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鎮銘指着倒在地上的方洪和了悟等人:“這些人可都清楚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你怎麼可能隱瞞的了?”
“他們的確知道,回去以後,也肯定會彙報給自己的勢力。”佛婆目光漠然的在方洪等人的身上掃過:
“但是,如果這些人全都死在你的手上,而我又斬妖除魔替他們報了仇,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方揚也忍不住大力的鼓掌:“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這一出自編自演的劇本,實在是太精彩了!
難以想像,佛婆如此年紀,竟然有如此匠心!今年的小金人,不給你真的是太沒天理。”
方洪等人也是臉色大變人,厲聲道:“佛婆!我們只是互利互助,你要是趕盡殺絕,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杜寶江離的最近,連滾帶爬的爬到佛婆的面前,苦苦哀求:“大人,你不能這樣,我一直對你衷心耿耿,求你不要殺我!”
在方揚的角度,正好看到杜寶江的右手,悄悄的翻出一把匕首!但是還沒等他發難,佛婆一掌快如電光,直接拍碎了他的天靈蓋!
杜寶江一臉的不甘和懊悔,仰面栽倒,手中的匕首‘咣鐺~’一聲掉落在地。
佛婆擡腳將杜寶江的屍體踢到一邊:“你們不用急,爲了老身和大業,只能委屈一下。”
方鎮銘傷的非常重,哪怕服了丹藥,也幾乎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能靠在方揚的身上對佛婆說:
“你真的以爲所有人都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你的陰謀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總有一天,真相將會大白天下!”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想做的,就是爲眼前的一切,畫個完美的句號!”
說着,佛婆走到了方揚父子面前,有了之前了悟的前車之鑑,到也不敢離的太近:
“死後有九名天階高手陪葬,你們父子倆也算是獨一無二,足夠風光,沒有什麼遺憾。”
佛婆不想夜長夢多,將自己的氣勢提升到最強,將他們完全鎖定。雙掌用盡全力,拍向方揚和方鎮銘的天靈骨!
正常來說,方鎮銘實力要強過佛婆,纔會令她如此忌憚。但是現在,重傷之下,絕對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僥倖心理。
生死一線,父子兩個卻並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反而一臉平靜的看着呼嘯而來的鐵掌,似乎在感受死亡來臨的氣息。
危機時刻,方揚感覺身後似乎飛過來兩個黑乎乎的東西,竟然直接將佛婆的全力一擊給擋下了!
“這是?烤地瓜?!”
方揚和方鎮銘眼睛可是一直睜的大大的,清楚的看到佛婆的手像被定住了一樣停在半空,一隻抓着半個烤地瓜!
別說方揚父子一臉的懵嗶,就連方洪和了悟等人也是被眼前的情景震驚的無以加復!
佛婆可是有着天階中期的實力!必殺一擊,竟然被人用半個烤地瓜就擋下來了?
最重要的是烤地瓜還在冒着熱氣,並沒有絲毫的變形!這是何等的修爲,何等精妙的掌控力?
佛婆並沒有受傷,只是被烤地瓜的餘力震的胳膊酥麻,很快就恢復正常。
將手中的烤地瓜丟在一邊,臉色難看的高聲叫道:“不知是何方道友,可否現身一見?如若有得罪之處,老身自當賠罪。”
“爺爺?!真的是你嗎?!”方揚眼中的淚水,不聽使喚的流了出來。
方鎮銘只是叫了聲:“爸!”便昏了過去。
還是熟悉的一身衣衫,頭髮打理的整整齊齊,腰桿總是挺的筆直,尤其是那慈祥的目光,正是方揚的爺爺方塵!
方塵走到方揚身邊,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髮:“孩子,這幾年苦了你。不過爺爺有更重要的事情,沒有辦法留在你的身邊。對不起。”
方揚擦了把眼淚:“不!爺爺,你不欠我的,如果沒有你,恐怕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你快看看,我爸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方塵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方鎮銘的情況,給他口中餵了粒丹藥:“內傷很重,不過好在沒有傷及根本,性命無礙。
方揚,你受的傷也不輕,把這粒丹藥吃了,對你的傷勢恢復有好處。這裏的事情,就交給我這個老頭子處理吧。”
“謝謝爺爺。”方揚看到方鎮銘服了丹藥之後已經可以自己調息,也沒有絲毫顧忌,盤膝打坐,五心向天,開始調息。
方塵起身,看着佛婆:“當年我們的約定,你真的忘了嗎?我們一家退出青烏脈,你的人,有生之年,不得對我們出手,全都不算了?”
佛婆面色僵硬:“什麼不算?怎麼就忘了?方塵,你看清楚了,動手的可是三脈一門,四大世家的人,我的人動手了嗎?”
方塵皺着眉頭,指着旁邊的了悟:“別告訴我,這不是你的人!”
佛婆狡辯道:“對,了悟是我的人,可是他並沒有動手!是你的寶貝孫子趁人不備,將他打傷的!
我是一時氣極,纔想教訓一下後輩,這也不行了嗎?如果你的寶貝孫子不動手,我怎麼會動手?”
“要是這麼說,還要我給你賠不是了?”方塵脾氣再好,也不由火氣上頭。
佛婆竟然理直氣壯的回答道:“當然!是你們先壞了規矩,不給我賠禮,這事兒沒完!”
傻子都能看的出來,佛婆大費周章就是爲了要對付方揚父子。至於了悟的重傷,完全是因爲他小看了方揚,大意失荊州。
沒想到佛婆竟然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顛倒黑白。果然不講理是女人的專利,和年紀無關。
方塵本就是光明磊落之人,自然不肯和一個女人毫無風度的計較。正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癱坐在地的關海山聲音微弱的說道:
“方道兄,我作證……佛婆把我們叫來,就是要配合她的計劃,對付你的兒子和孫子。如有半句假話,五雷轟頂!”
佛婆怒喝道:“關海山!你敢出賣我!”抖手發出三點寒星,直射關海山的眉心,咽喉,心口!
“小蝶,這麼衝動幹什麼?這些可都是你請來的,不聽聽人家要說什麼嗎?”方塵輕描淡寫的一揮袖子,寒星便如泥牛入海,再無半點聲息。
關海山感激的衝方塵道謝:“多謝謝道兄,我不想死的這麼窩囊!被人當成狗,還要背黑鍋,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