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老胡同 >530、立即撤離
    何雲濤做夢都沒想到,等到他再回來津門站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審訊室的鐐銬刑具。

    當他看到這一切的時候,雖然說竭力的在保持鎮定,可臉色卻是已經很蒼白,汗水順着額頭緩緩滑落。

    “站長,這是怎麼回事”

    何雲濤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地問道。

    “雲濤,你跟我已經有八年了吧”

    吳錦堯神情冷漠地說道。

    “是的,今年整整八年。”何雲濤點點頭,木然說道。

    “八年啊”

    吳錦堯猛地拍案而起,眼神憤怒地吼道:“八年的時間,我以爲怎麼都能將你培養成黨國的棟樑,可沒想到你竟然敢背叛黨國,背叛津門站,背叛我”

    “何雲濤,你簡直就是個白眼狼,是在自掘墳墓”

    “我”

    何雲濤臉色驟變,腦海裏猛然有點發蒙。

    暴露了

    自己真的暴露了

    爲什麼會暴露呢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何雲濤大腦急速轉動,分析梳理着可能會暴露的地方。

    最終想到了是今天的事,他知道之前做得都很隱祕,只有今天有點操之過急了。

    可即便那樣,也不可能會發現吧。

    但他並不想就這麼輕易認了。

    “站長,我不知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背叛,我沒有背叛黨國,沒有背叛您的。”

    “是不是誰在您這裏進讒言了讓他給我站出來,我和他當面對質”

    猛然回過神,何雲濤有些義憤填膺的吼道,瞧着他的表情,就好像這事真的是冤枉他了。

    “當面對質”

    看到都已經這樣,何雲濤還在這裏和自己演戲,吳錦堯心中的怒火就蹭的燃燒起來。

    因爲你,常懷遠那麼多人都死掉,我都要被連累。

    你現在還敢在這裏給我玩這種裝無辜的花招,真的當我吳某人會念在往日情分上,不會動你嗎

    你這樣想就錯了。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用刑吧”

    吳錦堯揮揮手,臉色冷漠的說道。

    “站長”

    看到那燒紅的滾燙烙鐵,何雲濤就臉色大變,他爲什麼會被策反,不就是因爲害怕嚴刑拷打嗎

    現在又要面對,怎麼可能受得住

    “我真是冤枉的,站長,您是清楚我的爲人,我怎麼可能說背叛黨國背叛您那我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啊”

    “上”

    吳錦堯冰冷的說道。

    早就瞧着何雲濤不順眼的謝凱,直接拿起烙鐵,都沒有遲疑的意思,便直接燙過去。

    在何雲濤的悲慘喊叫聲中,審訊室瀰漫起來一股刺鼻的烤肉味道。

    看到這幕的方寧治神情漠然。

    原來何雲濤這個傢伙竟然是個奸細

    就說今天的事兒吳錦堯做得有點奇怪,他也琢磨着是不是說出什麼事了,現在果然不出來,出的還是天大的事。

    其實方寧治也沒有閒着,作爲情報處的處長,他自然覺得常懷遠他們的戰死是有貓膩。

    本來很隱祕的事情,怎麼就會突然泄露出去。

    可關鍵是這事知道的就他們三個,他一直都是很低調的調查着,畢竟直接放到檯面上,不太好說,容易得罪人。

    可沒想到吳錦堯這邊已經閃電般動手。

    內奸就是何雲濤。

    既然找到是誰,方寧治自然是不會同情憐憫,這樣的叛國者都當誅。

    “別別別,站長,我說,我願意交代。”

    承受着烙鐵疼痛的何雲濤急聲喊道。

    他可是清楚謝凱的手段,這個行動處的處長要是說用起刑來,真會讓人生不如死。

    何況他本身就不是什麼硬骨頭。

    “說吧”

    吳錦堯冷聲道。

    “我是在您來到津門站後才被策反的,其實我也不願意啊,但他們拿住了我的把柄。我一次酒醉後,被這幫該死的鬼子給設計了。”

    “後來我怕這件事泄露出來,就只能是跟着他們一條道走到底。站長,事情就是這樣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何雲濤顫聲喊道。

    “怎麼設計的”吳錦堯問道。

    “您還記得津門站丟失的那份黃金路線圖嗎”

    “什麼這事是你做的”

    吳錦堯失聲喊道。

    同樣被震驚到的還有方寧治和謝凱,他們都是這件事的受害者,一直都以爲那件事是特高課通過其餘渠道查到的線索,沒想到竟然是何雲濤做的。

    “說”吳錦堯咬牙切齒。

    “我剛過來時,曾經遇到過一個女孩,我們彼此相愛,這件事我之前和您彙報過,您還記得吧”何雲濤低聲說道。

    吳錦堯鐵青着臉。

    “就是那個叫楊嵐的姑娘”

    “對,就是她。她很漂亮,也很溫柔體貼,而且看似出身清白,最後都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

    “誰想她竟然是特高課的間諜,那天晚上將我灌醉後就將那張黃金路線圖給盜走,事後還以此當做要挾。”

    “他們還說我要是不服從的話,不但我會死,我的父母也都會死。被他們這樣威脅,我只能選擇屈服了”

    何雲濤滿臉悔恨地說道。

    原來如此。

    “何雲濤,你簡直就是糊塗透頂,都被人施展了美人計,卻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說你,還有半點特工的模樣嗎”

    “你給我老實交代,這些年來,你到底都出賣了咱們津門站多少情報特高課那邊做的事情都由多少和你有關”吳錦堯冷喝道。

    “站長,其實我只是那次事過後就沒有再怎麼傳遞過情報,我以爲這事就這樣便算了,誰想到島國發動了侵華戰爭,他們就將我啓用了,說是讓我提供咱們的據點。”

    “只是還沒有等到我提供,你就將津門站給拆開,分散隱藏。”何雲濤說道。

    “聽你這意思,這事還要怪我了是吧我就應該繼續留在之前的地方,任憑你將咱們的弟兄都送到島國人的屠刀下面。”

    吳錦堯冷漠怒喝。

    “不不不,站長,我不是那個意思。”何雲濤連忙搖搖手。

    “你不是這個意思,你是幾個意思你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可恥叛徒”

    “因爲你,常懷遠的特殊情報科全軍覆沒,那麼多弟兄就這樣死掉,你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夠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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