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個人就像是標槍似的扎進地面。
“弟兄們,拿錢啊”鄭店在旁邊着急的喊道。
“幫主,咱們弟兄做事爲的就是一口氣,一口正氣,這些大洋就等着咱們弟兄辦完事回來再拿吧”
最前面的一個男人咧嘴笑道。
“說的對,幫主,留着咱們今晚回來賣酒喝”
“老子反正光棍一條,死就死了,要這些大洋有個鳥用”
“幫主,發武器吧”
感受着身邊這羣弟兄們的旺盛戰意和堅定決心,陳山河也不是扭捏之輩,大手一揮,果斷說道:“老鄭,發武器”
“是”
別說英雄會經營多年,還真的是有些好東西,一挺機槍就很具有威懾力,再加上一些手榴彈,很快就將三十幾個人武裝到牙齒。
“諸位弟兄,今晚的行動對咱們對槐明城都有着很重要的意義,該說的我都說過,接下來就看咱們的表現了。”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將海神殿滅掉,不能放走任何一個目標,我要畢其功於一役,徹底將這顆毒瘤剷除掉。現在,跟我行動。”
“是”
一羣人趁着夜色掩護,悄無聲息的從英雄樓中消失。
下一瞬間,他們會在會在楚牧峯放開的口子中進入小燕山,然後像是一隻只兇猛的夜梟開始狩獵。
黃昏時分的槐明站審訊室。
“說說吧,你到底有沒有以權謀私,貪污公款,明碼賣官”
東方槐坐在審訊桌的後面,瞧着坐在眼前男人隨意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
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他長的真是慘不忍睹,酒槽鼻,大黃牙,肥頭大耳。
這要不是說有着權勢當做外衣的話,這樣的人扔在大街上,當乞丐都沒誰願意多瞧一眼。
但沒轍,誰讓人家的權勢外衣甚是華麗。
他就是韓谷軍。
一個靠着強硬和歹毒手段,將槐明城警備局掌握在手心的男人,對他來說欺軟怕硬是爲人的準則。
沒有道理說看到別人比你強硬你還和人家叫板吧
所以說在知道是軍事情報調查局槐明站叫自己過來問話,他連絲毫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就乖乖跟過來了。
可誰想過來後被翻來覆去詢問的都是這種捕風捉影的事。
當然,這所謂的捕風捉影指的是韓谷軍感覺對方是沒有證據的,至於說到那些話是不是真的當然是真的那些事情他都做過,而且現在還在做。
可問題是這事歸槐明站管嗎
你們槐明站要偵查的不是間諜和叛國這樣的大案嗎
你們揪着我不放是什麼意思這種事情就算是要調查,也應該是我們省警備廳督察處該做的吧
“東方科長,該說的我都說了,請問我什麼時候能離開”
在又被詢問了一遍後,韓谷軍直接問道。
“離開沒有交代清楚問題,你想要離開去哪兒好好想想,有什麼沒說清楚的”
東方槐黑着臉說道。
又一輪的審問開始。
小燕山,雲夢山莊。
陳山河的情報是沒錯的,今天的確是海神殿的聚會日,確切的說是查賬日。
這算是一種御下之道。
書房中。
“我說老狼聽說你在良知報社那裏碰壁了怎麼難道說你帶着人去,都沒有辦法擺平孟醒公這個老東西嗎”羅老狽捧着茶杯笑吟吟的問道。
“哼,我遲早得辦了那個老東西”陳豺狼凶神惡煞般的喊道。
“跟那種老東西真沒必要生氣,他願意噴糞就噴糞,咱們只要找個機會,敲悶棍,丟到河裏餵魚就成。”笑面佛黃寺不以爲然地說道。
談笑風生的是他們三個,往常還有浪裏白條李平獅的位置,可如今他死就死了。
想要讓這三個對他流眼淚,話思念那是奢望。
他們這種唯利是圖的人哪裏會交心
就在這樣的閒扯中,傅立羣的身影出現了。
衆人紛紛起身,恭恭敬敬喊道:“老大”
“呵呵,都坐下說話吧”
傅立羣擺擺手,三個人就都分別坐下。
“最近咱們海神殿的生意還是不錯的,這都要歸功於你們的辛苦,不是你們的話,咱們沒有可能有這樣好的成績。今晚,大家都要多喝兩杯啊。”傅立羣笑着說道。
“老大,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三個人連忙說道。
“嗯,關於”
“轟”
傅立羣剛想要繼續說話,誰想門外面突然響起一陣低沉的爆炸聲,緊隨其後的就是密集的腳步聲,幾個人都是露出一副驚愕神情。
“發生什麼事了”
“我去瞧瞧”
陳豺狼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剛將房門拉開的瞬間,只聽砰的一聲槍響,他身體整個向後倒去。
滿臉是血的樣子,顯然已經送命了。
“敵襲”
一個驚恐的念頭在每個人的心底升起。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陳山河帶着一羣人呼嘯着衝進來,他們進來後根本都沒說話的意思,直接就是開槍射擊。
轉眼的功夫,除了傅立羣外,剩下的黃寺和羅老狽便被亂槍打死。
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突然到傅立羣現在還是懵神的。
“陳山河,你這是想要做什麼你居然敢這麼做,想要和我們海神殿不死不休嗎”傅立羣從失神中清醒過來,怒聲喝道。
“砰”
陳山河想都沒想便是一槍射出去,子彈直接穿過傅立羣的胸口,濺起一團血花。
後者瞪大雙眼,帶着滿臉驚愕步了手下的後塵。
“哼,不死不休,死了不就休了現在你海神殿的頭頭腦腦都去見閻王了,就連你這個幫主也都死在我的槍下,你還有什麼資格說不死不休”
傅立羣死不瞑目。
他真的是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死掉,會被陳山河以這種近乎霸道的姿態殺死。
“將這裏的所有錢財全都搬空,然後一把火燒了這裏”陳山河揮手說道。
“是”
小燕山山腳下的一處涼亭。
楚牧峯就帶着裴東廠和黃碩在這裏,雖然說兩人不清楚今晚出來的目的是什麼,但相信楚牧峯都是有大動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