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汪世楨爽朗的大笑起來。
兩人又隨意閒聊幾句後,汪世楨話鋒一轉說道:“對了差點忘了件事,你負責的一科和六科是應該裁撤掉不少人,現在編制不全對吧?”
“是!”楚牧峯點頭應道。
這兩個科室如今可謂是被他牢牢抓在手裏面,但那是有個前提,就是將很多人給裁撤掉,如今這兩個科室人員缺口的確不小。
只是汪世楨這時候提出來這事,是個什麼意思?
“那可不行!畢竟你們刑偵處是要辦案的,人手不夠那哪能成!這樣吧,中央警官學校有一批剛剛畢業的新生,他們有不少要分配到咱們警備廳。”
“這些人原來我是有別的安排,既然你的科室缺人,那就先盡你們吧!”
汪世楨笑吟吟地說道:“你這兩天就帶着手續去一趟中央警官學校,你親自去挑選那些畢業生。”
“合適的你就領走,不合適的就下放到分局中去。反正你也在中央警官學校進修過,對那裏的情況很熟悉,交給你辦這事我放心。”
“那可太好了,謝謝廳長!”
楚牧峯頓時滿臉喜色,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
原本只是想要和汪世楨保持良好的關係,可現在看來這回報來得還挺快。
“廳長,那我就不打擾你下班了!”看到對方端起茶杯,楚牧峯識趣地起身說道。
“好!”
當楚牧峯走後,這裏剩下汪世楨一個人的時候,他便將門趕緊關好,迫不及待地再次打開皮箱,一把拿起那塊雞血石印章。
他雙眼閃爍着迷離之色,喃喃自語:“寶貝,真是個好寶貝啊。”
……
楚牧峯這邊剛剛回到辦公室,樑棟品就跟着找上門來,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剛纔找老汪做什麼去了?是去行賄的吧?”
“行賄?”
楚牧峯翻了個白眼,一邊翻閱着桌上的文件,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這叫做正常的孝敬,什麼行賄不行賄的,你小子會不會說話!”
“還有,給梁廳長的那份我也準備好了,你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準備去他家門親自拜訪下,行嗎?”
“這兩天夠嗆,過兩天吧,我來安排,找個時間約你去家裏坐坐!”樑棟纔想了想說道。
楚牧峯能有這個態度,他自然是很高興。
給汪世楨的孝敬是在警備廳,給樑棟品的卻要在家裏,這關係誰遠誰近還不是一目瞭然嗎?相信老哥那邊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那這事你放在心上。”
“必須的。”
“你這會找我有事?”
“嗯,晚上有安排嗎?”
“沒有,怎麼,你有事?”楚牧峯隨意說道。
“的確是有個事兒,是這樣的,錦繡公司那邊的事我已經準備好了,合夥人也已經定下來,你看要是方便的話,晚上一塊聚聚,認識認識,怎麼樣?”
“你以後畢竟是要在金陵這片待着,多認識幾個朋友沒壞處,朋友多了路好走嘛。”樑棟才的話說得很直白。
是啊,像是這樣的人脈關係,楚牧峯會嫌棄嗎?
當然不會,畢竟能夠入得了樑棟才眼的人,自然都是身世不俗。
“行啊,那就晚上一起喫頓飯。”楚牧峯點頭應道。
“好嘞,那我來安排!”
“我先回家換身衣服,你晚上去我家接我。”
“沒問題!”
……
黃昏時分。
橋本歸郎從藏身處離開後,小心翼翼地留意周圍情況,覺得沒什麼異常,挺安全的後,便匆匆來到了一家小客棧,見到了住在這裏的初一。
“主人交代你要儘快將楚牧峯殺死,越快越好!”橋本歸郎肅聲說道。
“我要的武器呢?”初一平靜地問道。
“已經準備好,你明天中午去老地方拿。”
“好!”
初一點點頭,嘴角浮現出一抹狠辣笑容,“只要我要的武器到手,別說是一個楚牧峯,就算是再多的人,都別想活。”
“喲西,那就等你的好消息!”
……
夜幕降臨,漫天星斗
黑天鵝酒莊。
座落在金陵城西郊的這座黑天鵝酒莊,是帝都內的一座知名銷金窟。
只要有錢,在這裏能大賭豪博,也能享受人間美味,還能縱情各種聲色犬馬的遊戲。
沒誰知道這座酒莊的後臺老闆是誰,但卻清楚,能在帝都之內開着這種買賣而沒人來找茬,肯定都是大有來頭。
今晚,黑天鵝酒莊燈火輝煌,人頭涌動。
賭場內的一座貴賓l包廂中。
在這裏坐着三個人,兩男一女。
年輕的女子坐在中間,左側的男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穿着一身藍色條紋狀的西服,面容清秀,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
他叫蔡然。
“說真的,我今晚之前是聽說過楚牧峯的名字,但也僅僅侷限在聽說,壓根就沒有見過,沒想到今晚竟然要見到這個大名鼎鼎的神探。”
“嘿嘿,你們說他是不是長着三頭六臂?竟然能將老梁那種人都給降得服服帖帖呢?”
蔡然說着從煙盒中拿出一根香菸來,剛想要抽,忽然想到旁邊還坐着一個美女,就訕訕地要塞回去。
“想抽就抽唄,又不是沒當我的面抽過,裝什麼裝!”女子無所謂地說道。
“那我就卻之不恭,抽一根嘍!”
蔡然跟着點上,美滋滋抽着的同時,斜眼瞥視過去,“我說老郭,你不來一根嗎?還是想要就這麼憋着?”
老郭是坐在女人右側的男人,他其實並不老,膚色黝黑,雙眸宛如獵豹般灼灼生輝,棱角分明的五官給人種刀刻斧鑿的感覺。
他叫郭槍。
“我不抽!”郭槍搖頭說道。
“真沒勁,每次遇到小白都這樣拘謹,受不了你了!要知道咱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你老這樣板着個臉有意思嗎?”蔡然搖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