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視線中就出現了一羣穿着島國軍服的人,這些人是誰楚牧峯不清楚,可他卻一眼就認出來其中的田中良樹。
誰讓楚牧峯有他的資料。
“田中良樹也在這裏,這麼說帝國酒店的防禦措施全都出自他的手筆。資料中說他是一個做事縝密的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楚牧峯心底暗暗想着,看似不經意地避開這羣人的目光。
這羣人都久經沙場的軍人,你要是說過分注意他們,肯定會被發現端倪的。
楚牧峯人在帝國酒店,這種事情自然是要多加留意的。
他目送着這羣人離開後,就來到前臺辦理入住手續。
等到他來到房間後,就開始檢查起來。
這是他的習慣。
只要是在陌生地方居住,都會確保這裏沒有安裝竊聽器。
在這種非常時期,做事謹慎點終歸是沒有錯的,要是因爲細節不注意而被對方發現,那纔是真正的遺憾。
“爭取能將他們一鍋端!”
楚牧峯重新制定着自己的計劃。
怎麼樣才能夠將這羣高級軍官全都殺死呢?
要是說這羣人全都死掉,可相當於狠狠的扇了特高課一巴掌不說,更爲關鍵還可能影響到這邊戰爭的走勢。
你想想島國這邊所有掌握實權的軍官全都被殺,整個作戰體系豈不是會亂套?
那些就算是重新提拔上來的人,也不可能說做到令行禁止。
這事必須做!
想到這裏楚牧峯大腦就開始急速轉動起來。
槍殺是可以,但卻不適合作爲大規模的刺殺手段。
你這邊開槍,難道說人家就會傻呵呵的當靶子嗎?
只要給他們反應時間,自己就會落入險境。
這裏畢竟是日佔區,稍微製造出來點大規模的動靜,都會被死死盯上的,不可取。
毒殺呢?
這倒是沒問題。
楚牧峯最擅長的就是毒殺,靠着毒藥他是能夠殺死這羣人的。
他這次過來也帶了毒藥,只要能夠將毒藥投下去即可。
如何下毒呢?從飯菜上做文章自然是最好的。
要麼是喫的飯菜,要麼是喝的酒,這樣的話,我倒是要混進後廚。
楚牧峯在腦海中不斷梳理盤算。
越是置身這種最危險的境地,楚牧峯發現自己就越是能夠保持最冷靜和清醒的大腦,這樣的話,將會有利於他做事。
第一步混進後廚。
第二步想法投毒。
第三步酒店外面架起來春雷,以防有漏網之魚。
第四步確定這幫高級軍官被殺後,迅速從日佔區撤離。
這就是楚牧峯暫定的計劃,他不會說在殺死這麼多大佐後,還繼續留在這裏。
要是那樣的話,顯然是自負過頭了。他相信島國這邊在知道這事後,肯定會瘋掉搜索。
行,就這麼辦!
心中有數後,楚牧峯就開始走向後廚,他要混進去就得知道這裏面的人都有誰,誰是廚師,誰是服務員,而且即便是要易容,也要找到一個和他體型差不多的。
“站住,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酒店的客人。”
楚牧峯沒有表現出一種懦弱,反而是很冷厲地看過來,充滿蔑視的問道:“八嘎,你又是誰?敢這麼和酒店的客人說話?”
“酒店的客人啊?那請您在客房那邊活動,這裏是後廚,後廚是嚴禁外人進入的。”
服務生雖然說是在笑着,但誰都能感受到笑容裏的虛假。
“真的是夠荒謬的,我住過那麼多酒店,就算是在島國帝都最奢華的酒店我也住過,也沒有說有誰不讓我去後廚的。”
“沒想到你們這裏一個小小的酒店,竟然還有這種破規定。你叫什麼?我要投訴你!”楚牧峯略帶幾分羞怒道。
“投訴?”
服務生非但是沒有任何害怕,反而是表現的很傲慢。
“我告訴你,現在帝國酒店是非常時期,酒店後廚是禁地,除了我們內部的人外,外面的人一律不準靠近。你不要沒事找事,趕緊離開,要不然休怪我喊人抓你。”
“簡直無法無天,我也沒有說要去你們後廚,我只是路過這裏就被你這樣喊叫一頓,你給我等着,我會找你算賬的!”
楚牧峯已經知道這裏的意思,轉身就氣呼呼的離開。
“哼,別說去了,路過不行。”
服務生露出得意的笑容,轉身走進後廚。
“真的是夠謹慎的。”
外面的憲兵隊是嚴防死守,裏面的後廚又都是信得過的島國廚師,楚牧峯是想要進去,但也得有這個能進去的機會啊。
沒有機會,他只能是留在這裏等着。
難道說要一直這樣等待下去嗎?
楚牧峯是真的有些着急起來。
不能坐等!
這羣大佐隨時都會離開的,要是說他們結束會議離開日佔區,回到各個部隊的話,楚牧峯想要將他們一鍋端掉的計劃就徹底宣告失敗。
最好是能夠今晚就動手殺死他們!
但楚牧峯知道這恐怕未必有機會。
欲速則不達。
先等着吧!
然後楚牧峯就走出房間,開始在酒店裏面漫不經心的轉悠,耳朵豎起來仔細的聽着各種各樣有用的情報。
在酒店這裏,其實小道消息是有很多的,別的大的不敢說,但要是說酒店內部的是是非非,卻是能打聽到。
一下午的時間,楚牧峯就知道了之前和自己說話的那個服務生是誰,摸透了他的一些基本情況,知道他是一個爛賭鬼。
他叫井下村,非常喜歡賭博,只要是領到薪水就會去賭場玩。
按理來說像是他這樣的人,是沒有可能說繼續留在酒店裏面的,畢竟賭博的影響是很惡劣的。
但沒辦法,誰讓井下村在酒店有後臺,有人罩着,所以還能安然無恙的留在後廚。
甚至楚牧峯還聽到了這個軍事小組的情報。
知道這個小組是會在後天離開的,也就是說楚牧峯要是有所行動的話,只能是今晚和明天,過了明晚,人家就會離開,那時候即便楚牧峯想要有所作爲都是沒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