭看了看,確定外面沒人注意後,關上門,然後轉過身來,毫不客氣地訓斥道。

    “蠢貨,你瘋了嗎?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想死不要拖着我下水!再這樣說話沒有分寸,就立即給我滾出去!”

    “我……”

    顧本昌被這樣當頭一棒怒喝,頓時清醒過來,沒有再敢放肆造次。

    雖然說心裏仍然是憤憤不平,卻也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緒。

    “科長,我就是不甘心啊。”顧本昌甩甩頭,悶聲說道。

    “哼,你不甘心,你當我甘心嗎?可再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我當初是怎麼跟你說的,我說這個案子有點妖,沒有那麼簡單,你個蠢貨卻非要裝個大,說什麼一星期內必破案,還拍胸脯打包票。”

    “顧本昌啊顧本昌,我倒是要問問,你當時是失了智嗎?怎麼說話就不過過腦子呢?”

    “現在好了,破不了案,反而被林若明盯上,你讓我怎麼替你說話?”簡德一臉的恨其不爭。

    “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葫蘆裏面到底賣的什麼藥?你之所以打包票,是不是有什麼內情?收到了什麼線報?”

    簡德還能不清楚顧本昌這傢伙的底子。

    說起破案的能耐,其實沒有啥,總結起來就是八個字簡單粗暴,屈打成招!

    要不是說有十足把握的話,肯定不敢爲了獎勵,打下包票的。

    好歹能混成隊長,怎麼會是個蠢貨呢?

    “唉,科長,的確是有消息,是這樣的……”

    隨着顧本昌的簡單敘述,簡德這才明白他爲什麼敢誇下海口。

    原來顧本昌有一個相好的,是沈清風家的一個丫環,叫做春鳳。

    當野鬼叩門這個怪事發生時,春鳳在和顧本昌胡搞的時候無意中說漏嘴。

    她說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野鬼,這個事兒是三姨太叫人故意搞出來的,爲的是想要嚇唬下沈清風的正房。

    因爲沈府的人都知道,正房如今懷孕了,受不得驚嚇。

    三姨太的妒忌心太強,她想要搞得人心惶惶,最好是讓正房嚇流產了。

    說到這裏,顧本昌嘆了口氣道“科長,我當時就想,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案子破起來再簡單不過,無非就是將動手的人抓起來就行,所以纔敢打下這個包票。”

    “當我根據春鳳的線索,把那個人抓起來後,沒曾想到怪事還在繼續發生,我在那邊查了整整三天,也沒個頭緒。”

    說完之後,他也是滿腹委屈。

    原本以爲三指捏田螺十拿九穩的事兒,怎麼就節外生枝,變成這種找不到絲毫線索的怪事呢!

    “你難道沒有好好審審那傢伙嗎?會不會還有同黨?”簡德皺起眉頭。

    “審問了,打的他半死不活,還是那句話,只有他收了錢做這事,和其餘人沒關係。”

    “他也是窮怕了,說三姨太答應,只要幹好這事兒,就會給他一筆錢,讓他回家娶媳婦。”顧本昌如實說道。

    “你後來盯過梢沒?確定沒有同黨?”簡德跟着追問道。

    “科長,我不但派人盯過,自己也熬夜盯過,可說來真的怪異。我們在外面盯着的話,就一直是相安無事。”

    “可只要我們走進門,便會傳來陣陣叩門聲,再開門的話,一道人影也沒有。別說是他沈清風怕,換做是我住在那裏,也會睡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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