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座二層小洋樓的大門被推開後,楚牧峯他們魚貫進入,迅速控制住這裏的出口。.biquge
已經能確定這家主人也不是什麼善茬,衆人都多了個心眼。
“赫連夫人,楚某前來拜訪,您在家嗎?”楚牧峯站在院子中間大聲喊道。
等待了片刻,樓裏面卻是靜寂無聲,毫無迴應。
“進去搜!”
楚牧峯臉色微變,揚臂一揮,身邊手下嘩啦衝了進去。
結果出現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景,一樓二樓,前院後院,沒有發現赫連夫人的蹤跡。
赫連夫人消失了!
江怡也不見了!
“黃碩,立即把裏面那些下人控制起來!”楚牧峯轉身厲聲喝道。
可隨後他們發現,府裏面所有下人也都不見了,就連那個遛鳥的胖老頭,也不見蹤影。
昨晚還是熱鬧非凡的赫連府邸,如今竟然已人去樓空。
這種情形越發印證楚牧峯心中的判斷。
整件事看似是丟失了寶貝,其實就是赫連夫人自導自演的一出大戲。
這些人應該不僅僅是和赫連夫人交好,更重要都喜歡看報社的報社,所以纔有報社那篇故事作爲鋪墊。
跟着,她在晚宴中拿着所謂的祖母綠當做誘餌,讓那些賓客心生貪念。
隨後,不管有沒有牛有德的出現,她的寶石也會被偷,然後就有起了貪心之人,過來花大價錢買下那個鸚鵡。
連基本的說辭,都給老頭準備好了,讓他們覺得,寶石十有八九就在鳥肚子裏面。
這個騙術的確高明,可謂是洞徹人心!
要是這麼說的話,所謂的江怡考上國立大學也是個幌子而已!
這個連環局,從赫連夫人的出場就開始了。
甚至就連赫連夫人的身份都有可能是僞造的。
“呵呵,有點意思!”
至此情況已經很明朗了,看着空蕩蕩的樓房,楚牧峯雙臂交叉胸口,摩挲着下巴,雙眼微眯。
“黃碩,你們昨晚來的時候,這裏有人出去過嗎?”
“沒有!”
黃碩十分肯定說道:“我們過來蹲點的時候,裏面燈早滅了,今天早上也就是有人出來賣鳥,沒看到赫連夫人。”
“嗨,早知道這樣,昨天晚上就應該過來把他們全部抓起來了!”
楚牧峯搖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抓,你憑什麼抓?昨晚上人家可還是主動報警的苦主呢!”
“只能說赫連夫人他們這些騙子佈局很高明,讓這些心生貪念的人們就算吃了虧,也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不過他們斷然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給我好好搜!這裏肯定是有密道之類的地方,找出來!”楚牧峯吩咐道。
“是!”
衆人立即開始到處翻騰起來。
說實話,對於那些貪婪的傢伙被騙,他並不在意,現在唯一感覺到不爽的地方,就是自己也被算計了。
自己應該原本不在邀請名單中,誰讓自己誤打誤撞幫了江怡,所以說纔會被邀請,而自己的到來,也爲昨晚的佈局增添了真實性。
赫連夫人啊赫連夫人,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我當成棋子!
楚牧峯眼底涌現出一抹冷意。
赫連夫人,你已經被我盯上了!
就在這時,有個警員帶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過來。
他戰戰兢兢的看着這羣警員,眼中流露出幾分難以掩飾的彷徨失措。
“怎麼回事?”楚牧峯挑眉問道。
“隊長,這個傢伙說是過來收房的!”隊員趕緊解釋道。
‘哦,這個房子是你的?”楚牧峯看了看對方道。
“是是……哦,不是不是!”
擺擺手,中年人有些侷促地說道:“這個房子是我二弟的,他人在國外,所以丟給我負責幫着看管。”
“這個房子不是赫連夫人的嗎?”楚牧峯隨口問道。
不過他也明白,對方說的應該是真的,否則這個局根本不成立。
“警官,這個房子是她花了一個月100法幣跟我租的!當初定下的交房時間就是今天中午,所以我就過來了。”中年人搖頭說道。
果然如此!
楚牧峯可以百分百肯定赫連夫人和江怡就是騙子,只不過現在還有些細節問題沒弄明白,不過也無妨破案。
“隊長,這裏發現一個密道!”黃碩突然在一樓大聲喊道。
“好!”
楚牧峯應聲過去,在推開的櫃子後面,果然看到了一個密道。
看着眼前這個黑乎乎的洞口,中年人頓時揮舞着雙手,氣惱地喊叫起來。
“她們……她們怎麼能怎樣?說好的只是租房子,怎麼還帶挖洞了!警官,這房子以前可沒有這個密道!一定是她們弄得!”
哦,臨時挖的嗎?
即便如此,有個1,2個月時間,也足夠將這個密道挖出一段距離了,最起碼逃走應該是綽綽有餘。
想到這裏,楚牧峯便直接揮手說道:“進去瞧瞧,看看出口在哪裏?”
“是!”
黃碩應聲跳了進去,沒過多久,就從外面進來,說出口就在不遠處的一處民居里,那個民居長年久月的沒有人居住。
這就是赫連夫人制定的脫身後路。
至此,這個局中局算是真相大白了。
可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
赫連夫人一夥人都已經逃之夭夭了!
不!
還有最後一條線索,那就是章廣盛!
只要這個傢伙還在,那就能順藤摸瓜,挖出赫連夫人她們來。
想到裴東廠那邊還在盯着,楚牧峯就不準備繼續這樣耗下去了。
這年頭,除非對方有靠山有背景,否則根本無需顧忌什麼,只要確定他有嫌疑,先抓起來再說。
誰想就在這時裴東廠那邊派人傳來消息,說是章廣盛出門了。
“給我盯緊他,不要打草驚蛇,我這就過去!”
楚牧峯精神一振,帶着宋大寶幾個人就前去支援,很快就和裴東廠會合。
指着眼前的一棟建築,裴東廠說道:“隊長,章廣盛剛纔進裏面了。”
這是……孤兒院?
楚牧峯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像這樣的機構在北平城中倒是不少,畢竟這年頭兵荒馬亂,民不聊生,有孤兒一點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