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峯不冷不熱地說道。
“哼。”
想要拿局座來壓我嗎
關耀穗沒有當回事,眼神微微變寒,翹起嘴角,看着楚牧峯說道。
“楚牧峯,昨晚祕密監獄的事情是你做的吧你竟然敢將範俊偉殺死,你知不知道這是多麼大的罪名”
“罪名”
既然說到這個,楚牧峯自然沒有迴避的意思,很坦然的盯視着關耀穗,平靜地說道。
“關副處長,我想要請教下你,你真的確定閻廳長是賣國賊嗎”
“以着你行動處副處長的眼光,真的就只是這麼膚淺嗎那些表面證據能當做證據嗎”
“誰說那些證據不能當證據的”
關耀穗看着這麼嚴肅的楚牧峯,冷漠的一笑,“我說它是證據,它就是證據,證據就是能夠拿來定罪的,你說不是,算數嗎”
說完,關耀穗就轉身走向局座辦公室。
剛轉身後,關耀穗忽然停下腳步,跟着說道:“差點忘記告訴你,閻澤是必須要死的,就在剛纔閻伯吹已經帶人前去祕密監獄,不出意外的話,閻澤這會兒已經被槍決。”
“是嗎”
誰想聽到這個消息,楚牧峯卻是沒有一點驚慌失措的意思。
“你們兩個都進來。”
就在關耀穗有所疑惑的時候,龔恭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看到兩人都在,就都叫進辦公室來。
視線轉向祕密監獄。
閻伯吹的確是興師動衆的帶着人過來,他現在是意氣風發的,是想要一雪前恥的,要將楚牧峯在這裏帶給他的羞辱全都還出去。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他帶的人就連監獄大門都沒有能進去。
監獄門口。
這裏有很多獄警,他們全都持槍肅立,看向閻伯吹的眼神是流露出一種濃烈的不屑。
尊敬
一個昨晚被虐得如喪家之犬般的貨色,想要讓他們這羣劊子手尊敬,談何容易
這人的臉面只要被踩在地上,再想要撿起來,是何其困難的事。
“延立德,你這是想要做什麼趕緊給我打開大門,我要帶着人進去執行槍決。”
閻伯吹站在車前面,擡頭看着監獄門牆高傲的喝道。
“閻科長,抱歉,我接到命令,從這刻起,閻澤的案子暫時要封案調查,所以說你所謂的槍決命令是已經失效的,你還是趕緊回去確認後再說吧。”
延立德微微一笑。
“胡說”
閻伯吹從來就沒有接到這個命令,他的命令就是今天務必要將閻澤槍決。
所以說延立德現在的說法,在他看來就是一種挑釁,是對行動處命令的無視。
行啊
你越是無視越是敢這樣叫囂,我就越是能夠將你定性爲叛國者。
範俊偉不是被殺了嗎
只要你也死了,那祕密監獄就還會被我們行動處掌控,無非就是重新扶植起來一個聽話人而已。
想到這裏,閻伯吹眼底的寒意越發濃烈。
“延立德,你好大的狗膽,竟然連這樣的命令都敢假傳,我看你是找死。”
“聽好了,要是延立德還敢執迷不悟,立即給我開槍”
行動處的特工頓時都舉起了手槍。
“誰讓你們過來的”
誰想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延立德身邊。
而看到他後,舉槍的行動處特工們全都乖乖的放下槍來,沒誰再敢耀武揚威。
因爲這人是顧治君。
閻伯吹是副處長關耀穗的人。
可顧治君卻是處長魏師碑的人。
行動處只有一個處長,其餘的副處長都是聽命行事的副手,雖然說他們之間也有矛盾,但底下的特工們都心知肚明,魏師碑依然是掌握着大局。
你讓他們和魏師碑的人對着幹
誰敢
“顧科長”
閻伯吹也被突然出現的顧治君搞得有些愣神。
你說只是延立德的話,他這邊就算是現在下令開槍也不怕。
但這人換做是顧治君的話,閻伯吹就沒有自信了,沒有看到特工們都已經下意識的將手槍放下了嗎
莫非延立德說的是真的
閻澤的案子出現了變數
“顧科長,你在這裏做什麼”
帶着滿滿的疑惑,閻伯吹眨了眨眼問道。
“閻科長,我是奉命而來的,處長說了,讓你帶着人即刻回去,這裏的事情已經全權交給特殊情報科的楚科長處理。”
“從現在起,閻澤的案件不再和咱們行動處有關係,你也無權過問任何一個細節,我說的話,你聽懂了嗎”
顧治君慢慢說道。
“什麼”
最不願相信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閻伯吹面露喫驚。
閻澤明明就要被執行槍決,爲什麼硬是沒有辦法成功。
昨天是楚牧峯攪局,今天又冒出來一個顧治君,而且還說什麼,將這個案件交給了楚牧峯調查。
這個案子還有什麼好調查的
閻澤就是叛國賊,其罪當誅。
這案子交給楚牧峯的話,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肯定是會沒事的,到那時候閻澤絕對會被無罪釋放,想到這個他就感覺心煩意亂,
此刻再看向顧治君的時候,他的神情都變得有些暴躁。
“顧科長,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不相信這樣的命令。閻澤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負責審訊的,爲什麼我沒有收到命令”
“現在不就收到了嗎”
顧治君居高臨下的俯瞰,就像是看着一隻螻蟻般。
在他心中閻伯吹歷來都不是行動處內的精銳,一個頂着所謂干將的帽子,經常卻做出一些齷齪事的糊塗蟲。
真的當自己背靠着關耀穗,就能和魏師碑對着來嗎
處座豈是你們想就能挑釁的
“閻伯吹,現在即刻回行動處,處座有話要和你說”
顧治君冷漠道。
“是”
好漢不喫眼前虧。
閻伯吹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讓他和顧治君對着來,那不是傻嗎
手下這羣特工沒有一個會聽命行事,到頭來自己只能是被深深羞辱。
“收隊”
“顧科長,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