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想起往事,鼻子有些發酸,她本想着先從芍藥入手,如今看來,不如將芍藥和張媽媽母子一網打盡來的痛快。
她再不是那個懦弱的江冉,這一世,沒有人可以再打白芷的主意。
沒有人可以動她身邊的人。
冉氏聽了,只當表姐妹之間拌了嘴,便笑着說道,“芍藥這丫頭十分的盡心,我讓秦媽媽帶她去庫房裏挑些飾物。”
新竹笑道,“這會子還沒回來,定然是挑花了眼。”
江冉一面對着冉氏撒嬌,“若是芍藥挑中什麼貴重的物事,孃親不會捨不得吧。”
冉氏笑道,“自然捨得,將來這些都是你的,你別捨不得就行了。</a>”
程蘭心心裏既是羨慕又是嫉妒,冉氏出身茶商大戶,當年嫁到江家的時候可是十里紅妝,江家如今的藥堂遍佈廣陵,固然因爲江正堂醫術超越,也是因爲冉氏私下裏拿了陪嫁貼補的緣故。
外祖母雖然疼她,可是江老太太出身低微,並沒有多少體己可以貼補她。
當時她只當外祖母說話哄她開心,當她暗暗讓乳孃的兒子查到一些消息,便差不多知道了外祖母的打算。
程蘭心微微的笑着,將來這一切都是她的。
江冉看着程蘭心,自然猜到程蘭心的想法,笑吟吟的說道,“母親這樣說,有人卻不一定這樣想,這些東西我拿不拿的到還不一定呢。”
江冉的眸子中是如同湖水一般的清澈,卻叫程蘭心心裏咯噔一跳,她住在江家,一向是十分的謹慎,這小妮子卻彷彿看透自己一樣,叫她不得不正視起來。
冉氏性子軟,卻並不弱。只是太過在乎江正堂,總是不計較太多。
她的陪嫁頗豐,願意拿出來支助江家,自然是因爲敬愛丈夫,若有人覬覦她留給女兒的體己,她自然是絕不會做事不管。
“胡說什麼,這是孃的,也是你的,除了我的冉冉,誰也無福消受。”
自然是無福消受,前一世,江家覆滅,所有的家產都充公了。算起來,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