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男人愣神的樣子,楚牧峯擡起頭看過去問道。
“認識啊,你們這是找他們嗎”
停步男人說出來的話,讓原本隨口一問的楚牧峯,眼裏閃過一抹喜色,隨即跟着問道。
“對,我們就是在找他們,您要是認識他們的話,能給我們說說他們是誰家住在哪裏是做什麼的嗎”
“你們是什麼人”男人倒是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神情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兩人。
“我們”
東方槐剛想要張嘴自報家門,楚牧峯卻是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頭笑道“先生,我們是警備廳的,找他們是因爲有個案子可能和他們有關。”
“可問題是,我們眼下只有這兩人的畫像,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您要是說知道的話,跟我們說說吧。”
“哦,你們是警員啊”
男人點了點頭,很痛快地說道“這個男的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應該就是六味書屋的老闆,叫做侯功輝,女的是他媳婦,名字叫什麼不清楚,只知道很多人都叫她婁姐。”
“請問六味書店在哪裏”楚牧峯接着問道。
“哦,你順着外面這條路走到盡頭,然後左拐就看到了。”男人揚手比劃了下說道。
“謝謝了,還沒請教先生是”楚牧峯沒有着急起身,反而遞了根菸過去問道。
“這是我們飯店的章老闆。”有小二在旁邊搭腔道。
“幹你的活兒去”
章老闆瞪了夥計一眼,接過煙,衝着楚牧峯兩人笑了笑說道。
“鄙人章東南,這座小店就是我開的。我平常沒什麼其他愛好,就喜歡看看書,所以經常會去六味書店。”
“剛纔恰好看到你們將侯功輝兩口子的畫像放在桌上,才感覺有些奇怪。”
“哦,多謝了”
楚牧峯道謝後,直接起身離開。
東方槐放下錢後緊隨而上。
看着兩人的背影,小二不由得嘀咕他們怎麼連面都不吃了,章老闆則挑起眉角,沒好氣地呵斥道。
“你們知道什麼在這裏亂嚼舌根子,還不趕緊去給我幹活兒”
“知道了,老闆”
街道盡頭,剛轉過來,還真是有家書店叫做六味。
楚牧峯和東方槐就站在對面買了個幾個炕山芋,一邊喫着,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着裏面動靜。
不一會兒,那個老闆侯功輝就走出來倒水。
看到他的瞬間,兩人神色同時一振。
是他
他絕對就是畫像上的那個男人,也是暗暗監控林南響的人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科長,能肯定這裏絕對是一處聯絡據點,這兩口子是有問題的。”
“你看咱們是現在就叫人來抓捕呢,還是監控起來,順藤摸瓜呢”東方槐低聲問道。
“先監控起來”
楚牧峯直接說道“眼下貿然動手抓捕的話,只會打草驚蛇的。”
“對方既然是一個間諜小組,那麼咱們就要連根拔起,絕對不能給他們警覺逃脫的機會。這事你來安排,給我密切的監視住這裏,跟蹤這兩口子,通過他們,我想應該能找到其他潛入者”
楚牧峯心裏也是暗暗鬆了口氣。
不怕多苦難,就怕沒頭緒,有了頭緒就好辦了。
接下來的事就變得很簡單,在東方槐的指揮下,特殊情報科的隊員化作各種身份,將這邊裏三層外三層的暗中監控起來。
只要侯功輝兩口子離開,自然就會有人跟蹤過去。
而且跟蹤的都是老手,身份各異,中途還有更換,絕對不會說被侯功輝兩口子發現破綻。
醫院中。
楚牧峯離開這裏,就去醫院探病。
這會兒林南響還是昏迷不醒,不過醫生說他只是因爲失血過多而昏迷,暫時是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
槍傷也沒打到骨頭,所以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過來。
“林南響,希望你早點醒來,這樣我還能帶着你去報仇雪恨,要讓你親自動手,用他們的血,來祭奠第一組組員的在天之靈。”
金陵城,一家奢華的酒店。
宮崎思峻處事非常謹慎,他當然不會在任何一家酒店旅館長住,最多兩天就會換地方,這是最起碼的安全守則。
入夜。
“外面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宮崎思峻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有些陰沉,不時會劃過一道閃電的天空沉聲問道。
“少佐閣下,軍事情報調查局和金陵城警備廳都在調查這事,我想咱們的暴露是肯定的,對方是絕對不會說白癡到那種忽略咱們的地步。”
“而且咱們和軍事情報調查局打過那麼多次交道,他們就算是聞着味兒也會知道咱們過來的情況。”黑木鳩正站着回答道。
“呦西,你說的沒錯”
宮崎思峻頷頷首,深以爲然仿若說道“要是說咱們做出來這些事,金陵這邊的軍事情報調查局還是無動於衷,或者說還是當睜眼瞎,那纔是最可笑的事。”
“不過就算是暴露也無所謂,這原本也在咱們的計劃中。”
“哈依您說的對。”黑木鳩正躬身說道。
“去收拾下,留下幾個人,其他的都跟我去姑蘇站”宮崎思峻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道。
“哈依。”
其實要是有機會的話,宮崎思峻也不想要就這樣離開。
但現在不是沒有辦法嗎
華棟死了,林南響不死也沒有可能再有機會抓住,那麼就只能是去姑蘇城找姜國儲。
而且和姜國儲過招,也是宮崎思峻心中一個痛點。
在新京城的時候,姜國儲是階下囚,可是因爲自己的疏忽大意讓他逃掉。
現在自己來到姑蘇城,無論如何都是不會給他再活命的機會。
姜國儲必須死
當然,在他死之前,宮崎思峻還是想要審問一番,問出來那個詩人,到底是誰
翌日。
楚牧峯來到了情報處,見到了唐敬宗。
畢竟前有華棟,後有林南響,他如果說不能就這事趕緊給出個交代,唐敬宗這邊會坐立難安。
“哦,所以你的意思,能肯定前來興風作浪的就是新京城特高課的人了”
聽完楚牧峯言簡意賅的彙報,唐敬宗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