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敵?”
白道安皺起眉頭琢磨了下後慢慢說道:“對手的話是肯定會有的,不是有那麼一句話說的好嗎?同行是冤家。”
“我的酒店做大了,自然會被同行覬覦,羨慕嫉妒。但你要是說那些同行是對手,是他們做出的這事,我覺得不太現實。”
“現不現實不是你說了算的,現在就將你認爲可能是對手的都一一羅列出來!”楚牧峯說着就遞過去一張紙一支筆。
“好好想想,不要有什麼遺忘!”
“有這個必要嗎?”白道安遲疑道。
“相當有!”楚牧峯的態度很堅決。
或許開酒店搞經營你很擅長,但要是說到這個查案的話,就沒有你什麼事了,那是我說了算。
“好吧。”
其實白道安是不太想寫,但想到這事的確是很古怪,也就拿起筆開始寫起來。
至於說到你們這些被點名的,會不會被楚牧峯挨個拜訪就不是我能做主的,誰讓這次是我們新世紀酒店遇到的麻煩呢。
“這些都是對新世紀酒店有敵意的,但我還是堅持剛纔的觀念,這些人未必就會做出這種瘋狂舉動來,因爲根本不值得。”白道安將寫好的紙張遞過去後,搖頭說道。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的,那是我要調查的事了!”
楚牧峯將紙張收好之後,又開始問起其他問題,每個問題的問出都是帶有着很強烈的針對性。
對於這些問題,讓白道安都覺得有些不太舒坦,但還是很配合的回答。
“行了,那就先這樣,白老闆,你要是想起什麼,或者有任何有價值的消息記得及時通知我們。”
收起本子,楚牧峯站起身來說道。
“一定一定!”白道安點點頭。
“華容,收隊。”
“是!”
“楚科長,慢走!”白道安走上前。
“白老闆,請留步!”楚牧峯拱手笑道。
……
新世紀酒店,辦公室中。
這裏只有孫誠和他效忠的對象白道安白爺。
“孫誠,白牡丹和紅薔薇的事你怎麼看?”
白道安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副象棋,他隨意拿起一顆玉石棋子在手中摩挲,雙眼微眯着問道。
“白爺,這事有可能是針對咱們的嗎?”孫誠是真的有些茫然了。
死了一個白牡丹,還可以說是意外,可現在又死掉一個紅薔薇,要說這事也是意外的話,好像是有些牽強。
可要不是意外的話,難道是誰在佈局針對他們新世紀酒店嗎?
“針對咱們?”
白道安將棋子放到棋盤上,淡淡問道:“酒店的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
說起這個,孫誠面露幾分苦色地說道:“白爺,因爲白牡丹和紅薔薇的事,所以咱們酒店內部有些人心浮動,開始流傳起一個流言。”
“說是有人針對咱們新世紀酒店動手,只
要是在這裏上班的,都會成爲攻擊目標,都可能遭遇不測。”
危言聳聽嗎?
不,這話說的很在理。
現在已經有人開始說要辭職,只要有第一個走的,其他人就會紛紛仿效。
當然,酒店也可以給出高薪,但那又如何?錢雖好,但也得有命花才成啊!
都已經死了兩個了,誰也不知道下個是誰,如果能換個地方掙錢,自然是換個地方更穩妥!
“您看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搞事的?”孫誠謹慎地問道。
“你說城裏其他幾家夜場嗎?”白道安瞥了眼對方問道。
“嗯!”孫誠躬身應道。
“應該不會。”
白道安又拿了一個車棋在手中,緩緩說道:“這幾年來,咱們新世紀和其餘同行雖然說是有競爭,但都是生意而已,都是有限度有原則有底線的競爭,哪裏會像是這樣肆無忌憚,拿着人命不當回事。”
“這種事不是不能做,但只要做了就會留下蛛絲馬跡,一旦被查出來,肯定就是要喫槍子的,你覺得他們幾家混不下去了嗎?還是跟我們有深仇大恨,需要這樣做嗎?”
“白爺,您說的對,是沒這個必要!”孫誠想想也確實是這個理兒。
換做是那些販賣菸草,搞賭場的或許會這麼狠,殺人劫貨,滅口劫財,開夜場的,根本犯不着啊!
白道安拿起點燃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眼圈道:“因爲這樣的事情就將前途命運葬送掉,這樣做是不值當,也是沒有必要的,所以不會是他們。”
“不是他們的話,這事就有點蹊蹺了。算了,咱們在這裏是想不通的,你讓咱們的人盯着這事就成,希望警備廳那邊能早日破案。”
“還有給下面的人說,讓他們安心做事就成,我白道安是不會虧待他們。要是說有誰害怕的話,在警備廳那邊沒有結案之前,所有人都可以在酒店裏面住宿,你來爲他們安排。”
“是,白爺!”孫誠躬身應道。
雖然這樣會損失點錢,但和酒店的前途相比是可以忽略不計。
畢竟只有這樣做,才能挽救酒店衰落的局面,纔會挽住服務生和舞女他們,留住人心爲己所用。
啪!
白道安猛地將棋子放到棋盤上,眼神中帶着幾分期盼。
“楚牧峯啊楚牧峯,希望你能名副其實,早日破案!”
……
至於楚牧峯這邊,帶着從新世紀酒店得到的相關資料,回去後就安排起調查的任務。
在此期間,他不忘交代了下田橫七,讓他通知遠洋商貿,自己下午話會過去一趟,有事要談。
德川被殺的案子,也是要有個瞭解
下午五點。
遠洋商貿,會長辦公室中。
這裏坐着的是兩個人:楚牧峯和井上三雄。
面對楚牧峯的到訪,井上三雄不冷不熱地問道:“楚科長,你這次過來,又是要做什麼呢?不會還說我們商會窩藏兇犯吧?”
“做什麼你能不清楚嗎?”楚牧峯挑起眉角,主動將這事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