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崎幸浩在白石秋水的安排下,也來到北平城鍍金。
用白石秋水的話說,你現在必須去關內好好的鍍鍍金,歷練一番,這樣的話,對你對你背後的家族來說纔能有崛起的可能。
要不然一直都是這樣跟隨在我的身邊,是沒有前途的。
於是乎,柴崎幸浩就聽命過來了。
目前柴崎幸浩就是特高課在北平城負責林忠孝的最高長官,同樣也是特高課在這裏的巨頭之一。
畢竟他只要從林忠孝的身上得到更有價值的情報,立下功勞就有進階當上大佐的可能。
“林桑,在這裏住着還算舒心吧”柴崎幸浩面帶僞善的笑容問道。
“舒心舒心。”
林忠孝連忙陪笑着說道:“謝謝柴崎大人的關心,有這麼多人保護,我住着很安全。”
“安全的話,那咱們是不是就該進行下一步了”
“林桑,你準備什麼時候帶隊前去清繳那些冥頑不靈的頑固分子呢。”
柴崎幸浩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柴崎大人,隨時都可以。”
林忠孝沒有絲毫遲疑,立即低頭說道:“其實我又調查到了一個祕密據點,這個據點之前就曾經襲擊過咱們皇軍不說,在拉鋸戰的時候還曾經向逃跑的村民提供幫助。”
“我原本想的就是今天,將這個據點連根拔除掉,正好大人您來了了,那咱們就一起去”
“呦西”
柴崎幸浩露出滿意笑容,這個林忠孝很上道嘛。
自己要的就是成績,只要有成績,隨時都能夠在白石秋水的運作中往前再前進一步。
而林忠孝就是爲自己提供成績的那個人,將他掌握在手心,做起這事是遊刃有餘。
“那就準備出發吧。”
“是。”
五分鐘後。
幾輛車呼嘯着開出了六國飯店的大門,這樣的動靜是沒有辦法遮掩的,一直留意着這邊的楚牧峯很快就察覺到。
“是他”
當柴崎幸浩出現在飯店門口的時候,楚牧峯瞳孔微縮,他是真沒想到,曾經在新京城遇過的這位會來到北平城。
想當初,驕狂的柴崎幸浩可是意外幫着自己拿下了做事縝密的宮崎思峻。
原以爲和他是沒機會再見面的,誰想竟然又碰到。
“牧峯哥,你認識那個島官”紫無雙忍不住問道。
“不錯”
楚牧峯點點頭說道:“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新京城特高課的柴崎幸浩嗎”
“就是他嗎”
“對,就是他”
楚牧峯說道:“沒想到他竟然來到北平城,現在更是負責林忠孝。只是我之前的身份有些敏感,柴崎幸浩就算是再弱智,都肯定會聯想一些事兒。”
“要不然倒是可以通過這事來接近他,從而找到機會將林忠孝殺死。”
“你的身份都是一次性,不能重複用。”紫無雙撇撇嘴。
“是啊,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事,這些身份都經不起推敲,何況不過就是掩飾身份,我有的是。”
楚牧峯這話倒是沒說錯,比如此刻藤原貴仁的身份。
“應該是”
楚牧峯眼底泛起一抹冷色:“既然有林忠孝跟着,那麼是他告密可能性就會很大,這個該死的叛徒,這是在自尋死路。”
林忠孝必須死,而且越早越好。
“咱們跟過去瞧瞧吧。”
“好”
兩人就開始走出六國酒店,隨便招呼了兩輛黃包車就開始跟上去。對方是汽車不假,但在剛剛經歷了戰火洗禮的北平城中,未必就能開得多塊。
一座三層酒樓。
當楚牧峯兩人來到這裏時,已經看到酒樓裏面冒着黑煙,裏面的人統統被殺。
一具具屍體從裏面擡出來,整齊地擺放在地上。
“牧峯哥,這些都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的人嗎”紫無雙低聲問道。
“未必”
楚牧峯搖搖頭說道:“北平站被攻陷後,叛變的人都跟隨着林忠孝,反抗的人應該都已經撤走。”
“剩下來的或許是有人,但他們絕對不會說還固守着之前的基地,那樣不是明擺給對方但靶子的嗎沒誰會這麼蠢。”
“那要不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的人,難道說是紅黨那邊的”紫無雙跟着挑起眉頭。
“嗯,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這次楚牧峯倒是沒敢肯定,遲疑道:“或許有,但也或許沒有,具體的情況得等到調查過後才能確定。”
“走吧,這裏已經不安全,省的被島國的特務盯上。”
“好”
事實證明楚牧峯的做法是很明智的,就在他們離開後沒有多久,之前站着的位置冒出幾個人,他們宛如鷹隼般的雙眼不斷掃視開來。
他們都是林忠孝的人
這座酒樓是攻擊的目標不假,但林忠孝卻沒有說只是拿下這裏,其餘的工作都不做。
他知道,自己只要拿下酒樓,對方的人肯定會在附近出現,那麼判斷下對方的底細就成。而怎麼判斷,當然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柴崎大人,他們都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留在北平城中的特工,這裏就是一個據點,有這些人在,相信夠你交差了吧”林忠孝滿臉堆笑地說道。
這刻的林忠孝絲毫沒有說同情憐憫的意思,就好像地面上躺着的根本不是人,只是幾頭獵物罷了。
“呦西。”
柴崎幸浩很滿意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道:“林桑,這事你辦得不錯,值得獎勵”
“這是我應該做的。”
“行了,走吧。”
“是是是。”
就在酒樓附近的衚衕裏面,有很多人都在圍觀。他們看到這種情形後,有些人的表情是麻木的,有些人則是憤怒不已。
但不管如何,他們都只能是死死剋制自己的情緒,沒誰敢衝出去叫板。
這時候誰敢和林忠孝對着來
那不是英雄。
而是魯莽。
當晚。
楚牧峯又見到了陳建華,詢問起來白天發生的風波。
陳建華坦然說道:“楚爺,據我的人調查,那個酒樓不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