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江門歸 >第四十九章 神祕
    白薇見了嚇得一大跳。</a>

    “白薇,不可聲張,進去拿些三七粉和白布過來。”江冉沉着吩咐。

    “我想,你在猜測我這傷勢是怎麼來的,你還在猜我的真實身份,或者猜測我和徐家有何關係。”

    江冉的確是好奇,這個年輕公子絕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珠寶商。不過是何身份她並不在意,若不是他,她的前世便不能死的那樣體面,這些年,她心底的感激之情一直無法淡忘,“公子說笑了,我只是一個深閨小女子,對公子的身份並不感興趣。我替你從新包紮一下吧。”

    穆羽對上她的眼眸,脣角勾起一抹笑容,“好啊。”

    不多一會,白薇拿了白布和三七粉過來。白薇心細,還帶了一盞燈,“姑娘,白芷和紫蘇忙完了,我打發她二人下去休息了。”

    姑娘院子裏有個年輕公子,自然知道的人越來越少,好在白芷和紫蘇跟着去了徐家,鬧了一整日,自然不曾疑惑,便都自去休息了。

    江冉就着燈光,這才發現穆羽那沁出的血珠顏色有些發深,似乎是中了毒,又似乎不是。

    她輕輕地替他解了那塊沁出血的白布。

    那手臂上一道道或深或淺的傷痕,有的已經結痂,有一道正在滲血,白布上沒有任何的止血的藥物。網</a>穆羽只是用白布將傷口包住,任由傷口流着血,身上帶着血腥味,再用薰香掩飾。

    江冉不懂如何把脈,雖然覺得穆羽沁出的血珠似乎有些中毒的景象,可是她無法判斷。她擡起頭看了穆羽一眼。

    穆羽的眸子漆黑如墨,此刻正打量着她的神色。

    江冉垂下頭去,握在手裏的三七粉不敢灑上去,便放在了一邊,只依舊用白布輕輕的替穆羽包紮好。沒有多說一句話。

    兩人離得很近,穆羽的聲音很低,“江姑娘會醫術?”

    江冉搖了搖頭。

    穆羽不信,“今日你如何知道我受傷。”

    江冉擡起眼簾,“我聞到你身上的血腥味。”許是因爲曾經作爲一縷魂魄飄蕩過十數年的緣故,她的觸感總是異於常,。

    白布已經重新的包紮起來。

    她的手法不算嫺熟。

    穆羽看在眼裏,眼中都是疑惑,仔細的打量着她,“白日那一張藥方是你開的?”

    “爲何這樣問?”江冉並沒有否認。

    “我問過小夏,那藥方沒幾年功夫開不出來,今晚看了這一場戲,我發現並不是你的父親開的藥方,若說是你開的,我方纔瞧你替我換藥的手法,並不大像學過醫的,所以隨口問一問。</a>你若是覺得爲難,不用回答我。”

    江冉低頭一笑,“是我開的,我只是悄悄的讀了幾本醫書而已,江家家規,醫術傳男不傳女,家父並不贊成我學醫。”

    穆羽的神色中有些瞭然,“原來如此。”他站起身來,“你不問問我這傷勢怎麼來的?”

    江冉收好東西,才說道,“公子若是願意說,我自會洗耳恭聽,公子如有難處,過了今日,江冉便當方纔的事情從不曾發生過,也絕不會對人提起,至於白薇,公子只管放心,她也不會多言。”

    穆羽站起身來,“今日初見,你倒是叫我意外,你若是想要退婚,以你江家的地位,若不是徐家先提,除非你江家不想混了。”

    他指的是她方纔和白薇說過不想嫁進徐家的事情。

    這道理江冉是用了兩世才明白的,不過她還是笑着道謝,“多謝你。”

    江冉的神色叫穆羽看着眼裏,穆羽放下衣袖,姿態甚是瀟灑,一點痛意也看不出,“你是個聰明人,這些你自然知曉,不過有一點你不知道的是,這徐望謙的啞症或許是可以治好的,我只是想,你若是會些醫術,若是治好了他,也算是郎才女貌,頗爲般配。”

    江冉一聽徐望謙可以治好,心裏一喜,脫口而出,“可以治好?家父曾替他醫治過,並無好轉,”

    穆羽只是笑了笑,邁步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江冉怔怔的,這個穆羽讓她好奇。

    穆羽手臂上的傷口更像是自己劃傷的,那一道道傷痕交錯着,只看了一眼都覺得疼痛難忍。

    這個男人的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強。

    她實在想不通,穆羽開了藥堂,又家財萬貫,若是中毒,想找什麼樣的名醫找不到,只怕另有隱情纔是,江冉只想遠離這些是非,便不再想。

    不過她還是好奇穆羽如何斷定徐望謙的病症能治癒。

    徐望謙若是真能治好,那她就不必擔憂退婚之事,徐家定會主動退了這門親事。

    不過她記得徐望謙後來一直沒有治好。

    江冉的腦海亂作一團,似乎有很多很多她不曾瞭解的事情。

    就像是千條絲萬條網一般,將她緊緊的困住。

    卻說穆羽出了江府,柳煙正候在側門之外,“主子怎麼去了這麼久。”

    “去看了一場好戲。”穆羽的聲音透着笑意。

    柳煙仔細的看了自家主子,“主子,有沒有拜訪江大夫?若能請得他替您醫治,或許多得一份勝算。”

    穆羽上了馬車,揮了揮手,“他也只是說過,有可能治好,更何況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那個謹小慎微的性子,定然是要推脫的。”

    柳煙臉上都是擔憂的神色,不過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穆羽靠坐在馬車上。

    柳煙駕着馬車,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子爲何對這江家姑娘這般在意,”

    “你想說什麼?”穆羽的聲音不同於往常的笑意,恢復了深沉。

    “這小姑娘不止是江正堂的女兒,也是徐家長公子的未婚妻,屬下只是提醒主子。”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穆羽問道。

    “果然如主子推測,那徐夫人想要和錢參將聯姻,主子,他們一旦聯姻,會對我們更爲不利。”

    “好,你讓人繼續盯着。”

    “主子,還有一事,近日我們找了曾替徐望謙醫治過的幾位大夫,仔細詢問過,這這幾位都是各地名醫,對徐望謙的啞疾也是束手無策,只說若是連赫赫有名的江氏針法也無法治癒,便是再無機會了,主子,徐家長公子這一條線真的還有走的必要嗎?”

    穆羽冷哼一聲,“不急,再看看。”

    馬車吱吱呀呀的行走在夜色中,發出沉沉的聲音。

    一如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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