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還不是爲了那個案子,喫飽撐着瞎嚷嚷唄!”
“他們說的案子,是那起血蟬兇殺案嗎?”
“對對對,說的就是血蟬兇殺案,真邪乎了,都殺兩個了!”
“我說那個案子不是由偵緝一的楚牧峯負責的嗎?他不是咱們警備廳的神探嗎?怎麼還沒有個結果,還引起這麼大的民憤?”
“得了吧,民憤?你確定這是民憤嗎?”
……
各個科室的人都在紛紛議論,純粹當熱鬧看。
因爲就算給外面的人吃了豹子膽,他們都不敢真做出什麼過激舉動。
炮兒局的房間,一直都缺人呢!
副廳長辦公室。
“廳長您看到了吧?他楚牧峯還神探呢,狗屁神探,真的要是神探的話,這都四五天了,怎麼不但沒有破案,兇手都再次行兇,引來百姓的抗議了!”
“您瞧瞧,這現在人家的家屬都找上咱們的門來,他卻不敢露頭。有他這樣辦案的嗎?”
簡德總算是找到一個由頭,逮住這個就無限放大來做文章,恨不得一下就將楚牧峯釘死在恥辱柱上,讓他以後都別想翻身。
鄺世成卻是淡然自若,對外面的喧譁聲置若罔聞不說,看到簡德這種情緒激動的模樣,揚起眉頭,帶着幾分不悅道:“簡德,我說你就不能穩重點嗎?”
簡德碰觸到鄺世成的告誡眼神後,總算是控制自己的情緒,不過頓了頓,依然不甘心地說道:“廳長,咱們就不能拿這事兒做點文章嗎?”
“能啊,當然能!”
鄺世成瞥視一眼,站起來走到窗戶前面,看着外面人羣涌動的場景,不緊不慢地說道。
“外面既然已經鬧成這樣,廳裏面肯定是會有個說法,等開會的時候再說,你小子就別上躥下跳了,好好幹好你自己的工作,別給我找麻煩!”
“是是是,我知道了!”簡德喏喏道。
他就是希望鄺世成能夠出面推波助瀾,不然的話以着他的身份,哪裏夠資格去指責楚牧峯。
兩人官階一樣,你敢指手畫腳,楚牧峯就敢給甩臉色。
可現在看來即便是鄺世成,好像也是有所顧忌的模樣。
難道這個楚牧峯已經抱緊了閻澤的大腿嗎?
……
廳長辦公室。
楚牧峯和曹雲山都站在這裏,外面發生這一出風波,他們不可能不來及時稟告情況。
聽完楚牧峯的案情彙報,閻澤穩穩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雲淡風輕。
他可是行伍出身,見過軍閥混戰時期的腥風血雨,什麼樣的大場面沒有經歷過,這種打打嘴炮的事兒,在他眼裏也就是個屁。
都能聽到響,都能噁心人!
“廳長,外面的百姓示威,我感覺來得很突然,很奇怪,應該是有人在暗中搗鬼,要不然根本發生這種事。”
“沒破的案子多了去了,如果一個個都來鬧騰的話,咱們警備廳不得成菜市場了!”曹雲山眉宇間帶着幾分怒色。
來找楚牧峯的麻煩,不就是來打他的臉嗎?
“廳長,處長,這件事是被《青花》報故意宣揚誇大,是青花堂在背後搗鬼!”
“眼下血蟬案已經有了眉目,真兇即將浮出水面,不過有件事還需要確認下。廳長,我希望能得到您的理解和支持。”
“你要什麼支持?”閻澤看了看楚牧峯問道。
“我想要調閱咱們廳裏面的所有卷宗。”楚牧峯沉聲說道。
“調閱卷宗?”
閻澤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神情:“這和你現在正偵破的兇殺案有關係嗎?難道說這個血蟬案還和歷史舊案能搭上線嗎?”
“能!”
楚牧峯重重點了點頭,理了理思路後說道:“廳長,就目前我調閱的卷宗,沒有查出來黃本章和梁鶴翔有什麼關係,但我敢肯定,他們是絕對有關係。”
“要是說能找到他們之間的聯繫,就會有重要線索。當然,在咱們的卷宗室中很有可能沒有他們的案底,不過這要等查閱過之後才能知道。”
“黃本章?梁鶴翔?”
血蟬案的案情,閻澤並不知道。
以着他的身份地位,完全沒必要去盯着這樣沒什麼重要人物的案子,所以他也是第一次聽到死者名字。
但聽到之後,卻感覺似乎有些耳熟。
“廳長,您聽過他們的名字嗎?”楚牧峯敏銳的捕捉到這個,急忙問道。
“好像是有些耳熟。”
閻澤擡頭看過去,皺着眉頭問道:“雲山,你有印象嗎?”
曹雲山是知道血蟬案的,但對這兩個名字還真挺陌生,
所以抿着嘴脣,搖搖頭苦笑着說道:“廳長,我應該沒聽說過。”
“不對,我肯定有印象!”
閻澤站起身來,在辦公室中來回走動,抓了抓頭,但還是想不起來,到最後他只能是看着楚牧峯說道。
“我對這兩個名字覺得有些耳熟,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不過他們應該是有案底的,案底也是有了些年代,纔會記不清楚。”
“這樣,你去卷宗室好好翻翻,專門去查那些十年前的舊案,也許會能找到些線索。”
“是,謝謝廳長!”楚牧峯高興地說道。
“另外,外面那些人……”
閻澤的話音稍稍頓了頓,楚牧峯便立即說道:“廳長,既然他們是衝着我來的,就由我來處理吧,我保證會讓他們離開的。”
“好,那你去吧!記住,這兒是警備廳,可不是菜市場,誰要是敢再鬧騰,直接放手抓人!”閻澤殺氣騰騰道。
哼,一幫草民居然也敢翻天,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底氣!
“是,廳長!”
這就是規矩!
這就是制度!
要是說你們一羣人過來嚷嚷,警備廳就要服軟,那以後警備廳就別做事情了,整天被你們遊行*示威着玩就成了。
這個年代,警備廳可是正兒八經的暴力機構,心情好可以跟你講講道理,心情不好,哼哼,直接抓人就是,還費什麼話。
回頭立即讓你們家人當孫子,不送上好處,一個都別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