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仰抽着煙,在裊繞的煙霧中,沉聲說道“雖然說咱們這邊已經分批次的往那邊派出過援兵,但還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咱們能救援,島國也增援。他們處心積慮的想要拿下北平城,又有着東三省的僞滿洲國做後盾,怎麼會輕易放棄。”
“北平城和津門城淪陷後,我感覺島國會進攻晉省,畢竟晉省的地理位置很重要,那裏又是豐富的產煤省份,擁有着得天獨厚的自然資源,島隊不可能說看不到。”
“你說真的要是那樣,閻老西能抵抗住嗎?”秦政問道。
“閻老西雖然是個閻老摳兒,但要是說島隊真的兵臨城下,我不覺得他還會扣扣索索,畏頭畏尾,畢竟要是那樣做的話,最後倒黴的只能是閻老西自己。”
趙仰神色肅然地說道。
“希望他能堅持住吧!”
秦政說到這裏,話鋒一轉,“你說發生這樣的事,咱們那位小師弟做什麼呢?他在那邊槐明城那邊,我不相信會安於現狀,會對這樣的大變視若無睹?”
“你說的對,他不可能這麼老老實實的,畢竟在咱們幾個人中,要是說到誰最恨島國人的話,小九兒絕對是排在首位。”
“不過我不建議他去戰場,他從事的是情報工作,即便去了戰場,未必就能起到應有的作用。”
“可要是說繼續在敵後蒐集情報工作的話,是能起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你說呢?”趙仰對這事有着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秦政頷頷首,深以爲然地說道“士兵是士兵,特工是特工,你讓士兵去當做特工,他們是做不好的。”
“同樣,你讓特工去做士兵的事,也是有點驢脣不對馬嘴。但是,我收到消息,說的戴隱這個人很有野心,他早就想要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武裝力量。”
“你說發生這種事,他能不借此機會擴編嗎?而要是說擴編的話,軍事情報調查局就不會只是一個簡單的情報機構,裏面的人都會被委以重任。”
“那樣一來,就算是咱們的小師弟不想帶兵打仗都夠嗆。”
“要是這樣的話,咱們要不要給戴隱打個招呼?”趙仰沉吟着問道。
“千萬不要!”
秦政連忙擺擺手,斷然說道“老師對小九兒是有過吩咐的,說的是他的事情只能是自己做主,咱們幾個誰也不要去幹涉。”
“小九兒有着自己的道路要走,咱們要是說貿然插手,搞不好反而會弄巧成拙。所以,這事咱們就靜觀其便吧!”
“你說的也對,咱們這位小九兒屬於大鬧天宮的角色,不會輕易喫虧的,這事就讓他自己去闖蕩!”
“嗯。”
……
戰爭的烏雲已經籠罩整個華夏,無情的戰火已經愈演愈烈。
楚牧峯這邊猶然在等待消息,當然在這期間他是沒有鬆懈過,槐明站的各項工作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因爲北平和津門的淪陷,槐明城中暗藏的一些島國間諜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這些人都是楚牧峯要重點打擊和獵殺的對象,不容有失。
這天剛上班,楚牧峯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牧峯,即刻前來金陵總部。”唐敬宗肅聲說道。
楚牧峯頓時微愣。
“是!”
跟着,楚牧峯小心翼翼地問道“處座,莫非出什麼大事了嗎?您的聲音聽起來不對勁,沒什麼事吧?”
“我沒事,有事的是北平站。”
唐敬宗遲疑了下還是說了出來,算是給楚牧峯先透個氣,省的他回來一無所知。
“北平站在昨天晚上被連鍋端掉,死傷慘重,能逃出來活命的人屈指可數,站長顧錦章被殺,副站長林忠孝被捕,根據可靠情報,他已經叛變。”
“什麼?”
楚牧峯驚叫出聲來。
北平站的日子不好混,楚牧峯是能想到的,畢竟如今的北平城已經被島國佔領。
作爲擁有着絕對生殺大權的島國,想要收拾你個北平站還是綽綽有餘的。
甚至顧錦章被殺,楚牧峯也能理解,但林忠孝是怎麼回事?他竟然叛變!
一個叛變的副站長將會帶來難以想象的威脅。
“處座,林忠孝是被抓前叛變的還是被抓後?”楚牧峯緊聲問道。
“被抓後。”唐敬宗說道。
“這樣的話還好些。”楚牧峯下意識地說道。
最起碼這樣意味着北平站有很多人都有機會能逃出生天。
要不然真的是被抓前就叛變,偌大北平站將會被徹底毀掉,沒有一個人能逃出。
“你現在趕緊回來,總部有任務交給你。”
“我這就出發!”楚牧峯果斷應道。
掛掉電話後,楚牧峯沉吟片刻,就將東方槐喊進來,對他說道“我要即刻回總部一趟,不出意外的話,我估計是不會再回來了。”
“東方,你現在已經是槐明站的副站長,我要是說真的被調離,會建議你來負責槐明站。”
就在上個月,東方槐已經被提拔了。
猛然間聽到這樣的話,東方槐有些意外,詫異的問道“站長,出什麼事了,上面爲什麼要調走您啊?”
“具體情況等我去金陵總部後再說,你先有個心理準備。”楚牧峯說道。
“是!”
楚牧峯這邊也沒有什麼事情可準備的,很快就動身坐車前往金陵。
當天黃昏的時候就來到總部,見到了唐敬宗。
其實不只是唐敬宗,總部裏面各個科室的人都沒有離開。
“處座,我回來了!”楚牧峯看着神情凝重的唐敬宗說道。
“嗯,你回來就好!”
唐敬宗這會兒也沒有心情說別的,衝着楚牧峯就說道“詳細的資料都在這裏面,你看看,看過之後談談你的想法。”
“是!”
楚牧峯接過來報告書後就開始翻看起來。
裏面的內容基本上和唐敬宗之前說的沒什麼兩樣,就是說北平站被島國特高課給殲滅。
顧錦章殺身成仁,林忠孝背叛,留守的其他人員要麼是被殺,要麼就是徹底的潰散,不知所蹤。
“處座,您的意思是想要讓我去北平站嗎?”楚牧峯擡頭問道。
“不是!”
唐敬宗搖搖頭,肅聲說道“這事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局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