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方咳嗽了一聲，連忙解釋了起來。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認同的模樣，就連方揚心中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姬方說的的確沒有錯，要是呂長老能夠多堅持一會的話，或許未必是這個下場，可他在被歸墟之力侵蝕的瞬間便被同化，因而就算是同爲五方上帝一脈的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
而且他們也未必能夠說服銀霜長老，總不可能讓銀霜長老完全不還手，任由呂長老攻擊，要知道歸墟之力可是能夠威脅聚靈境強者的生命，要是不還手，最後兩位最高戰力的長老全部被同化，那可真就全部玩完了。
在修爲突破之後，方揚對於聚靈境的強大也越發的清晰起來，特別是現在的他看兩者的交手，無疑對他今後修煉的道路要有很大的幫助。
呂長老爲人怎麼樣還不好說，但是他的實力可是實打實一路修煉上來的，雖然被歸墟之力所同化，但是他所施展出來的各種手段，無疑要讓他們感到心悸不已。
上界對於各種功法的運用的確遠在凡界隱世宗門之上，就算是方揚，也不得不驚歎於他們的發揮。
看似普通的攻擊，實則卻蘊含了驚人的氣息，相比之下，隱世宗門的功法就顯得有些花裏胡哨，而且攻擊也並不算強大，最多隻是能夠媲美一般的引靈境而已。
兩位長老的交手雖然只是片刻，但是去給衆人好好的上了一課。
特別是那些隱世宗門的子弟，一個個眼神中帶着流光溢彩，紛紛開始對上界充滿了嚮往之色。
論天賦他們之中的人未必會比上界的人弱，若是能夠得到和他們一樣的功法和資源，將會成長到什麼地步。
姬方和姜烈也很快發現了這個情況，連忙在一旁添油加醋的介紹了雙方的功法，顯然他們也注意到，上界真正吸引他們的地方。
只不過他們雖然在和隱世宗門的弟子搭話，可二人的目光卻始終放在方揚的身上。
方揚的眼神中雖然帶着一絲詫異，但是並沒有像其他人那般充滿羨慕，反而是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呂長老消失的地方。
呂長老消失之後，連帶着他體內的歸墟之力也完全消失不見，竟然直接遁入了虛空，若非方揚也同樣有着一縷歸墟之力，恐怕還真未必發現的了。
看到這方揚不禁低頭沉吟起來，雖說他只是修煉了一門凡界的空間神術，但是對於空間的理解，在場的人裏面未必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特別是對於擁有一雙黃金眼的方揚來說，這一切他更是觀察的十分清楚。
在歸墟之力消失後，方揚發現銀霜長老的眼神並沒有帶着任何驚疑的模樣，反而一副正常的臉色，顯然對方早已經知道這個情況。
在解決了呂長老之後，銀霜長老長舒了口氣，剛剛那一擊幾乎耗盡了他全部的靈力，好在他體內的靈力早已經源源不絕，沒過多久，便迅速的恢復了過來，狀態看起來和之前並沒有兩樣。
可惜在沒有達到聚靈境之前，這種情況並不可能發生。
就算是方揚，也只是藉助紫極慧靈的幫忙下，才能夠在短時間內做到這一點，若是紫極慧靈所蘊含的靈力被消耗一空，他也同樣會變回原樣。
銀霜長老看了一眼衆人，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別看他這一次十分輕鬆的解決了呂長老，實際上其中的危險只有他自己知曉。
不過他顯然不會告訴其他人，反而是方揚，隱約中能夠察覺到一絲。
“原來聚靈境的強大之處，便在於他們的本源，只要損害不到他們的本源，他們就能夠一直戰鬥下去，不過他們的本源也有強有弱，之前明顯是銀霜長老要強上一分，但是在被歸墟之力同化後，呂長老反而壓制住了銀霜長老。”
方揚的眼神中出現一抹金光，但是很快一閃而逝，畢竟這麼觀察一個聚靈境的強者，很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如今的凡界，戰力最高的便是眼前的銀霜長老，方揚可不想得罪於他。
特別是在經歷了和呂長老的交手之後，方揚才發現，就算對方在邪靈殿殿主面前表現的再如何不堪，在面對方揚的時候，都有着輕易碾壓的他的實力。
銀霜長老也並沒有注意到方揚的窺視，他的注意並沒有放在方揚這邊，而是在仔細的審視着周圍。
在呂長老身上那股歸墟之力消散後，周圍便只剩下一些並不強大的氣息，其中便有着方揚和燭龍的氣息，當然，還有一股十分可怕的煞氣存在。
很快銀霜長老便醒悟了過來，這縷煞氣赫然是屬於邪靈殿殿主所有，但是他很快發現，這縷煞氣之中竟然還夾雜着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讓他感到有些熟悉。
姜烈或許並沒有聽說過幽精魂這個黎民一脈的叛徒，但是銀霜長老不可能沒有聽說過，他不但知道，而且還曾親眼見證過對方被鎮壓。
只是時間相隔的有些太過久遠，而且銀霜長老和幽精魂的前身也並沒有太多的交集，因而只是感覺有些熟悉，並沒有認出這股煞氣的來源。
而且銀霜長老在感應到燭龍的氣息後，便立馬放棄了查詢這股煞氣的源頭，反而開始追蹤起燭龍氣息消失的方向上。
但是很可惜，在玄鳥鎮龍柱的隔絕下，就算是銀霜長老，也很難找到燭龍的痕跡，只能大概的判斷出燭龍已經被人給奪走。
“是邪靈殿那羣邪魔？還是另有他人？”銀霜長老心中暗暗猜測到。
其他人見銀霜長老遲遲不動，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異動，畢竟銀霜長老可是當着他們的面擊殺了同爲聚靈境的呂長老。
如今的銀霜長老，在他們心中的威勢可謂是一時無倆，比起呂長老剛下界的時候還要強盛呢。
就連姬方這時候也不敢冒頭出來，深怕被對方找到藉口擊殺，畢竟兩人所在的勢力可還處於敵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