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可見內部爭鬥已經到了何等慘烈的地步。大家族,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風光。殺機暗藏,步步驚心呀!
高玉華一愣,猶豫了一下,竟然輕輕的將臉上的面紗拉了下來!頓時一張美的窒息的容貌出現在方揚的面前。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皮膚細潤如玉。粉面含春威不露,櫻桃小嘴一點紅。
周身上下,散發着成熟的風韻。高居上位,更有幾分英冷。耳邊垂下的兩縷髮絲,讓她在精明之中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妖孽!絕對是妖孽!”明知道高玉華的女兒都已經成了人母,可方揚還是不爭氣的起了反應,鼻子裏一通溼熱,連忙深吸幾口氣,穩定住自己的心態。
“怎麼樣?你看我美嗎?”高玉華將方揚的表現全都看在眼裏,對自己的相貌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方揚好歹現在已經從剛開始的驚豔之中掙扎了出來,不敢再正眼看高玉華:“不可否認,高家主的確是絕世美人。只不過小子福薄緣淺,沒那個福氣。
就算是癩蛤蟆想天鵝肉,起碼也得讓它能有夠到天鵝的機會纔行吧?雖然有點難聽,不過話粗理不粗。”
相比方揚,高玉華則是更爲喫驚。要知道她可是身懷絕世媚術,一顰一笑,舉手擡足之間,自有迷人風采,不知道有多少人不知覺間,就中了她的媚術。
也正是因爲如此,高玉華平時才總會在與外人見面的時候隔着一層輕紗。神祕感是一方面,也不想引起過多的麻煩。
可是現在高玉華已經在方揚面前展現了自己的容顏,起碼動用了三成的媚術,竟然只是換來方揚的一時失神!這讓她對方揚的評價,瞬間又升了幾個檔次。
再次將面紗帶上,高玉華的語氣柔和了一些:“好吧,我承認,現在需要你的幫助,只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幫我呢?”
“那也得看幫什麼忙,怎麼幫。我就這麼一堆一塊兒,總不能打腫臉充胖子吧?”方揚看到高玉華帶回了面紗,這才暗鬆一口氣。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太過離譜的事情。”高玉華正色道:“馬上一年一度的賭石大會就要開始,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國外有幾夥勢力,想要搶佔我們在孟拱的地盤。
最主要的是,除了你們平時看到的賭石大會之外。賭石大會對我們這些本地勢力來說,也是一次份額劃分的機會。
孟拱的各大勢力,都會有自己的附屬或是同聯盟。當賭石大會結束的時候,按照各自獲得的成績,決定整個玉石礦廠的歸屬和開採權。”
方揚有些意外:“難道那些玉石礦不是你們自己的嗎?還要用這種方式來決定?”
高玉華說:“以前的老坑玉石礦當然是誰開採的就歸誰。可是礦坑總有開採完的一天。
後來爲了保護玉石資源,整合市場,成立了一個玉石同盟。後期所有的玉石礦,都由玉石聯盟負責開發。
每年一次的賭石大會之後,再按照各自的表現,分派資源的配額。所以,不存在私人礦坑那一說。”
“哦,說白了就是壟斷唄!到是可以實現利益最大化。”方揚摸着自己的下巴問道:
“因爲,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年以來,我們高家所有重量級的合作伙伴,全都和我們解除了合作關係!
高家雖然不怕挑戰,卻也不敢說可以憑藉一己之力,打敗所有的挑戰者。敢說這種話的人,不是自信,而是自大!”
方揚分析道:“像王家這樣,好像是因爲你們的原因,才合作中止的吧?而且他們的人來講和,高家的迴應也非常冷淡,這是什麼原因?”
高玉華的眼中閃過一絲悽色,幽幽的吐出兩個字:“內憂!”
很簡單的兩個字,就已經表明了高家或者說高玉現在的處境。內憂外患,裏面和外面的敵人,爲了將高玉華從家主的位置上趕下去,也算是機關算盡,無所不用其極。
既然高玉華同意和王家修復關係,那麼不用說,這一次的賭石大會上,東海王家,肯定會成爲高家這一方面的人。
方揚這次跟着王強過來,就是爲了兄弟撐場子。如果高家被人打倒,不用想,連帶着東海王家也好不到哪去。
想到這兒,方揚無奈的看着高玉華:“現在我很想知道,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聽到方揚的口氣鬆動,高玉華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賭石大會除了正常的賭石環節之外,還有一個只有我們玉石聯盟成員才能參加的堪山點坑環節,我需要你在這一環節上幫我。”
方揚疑惑的問道:“堪山點坑?什麼意思?”
高玉華說:“爲了貯備資源,就需要有新的礦坑出現。誰能點中品質最好的新坑,那麼就算魁首。”
“原本如此,好吧,我到時候可以試上一試,不過不敢保證一定能幫到你。”怪不得高玉華如此看重自己,這事兒,果然要藉助風水師的能力。
聽到方揚答應,高玉華也是如釋重負:“謝謝,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遵守承諾,讓我女兒和王思明回去。
哦,和王家的合作關係繼續,再追加二成的供應量,這下你滿意了吧?”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代替王家先謝過高家主。”看到高玉華還算上道兒,方揚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
“我出來的時間不短,現在事情已經解決,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這裏雖然看進來不錯,可是我還是更喜歡賓館裏的大牀。”
高玉華很乾脆的回覆道:“當然可以,你隨時可以離開。”
想了想,又從桌下拿出一塊撲克大小的令牌遞給方揚:“這個是我的令牌,只要亮出令牌,所有高家的族人,都會聽從你的命令!在高家的產業裏,你可以暢通無阻,沒人敢攔你!”
“這個是不是有點太貴重了?”看着手上溫熱的令牌,方揚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高玉華不惜用這麼貴重的東西來拉攏自己,可見她現在的形勢有多麼的嚴峻。這不是掉下的餡餅,而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呀!
高玉華的目光輕垂,喃喃說道:“我連自己都可以送出去,區區一塊令牌又算的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