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矛盾到底該怎麼處理羅特斯,殺掉?不可能,只能轉移。
可她並沒有轉移的手段,或者說她根本就束手無策。
這就很尷尬了,彼諾修很無奈的發現,自己居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環。
她得到了現實充分的否定,就算有使徒的力量又如何。
你以爲使徒天生就可以轉移了?
不過,現在情況又有了點不同。
一切都得歸功於偷出來的幾本書。
似乎這本書有提到如何將某些東西從其他地方召喚過來的辦法。
如果這個理論行得通,那麼就極有可能是轉移的民用版本,也就是閹割版轉移大法。
但,萬一是別人玩壞的召喚術,這又是白忙活了。
而且,她貌似還沒有破譯出講的是什麼。
“所以,您可以幫助我麼?”
奧菲利亞有些急切的看着彼諾修,顯然,又是要用她那顆聖母心來感化人了。
嗯?等下,gbl教貌似都是學術研討會性質的組織。
學術研討?遠古時代精靈文明?對呀,這不就有現成的學霸麼?讓她來破譯看看好了。
“嗯,奧菲利亞?”
“誒。”
“你看得懂這個吧?”
彼諾修將書籍遞交給了奧菲利亞,讓她查看一下內容。
“嗯……我看看……這個?!難道?轉移?”
奧菲利亞果然看得懂,越看越喫驚,臉色也逐漸發白。
“嗯,沒錯,我懷疑你們神殿發生的就是轉移事件,或者說,已經基本上就是轉移現象。”
彼諾修看到奧菲利亞驚恐的表現極爲的淡定。
這可不是她改變什麼,到最後奧菲利亞也會發現的。
這麼一來省去調查的時間罷了,並不會怎麼影響世界的格局。
“這麼一來,什麼都說得通了!這本書上的這一頁上寫的是,小規模轉移需要的魔法材料。”
這回輪到彼諾修驚訝了,帝國怎麼會有這種書?這可真是禁書了!
估計,也就是帝國看得懂的人不知道它的存在。知道這本書的又看不懂,以爲是一本編年體的歷史書。
於是,它就埋沒在帝國圖書館了。
還真是驚喜呢,不過……精靈之血……是什麼鬼?
精靈族?估計得要去找酒店大亨賽利亞了。魔力鳶尾花?嗯正好艾爾文防線正好有這東西。
至於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她的戒指裏有一些,其他的買就是了。
去哪買?當然是拍賣行了,貝爾瑪爾境內有個極其宏偉的建築,上面的標誌是一根金錘子,錘子下是一個托盤狀的東西。
代表了一錘定音?買定離手?
哦不,代表着沒錢敢亂喊價一錘子錘死你。
熟知傳統的貝爾瑪爾人會這樣告訴你,臉上還會帶着淡淡的不屑。
這天,彼諾修便帶着重傷痊癒的奧菲利亞來到了赫頓瑪爾城門處排隊。她們要找的拍賣行就坐落在市政廳的隔壁街,極爲醒目。
此時,奧菲利亞依然穿着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教袍,唯一不同的是面具被她摘下了。
緋紅的長髮被她打理成了雙馬尾拖在腦後,長期沒有照射過太陽的肌膚略顯蒼白,是那種病態的白而並非彼諾修的那種白皙。
她正惶恐不安的緊跟着帶着兜帽一身黑袍的彼諾修。
周圍的人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組合,紛紛回頭觀望着她們,看着這個奇怪的漂亮女孩。
其實,奧菲利亞雖然博學多才知識儲量驚人,(咳咳不是奶量!)是個學霸,但是畢竟過着象牙塔的生活,對於外界絲毫沒有半點了解,於是,面對路人的指指點點她開始變得束手束腳唯唯諾諾的。
看着眼前對周圍路人帶有明顯的戒備和不安的奧菲利亞,彼諾修不禁感到好笑。
“放心,他們不會吃了你。想救你的gbl教,就不要半途而廢,我們需要找齊清單上的東西!”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她也不禁陷入了回憶。
時隔半年,她彼諾修又回來了,上一次離開這裏,還是和克拉赫,巴龍他們一起呢!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如何了。
將腦中的想法甩出腦後,靜靜的等候身前長隊的挺進。
她要去做一件前無古人後可能無來者的事情,拯救被困的使徒羅特斯。
雖然這件事情喫力而不討好,不過,她相信赫爾德會默許甚至贊同她的做法的!
首先,赫爾德的初衷是魔界保持和平,然後,在逐漸排除競爭者的情況下爭奪並奪取長生之水——生命之泉。
其目的也是爲了防止佧修派等衆多魔法勢力的壯大,如果佧修派渾水摸魚那麼魔界可能就不再平靜。
最後實現魔界的偉大復興
妥妥的“泰拉夢”。
而狄瑞吉,希洛克,羅特斯,甚至小學生安圖恩。他們都是被她清除的阻礙,只要不影響她,是死是活看他們的造化。
當然她也不是有意的要除掉他們,一切也是他們自己“作死”招惹土著幹掉了自己。這也是尷尬所在。她無法控制他們轉移後的地點位置,才造就了一系列誤會。
這是個很複雜又很容易理解的局,希洛克等使徒由於種種原因,比如間接危害社會什麼的以及沒辦法控制力量導致了一堆人的悲劇之流的種種問題被她強行‘自閉’去了。
而‘自閉’的地方不是很好,又有土著又有什麼的,或者讓使徒們水土不服。
於是,事情大條了。阿拉德大陸本土就不太平,加上這些人在家裏蹲鍋從天上來的使徒就更完美了。
完美的亂成一鍋粥,蹲的稀里嘩啦。
好在現在還不算太糟,一些事件還有點時間跨度。
如果有人來‘彌補’,還是可以讓使徒們與原住民‘相安無事’的。
比如,羅特斯進海里去吧!說不定是未來的加勒比海怪呢!
安圖恩,去海中間的遺忘之地上安居樂業吧!
而狄瑞吉本體完全可以丟在悲鳴洞裏,她不是希洛克那種半夜鬼號的嚶嚶怪。人家很安靜的,那裏再有人加持一下封印防止瘟疫流出,相信死過一次的她絕對會願意呆在那的,因爲她本就不好動。
現在的局勢急需一個可以改變這一切的人,而彼諾修,她正好決定了,她要來當這個破局者。
只不過,衆所周知,這一切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相當困難。
每個使徒都是一方圖騰,手下跟班無數,自願的非自願的,單單是這關就很難去面對了。
黃袍加身不當霸主也是霸主了,這些勢力可都是依附使徒的存在。
這將會是新的挑戰,不過,值得欣慰的是羅特斯喜歡‘獨來獨往’現在正是他脆弱的時候。
送一波溫暖,這革命的友誼也就種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