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人拿着盒香菸走了過來,看到這個間諜在抽菸後,嬉笑着湊上前來說道,說着還拿出來兩支香菸,遞過去一支。
“來,抽抽我的。”
“給!”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慌亂。
抽菸的人都知道,碰上了借火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要是說連這個火兒都不借的話,反而是會顯得另類,是會露出馬腳。
“哎呦!”
就在這時列車顛簸了下,拿着香菸的這位一個不慎就撲到間諜的懷中,都沒有等到對方有所反應,他的手腕揚起,一把鋒利的軍刺就直接扎進對方心口。
殺立決!
這個動作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的,快到都沒有誰能察覺到不對便宣告結束。
抽菸的這位立刻就將間諜給攙扶住,然後便有兩個人過來,很利索的將這個間諜的裝備給繳械。
第三個間諜被滅了!
與此同時。
在車廂中坐着的那位間諜對面的一個人忽然間站起身來,他從座位上面的架子上面拿下來一個大包,或許是包太重,或許是手腕疼,總之這個大包一下就掉下來,砸中那個坐着的間諜腦袋。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對不住啊!”
拿包的這個男人急忙道歉,說着還拍了拍間諜的肩膀,“您沒事吧?可千萬別砸出什麼毛病來那就糟糕了!”
“我……”
“咔嚓!”
就在這個間諜不耐煩的想要拒絕的時候,拿包男人拍向肩膀的手向下一滑就變成是鎖住喉嚨。
這個間諜意識到不對勁,立刻就要掙扎反擊時,誰想左右兩側坐着的男人紛紛湊了上來,將他給牢牢控制住,根本動彈不得。
同一時間,鎖住咽喉的男人手掌傳來一股強大力量,當下就將他的咽喉掐斷。
“沒事是吧?行行刑,沒事你就繼續睡會兒吧。”
拿包男人將大包重新放回去。
被殺死的間諜則耷拉着腦袋,彷彿睡着了。
第四名間諜亡。
第七車廂和第八車廂的四名間諜就這樣被迅速幹掉。
他們死的悄無聲息,死的沒有任何動靜,兩節車廂中的人,有的是在熱火朝天的閒聊,有的則是看書看報,還有的打着瞌睡,反正是沒誰關心這事。
……
現在剩下的就是最重要的第九和第十車廂。
兩節車廂各有六名間諜。
只要把他們全都控制住,那麼整個行動就是圓滿了。
需要怎麼做呢?
第九車廂。
“就是他們!”
就在所有人都悠閒自在的聊天時,兩個乘警突然間帶着一個留着大鬍子的男人走過來,指着鈴木陽平和山本四十八大聲說道:“列車長,我們剛纔檢查車票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車票不對勁,好像是假票。”
“你確定嗎?”列車長板着臉不耐煩的說道。
“確定,不信的話可以讓他們拿出來看看的!”一個瘦如竹竿的乘警振振有詞地喊道。
跟着,他轉身就衝着鈴木陽平呵斥道:“把你的車票和證件都拿出來,我要再對一遍!”
“乘警先生,你剛纔已經檢查過我的車票,怎麼現在又來一遍?我的車票要是有問題的話,你剛纔就應該給我說的,現在這樣是爲什麼?”
鈴木陽平的漢語說的很正統,字正腔圓的是沒有絲毫半點結巴的意思,誰聽着都不會當成是島國間諜。
“我剛纔是檢查過,但你的車票就是有問題的!我剛纔沒說是還要檢查別人的車票,現在這不都檢查完了,輪到你了!”竹竿乘警很認真嚴肅地說道。
“真是麻煩!”
鈴木陽平有些心氣不順地拿出來車票,沒好氣的遞過來,“麻煩你這次看清楚點,我的車票是不是真的?有沒有問題?”
“你的車票就是有問題的!”
竹竿乘警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下後,在鈴木陽平有些詫異的眼神中直接說道:“別人的車票都很正常,你這張卻是浸過水。浸水的車票,誰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
就在鈴木陽平的惱怒神情中,乘警都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便指着山本四十八說道。
“你的車票也是浸過水的,我現在懷疑你們的車票就是假的,是僞造的,所以現在請你們兩個跟我們走一趟,我們要好好調查調查。”
山本四十八的臉色唰地陰了下來。
此刻是關鍵時刻,他不想惹事,卻不是說他就怕事。
要是事情來得太過莫名其妙的話,他也會懷疑這事是不是有變數?
爲什麼這麼多人,你不去檢查,就在我們這邊檢查,要是說這裏面沒鬼的話,誰相信?
“咦!”
就在山本四十八眼底閃爍着冷意,想要下令強行動手的時候,突然間發現個狀況。
和竹竿乘警在一起的那個膚色黝黑警察,衝他搓了搓拇指和食指,做出一個數錢的動作,邊做出這個動作還邊擠眉弄眼。
原來如此,山本四十八頓時恍然大悟,敢情這是把他們當成肥羊來宰了。
這種事很稀罕嗎?
一點都不稀罕。
對華夏情況有所瞭解的山本四十八知道,不只是在火車上,在其餘地方也是這樣。
有些人就是仗着有點權勢,會經常幹出欺壓百姓,敲詐勒索的事來。
他們肯定是看着自己穿着打扮都很講究,而且口音不像本地人,又不是坐的一等艙,所以當成了肥羊,想要薅薅羊毛。
要是這樣的話,那倒好辦了。
能不惹是生非,就儘量保持低調。
畢竟這裏距離計劃動手的地方還有段距離,要是說現在就動手,他們得手後就得步行去集合地點。
這其中要是說發生點意外,被北平警備廳的人追上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山本四十八衝着鈴木陽平微微搖頭,然後自己就從兜裏拿出來點法幣,笑吟吟地遞過來,剛要說話時,誰想列車長像是看到一條毒蛇般,臉色唰的難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