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後,張瑞祥到嘴邊的少爺兩字都沒有能說完,便看到門口空蕩蕩的,左右兩側一個人影也沒有。
難道剛剛聽錯了嗎
不可能
“咦”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地上那個紙條,趕緊拿起來打開。
看到的第一眼就臉色大變,急忙進去關好店門,五分鐘後,他就離開了五金店,神情匆忙地消失在夜色中。
着急傳信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在他背後不遠處,東方槐如個鬼魅般,悄無聲息的遙遙跟隨着。
因爲知道對方目的地,所以說東方槐絲毫不着急趕路。
“哼,還真是去了霓虹酒店。”
東方槐目視着張瑞祥的身影在酒店裏面消失後,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誚冷笑。
霓虹酒店。
知道來者是張瑞祥後,羅列風頓時睡意全無,趕緊讓他進來。
至於說到門口負責保護的四個人,還能忤逆他的意見不成
“老闆。”
見到羅列風的瞬間,張瑞祥就激動地說道:“您真在這裏啊”
“瑞祥,你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嗎”面對着張瑞祥的激動,羅列風很坦然地問道。
“您的身份什麼身份”
張瑞祥有些微愣,但很快表態道:“老闆,我不管您是什麼身份,你做什麼事,我只知道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條命是你。”
“您是我的老闆,您讓我幹嘛我就幹嘛”
“好,我果然沒看錯你”
羅列風滿意地拍拍張瑞祥的肩膀,笑着說道:“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急事嗎”
“老闆,有人遞過來一張紙條,您看看”
張瑞祥說着就將紙條遞過去,羅列風接過來看到的第一眼,就像是張瑞祥剛纔一般,神情大變,目露兇光。
“羅主編,聽說你現在在華亭,那麼正好,我帶着你兒子羅兵強過來了,他涉嫌一起兇殺案,說你是幕後主使,所以我來找你問話。”
“明天中午,咱們黃浦江邊清風茶樓見面詳談,一個人來楚牧峯”
是楚牧峯
這個傢伙居然一直追到華亭來了
不對,這事有古怪,楚牧峯要是說真的因爲這個案子過來的話,是可以理解,畢竟是要追兇嘛。
但他爲什麼要帶着羅兵強過來完全不合道理。
羅列風下意識皺起眉頭。
“你有沒有見到人”羅列風問道。
“沒有”
張瑞祥搖搖頭:“我壓根就沒有看到人,只看到這麼一張紙條。”
“老闆,這裏面說的兇殺案是什麼意思還有他說帶着少爺一起過來了,那咱們乾脆就將少爺劫下來吧管他什麼兇殺不兇殺的,總不能讓少爺蹲大獄吧”
對
張瑞祥的這話說到了羅列風的心窩裏。
殺了人怎麼了,重要嗎對他來說,這些都是次要的,只要羅兵強真跟着過來,劫了不就行了
紙條不合理
或許楚牧峯壓根就沒有去想合理不合理,他是以警員的身份過來的,還是說以特工的身份過來的都無所謂,我只要將兒子救出來,其餘的都無所謂。
“不過老闆,您確定這張紙條上說的是真的嗎這個姓楚的傢伙真帶將少爺帶過來了嗎”張瑞祥遲疑着問道。
羅列風指着紙條上的一個特殊圖案說道:“看到沒有這個圖案是我和小強商量過的,是特殊聯繫的暗號,只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現在紙條上有,說明楚牧峯沒有撒謊,應該將他帶過來了。”
“而且你那裏也只有小強知道,我只告訴過他,他不說,楚牧峯不可能清楚。再有就是我剛收到消息,說小強被楚牧峯從金陵警備廳帶走了,沒誰知道去向,我想應該就是來這邊了。”
“那咱們幹了這個姓楚的,救下少爺吧”張瑞祥急聲說道。
“等等,容我再好好想想”
羅列風眯縫起來雙眼,衝着張瑞祥說道:“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有什麼的話我會和你打電話聯繫的當然今晚準備好傢伙,明天隨時有可能動手。”
“好”
張瑞祥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當這裏剩下羅列風自己時,他坐在沙發上,一手託着下巴,陷入到思索中。
要知道他是津門站的副站長這點不假,但他同樣還是金陵城華信社的主編。
儘管主編是掩飾身份,可要是說沒有點新聞嗅覺的人能擔任嗎
他現在擔心的是楚牧峯的真實身份。
“你到底是警察還是力行社的人”
“其實這些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該怎麼將兒子救出來。”
“這事得和鈴子說說,得動用島國特高課的特工了,我不想出現任何意外。”
羅列風暗暗琢磨着。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
當楚牧峯他們正喫早飯的時候,紫無雙放下碗,擦了擦嘴,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想今天動手殺人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
楚牧峯下意識的看向蘇月柔,後者連忙搖晃着雙手解釋道:“老闆,和我沒有關係,真的,我什麼都沒說”
“別緊張,又沒說是你說的,這事是我聽到的。”紫無雙輕描淡寫地說道。
“隔着一堵牆聽到的”楚牧峯挑起眉頭,略顯詫異道。
“對”
紫無雙自然而然地說道:“就你們說話的聲音,再小點我都能聽到。”
四個人頓時露出無語的表情來。
你這聽力太驚人了,是千里耳嗎
東方槐三個人紛紛看向楚牧峯,人是你帶過來的,能讓她跟着過來做這事,說明對她是放心的,你是老大,你說該怎麼辦吧。
“雙兒,你說得沒錯,我們是去殺人的,所以說”
“你是準備狙擊射殺他,對吧”都沒有等到楚牧峯說完,紫無雙掃了一眼那個箱子問道。
“嗯”楚牧峯點了點頭。
“那你遠我近,你要是能一槍搞定對方,我就不管了,要是打不死的話,交給我來補刀”紫無雙很平靜地說道。
“你你來補刀”
東方槐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雙兒小姐,你確定和我們說的是一件事嗎”
“對啊,怎麼,你懷疑我嗎”紫無雙反問道。
東方槐立即說道:“這可是玩命的事,不是鬧着玩的,老闆,我看最好還是讓雙兒小姐待在酒店裏,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