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江門歸 >第一百五十六章 譁然
    慕容羽將那一支紅色的竹籤拿在手中把玩着。..

    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本公子沒什麼醫術,所以也出不來高深莫測的題目來,所以這題目簡單明瞭,這第一局便比運氣吧。這行醫濟世,便是在閻王爺手底下搶人,沒有幾分運氣,可不行。”

    他將那一隻紅籤投入筒子中,然後又撿了一隻普通的竹籤放入筒中,

    “長生,江姑娘,你們一人抽一支,誰抽中紅籤誰排第一。”

    該比的也比的差不多了,江冉和長生確實不分伯仲。

    若要細細的論起來,江冉其實更勝一籌,這抽籤定勝負,雖然聞所未聞,不過此刻已經到了尾聲,衆人並沒有意見。

    慕容羽遞到了長生面前,“你便先抽吧。”

    長生只是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說,便拿出一根竹籤。

    長生抽到的那竹籤只是一支普通的竹籤。

    不用說剩下的那一支必是紅籤。

    這一局既然比運氣,長生便輸了。

    慕容羽將那竹筒一扔,朗聲一笑,“好了,江家大小姐不但學識淵博,又有蒼天眷顧,實至名歸的第一名。”

    江正堂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果真如此嗎

    所有人都看着,沒人表示異議。

    第一第二其實沒人在意。更何況長生第三局第四局勝的並不光彩,江冉定爲第一本就無可厚非。

    如此定了長生和江冉的排名。

    便是江懷義也露出喜色,他這般年紀,雖然看不起女人,不過江冉到底是江家之女,總比長生一個小小的學徒勝出比較好。

    “冉丫頭雖是女子,卻也比旁人強,我江家的血脈總是不會差的。”

    這話是意有所指,說給江正堂聽的。

    不要白白的浪費心思在一個學徒身上。

    江正堂恍若未聞,拱手道,“有勞諸位替江某做個見證。今日長生和江晨略勝一籌,自今日起收下長生和江晨爲徒,一年爲期,擇優錄爲江家繼承人。”

    江懷義因爲孫子入選,倒是十分的喜悅,只是看着長生心裏有些不高興,畢竟長生略勝一籌,心裏亦是一籌莫展。

    江正堂先說道,“此事總算是告一段落,長生很用功,晨兒也是很有天賦,不管一年之後,誰會成爲江家的繼承人,你二人都是我的徒弟,除了江氏針法,我能教的都會教,你二人不可懈怠,要好好的用心纔是。”

    江懷義一聽,總是心裏舒坦了些,一年還是可以學不少東西的,不過一想到江家醫術,一個小小的學徒也能學,這份喜悅便生生的的打了折扣。閃舞..

    另外三位族老,那自然是半分喜悅也沒有,兩個名額,江晨得了一個也就罷了,那叫長生的,不過是個低下的學徒,一個外姓人,憑什麼也要白白的佔了一個名額。

    便紛紛的表示不滿。

    江正堂只得好言好語的安撫了幾句,又冠冕堂皇的說了幾句話。

    然後看着女兒,神色複雜,心裏一萬分的不願意,“冉冉,你果真想要學醫嗎”

    到了這一刻,江正堂還問這樣的話,可見並不情願。

    “自然要學,”江冉冷冷的答道,“當日女兒與父親立下盟約,只要女兒奪得前三,父親就會讓女兒拜在門下,傳授醫術,如今當着族中長輩的面,莫非父親想要反悔不成。”

    江正堂神色有些不好,只得說道,“自然不會反悔。我既說了要收你爲徒,自然說話算數。”

    他看向了徐望謙,“小女雖是江家女,卻也是未來的徐家媳,小女當初和我有過約定,不過我今日還是要徵求徐家的意見,不知賢侄意下如何”

    江冉脣邊的笑意逐漸稀薄,父親竟然擡出徐望謙來阻止自己,她看向了徐望謙,他同不同意,又豈能阻止的了她一分一毫。

    她低着頭笑。

    徐望謙微微的蹙着眉頭。

    徐望月便站起身來,“既然江大夫和江姑娘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我徐家自然並無意見。”

    雖然徐望月這樣說,冉氏也覺得不悅,她站起身來,越過屏風走了出來,說道,“冉冉未嫁之身,自有我這做母親的做主,輪不到別人來說三道四,冉冉,你有何想法只管說,孃親替你做主就是。”

    江正堂連忙說道,“何必當着徐家侄兒的面說這樣的話。”

    冉氏的笑容越發的寒涼如霜,“大家還不知曉吧,長生是江大夫新納妾室的侄兒。”

    冉氏這句話一說,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族老們交頭接耳,忍不住問江正堂,“這是怎麼一回事”

    江正堂一下子就蒙了,他一直以爲冉氏提出讓孔氏爲妾,只是因爲心有不甘。

    等慢慢的氣消了就好。他沒有料到冉氏會在這時間,這個地點來這一招。

    冉氏已經繼續說道,“妾身還不曾恭喜大爺得償所願,如今長生入選,大爺回去對心尖尖上的人兒也有些交代了,只是大爺百般阻擾女兒學醫,萬萬沒想到,女兒自學醫術,竟然奪得第一,連你精心培養的長生比過了,大爺重男輕女,看中妾室的侄兒,勝過嫡親的女兒,實在是叫人唏噓不已。”

    江正堂心裏暗急,還好冉氏只是說出長生是孔氏侄兒,可見事情還是有轉圜餘地,只是含糊其辭,“瞧你說的,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我一向最疼冉冉,不然會讓她參與比試”

    族老們並不知曉江正堂納了妾室,此時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問個究竟。一時之間七嘴八舌,只連聲問道,“你何時納了妾,我們怎麼都不曾知曉。”

    江正堂心裏着急,“並非如此,只是湊巧罷了,再者江家醫術傳承之事,事關重大,我自然是要傳給江家子侄,怎能偏袒外人。”

    他說的義正言辭,江家族老總算態度是和緩了一些。

    江冉眸中帶着清冷,一字一句的說道,“父親說的極是,江家醫術只能傳給江家子侄,希望父親記得今日的話,至於女兒”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今日比試,只是爲了告訴父親,江冉雖爲女子,亦不會比男兒差,我想學醫,可是不會和父親學,當日之約就此作罷,父親至此不必爲難。”

    江正堂神色有些尷尬。

    江懷義便說道,“你這樣想也好,小姑娘家家的,學醫總不是出路。”

    江冉等的就是這樣一句話,她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然後開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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