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他提升爲中佐後的人數,在這之前遠遠沒有這麼多。
雖然說現在兵員也沒有補齊,可即便是這樣,這裏都駐紮着二百多名官兵,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按理來說,他們的警覺性是應該很高的。
但畢竟這裏是津門城,一座已經被他們佔領並且統治的城市,他們是不會說再像是以前那樣小心翼翼,會不由自主地就放鬆下來。
這樣的放鬆帶來的就是滅頂之災。
夠資格跟隨楚牧峯來的,都是軍事情報調查局訓練出來的精銳,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沒一個是軟包。
島國憲兵看到一個殺一個。
一包包炸藥被安置在各處。
一間宿舍內。
這裏總共住着二十名憲兵,他們都是陷入熟睡中。
裴東廠帶着的人悄無聲息的進來後,沒有絲毫遲疑,選好目標直接動手。
重重捂住嘴,鋒利的匕首狠狠劃過咽喉,一縷鮮血噴涌,他們就在睡夢中直接見閻王了。
“你們是什麼人”
楚牧峯是親自前去尋找小坂正雄的。
在他剛剛靠近房間,還沒有走進去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對面房間中走出來。
他叼着一根香菸,看着楚牧峯,神情有些愕然地問道。
他就是福田正一。
“我們是奉命前來迎接小坂正雄隊長的”
楚牧峯用純粹的日語說道。
說話的同時,又向前邁出兩步,距離福田正一隻有三米遠。
“迎接誰讓你們來的”
福田正一有些懵神後,眼神冷厲地問道。
“是田中南閣中佐。”
楚牧峯再往前走出兩步,已經來到福田正一的面前。
沒有再給他質問的機會,右手翻動間,一把匕首已經閃電般的劃過對方咽喉。
“你”
福田正一帶着滿臉的不甘和愕然,倒下了。
楚牧峯趕緊將他的屍體拉進剛纔出來的房間,然後小心翼翼的來到對面的房間前,等到他打開房門進去後,耳邊傳來的是小坂正雄的呼嚕聲。
“哼,睡得夠死的”
看着那如頭死豬般酣眠的小坂正雄,楚牧峯眼底冒出一股冷意。
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一刀深深刺進對方的心臟,轉手一扭。
“嗚”
小坂正雄都沒有來及睜開雙眼,就在本能的呻吟掙扎中斷了氣。
“常懷遠,各位弟兄,惡犬伏誅,你們一路走好”
抽出刀,楚牧峯喃喃自語。
“砰”
就在這時房間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槍聲,楚牧峯眉宇微挑,轉身就走出去。
黃碩已經是帶隊過來,低聲說道“隊長,前院的人都已經被幹掉,後院的被對方發現,已經開槍擊殺。”
“沒有遺漏”
“沒有,這裏的人都被幹掉了,炸彈也安放好了。”
“好,立即撤”
“是”
楚牧峯他們在從憲兵隊出來後,就立即趕往了撤退的地點。
柳魚安排的人早就在這裏等候。
一刻鐘後。
在轟隆隆一連串的悶響中,憲兵隊被夷爲平地。
沒過多久,一隊隊島隊開始出現在這裏。
當他們剛露面後,看到眼前的景象,都露出一種不加掩飾的猙獰和憤怒。
“該死的,是誰,居然對咱們憲兵隊動手。”
“肯定是那些卑鄙的支那人”
“小坂正雄這個蠢貨,居然會落得全軍覆沒的地步。”
“到底是誰幹的,津門城可是咱們的地盤,誰敢這麼做”
田中南閣也在其列。
他看着燃燒着火焰的憲兵隊駐地,看着一具具燒焦的屍體躺在廢墟中,心裏是非常震怒。
震怒之餘,心中升起的是一種恐懼和驚慌。
怎麼會這樣
居然能將憲兵隊這裏夷爲平地,對方要是說能做到這個的話,是不是說特高課那邊也不堪一擊,對方也能輕而易舉的摧毀。
想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田中南閣沒辦法保持平靜了。
“八嘎,難道是津門站那幫傢伙乾的”
“不可能,津門站要是說有這個實力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如果不是津門站,又是誰做的呢”
同樣被這事刺激到的還有吳錦堯。
在聽到爆炸聲響起的時候,吳錦堯的心絃是猛顫的。
雖然說沒有證據表明這事是楚牧峯做的,可他就是這樣想的。
“站長,您睡了沒”
就在這時,嚴豐春的身影出現在門外面,敲了敲門,恭敬地問道。
“沒有,進來吧”
不管是吳錦堯還是嚴豐春,他們的家人早就被送走,留下來的他們都是獨身的,都是住在基地中,這樣是能避免暴露的風險。
“我剛收到消息,說這次的爆炸事件是楚科長做的,他如今已經帶人安全撤離出津門城,常懷遠他們三十六具屍體也不見蹤影。”
“至於說到島國那邊,小坂正雄被殺死,他所掌管的憲兵中隊也被全部殲滅,一個活口都不留。”
嚴豐春面帶幾分激動地說道。
“真的,真是楚科長做的”
吳錦堯瞳孔微縮,面露驚異之色。
“沒錯,就是他做的”
嚴豐春沉聲說道“咱們的人一直都是盯着憲兵隊的,是他們親眼看到楚科長動的手,如果不是因爲職責所在,他們也會去幫忙的。”
“好,太好了”
吳錦堯一揮手,激動地說道“這下總算是能睡個安穩覺。”
“安穩覺”
看到吳錦堯的表情後,嚴豐春卻是有些遲疑的說道“站長,我覺得咱們還是別高興太早,咱們要是說不能拿出成績來,懸在腦袋上的屠刀隨時都會落下來。”
“畢竟這次的大功和咱們沒有半點關係,甚至就算是咱們也是靠着楚牧峯才避免了被全殲的危險,您說是吧”
“這”
吳錦堯剛剛浮現的笑容唰的消失了。
嚴豐春說得不錯啊。
整件事看似是津門站的勝利,但實際上呢實際上是楚牧峯一手達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