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無視,宋詞面露不悅,她掐腰站在他面前,一把奪了他的雜誌扔在一邊。
陸祟辰慢悠悠的擡起視線,路線從她筆直的雙腿到渾圓的胸口,再到這張滿布怒氣的小臉。
“做什麼?強暴我?”
“……”
男人抱着雙臂,泰然自若的仰靠着,說着冷笑話。
還挺正經。
宋詞裹了裹衣服,進入正題。
“你是蘭陸的企劃部經理,爲什麼不告訴我?”
男人眸色淡淡,“你沒問。”
宋詞:“你爲什麼不同意合作?”
她拍了拍胸口,義薄雲天般:“以我倆的交情,這種事不應該隨口就答應了麼?”
“我倆的交情?”陸祟辰勾脣,“我倆什麼時候交過?”
“……”
宋詞咳嗽,“你是故意刁難我的對不對?”
“聰明。”
這麼囂張?
宋詞耷着臉,“陸祟辰,你想幹什麼啊?”
男人緩緩起身,高度能戳天,宋詞腦袋越仰越高,他俯視下來,“你說呢?”
眼神曖昧遊離,在宋詞的脣瓣上逗留了幾秒,宋詞緊張的咽口水。
想起他說,等着她來求他。
原來早有預謀。
“除了肉體關係之外,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宋詞悶悶的咬了脣,身前的男人動了動,她正詫異,人被他撂在沙發裏。
宋詞一緊張,退縮到一角。
“陸祟辰,在別人不願意的情況下發生關係,是強暴!”
男人眯眸,俯身過去有意逗她,“你是我老婆。”
宋詞腦筋急轉,“那是婚內強暴!”
“好。”男人起身,處變不驚,“守着你純潔的身子,跟蘭陸失之交臂吧。”
“……”
逼人太甚!
宋詞的牙齒咯吱響,“像你這樣,能做到企劃部經理的位置,走後門的吧!”
沒錯!
她眼睛一眯,“對,唐綰叫你表哥,你是唐家的窮親戚對不對?”
陸祟辰眉梢一挑,這腦回路不錯。
“陸祟辰,你這樣不行的!像你這樣公私不分,遲早會掉了鐵飯碗!”
攸的,聽見一聲冷笑。
陸祟辰嘴角冰涼,“現在除非你在我面前跳脫衣舞,否則跟蘭陸的合作,你下輩子都別想。”
“……爲什麼?”
“誰讓你智障,而我最不喜歡跟智障說話,偏偏我還想上了你這個智障。”
三個智障。
宋詞有點火冒三丈,“你罵誰智障!”
陸祟辰斜睨過來,“這個家裏,只有兩個人。”
“……”
你說這能忍嗎?
宋詞氣得想咬人,可氣歸氣,一調頭又笑顏如花。
“陸祟辰……”
嘭!
浴室的門被關上。
宋詞:“……”
宋詞盤腿坐在牀中央,焦頭爛額。
頭髮都快揪掉了,一扭頭看見他換下來的襯衫,頓時靈光一閃。
獻殷勤。
驀地,她臉色一僵。
襯衫的領口,刺眼的口紅印。
臉上的顏色瞬間黯淡,宋詞心畔升起無名火。
扔了他的襯衫,她扭頭躺回了牀上。
陸祟辰洗完澡回來,深邃的視線攫住一半腦袋捂在被褥裏的女人。
下一秒,餘光掠過凌亂落地的襯衫。
一看就知道,是被某人撒氣扔了的。
他輕輕翹脣,不以爲然的擡了眉。
走過去,剛坐下。
女人大幅度的翻了身,屁股對着他。
陸祟辰拉被子,卻發現被她牢牢的壓在屁股下。
“擡屁股。”他淡着聲。
宋詞沒理,裝死。
男人深眸,一隻手過去,不費氣力的將她挪開,摸的位置不可描述。
宋詞嗖的坐起來,雙瞳驚瞪,“你幹什麼!”
陸祟辰挑眉,“我幹什麼了?”
“你剛纔摸我屁股!”
“所以?”
宋詞忿忿道,“摸屁股還不嚴重?”
男人嗤笑一聲,滿眼的蔑視。
“晚上睡覺,你鑽我懷裏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就不說你還喜歡摸東摸西,有時候摸到什麼地方還不一定。”
“不可能!”
宋詞震驚,她知道自己睡覺不老實,可不至於睡個覺連節操都丟了!
陸祟辰冷笑,餘光掠了眼,足夠漠視。
見他若無其事的倚在牀頭看書,宋詞咬牙斟酌了片刻,悶悶問他:“你到底幫不幫忙,你幹嘛要爲難我,再說,跟我們合作,是互惠互利,你們公司也沒損失。”
“可不合作,我們也沒損失。”
陸祟辰幽幽瞄她,“不過你們損失就大了,違約金上百萬。”
宋詞一口氣堵嗓子眼。
總算軟了脾氣,“我又沒惹你,你幹嘛這樣。”
陸祟辰合上書籍,懶懶瞥過來,那一眼,暗諷意味明顯。
宋詞莫名其妙,她只覺得自己似乎犯了什麼大罪。
可明明犯錯的人,是他。
心裏委屈,她嚥了咽喉。
“陸祟辰,你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欺負我,可你現在老是刁難我。”
男人漫不經心的翻着書頁,“你從前很乖,沒跟男人拉拉扯扯,我當然慣着你,可誰知道你會跟前男友藕斷絲連,還在公共場合糾纏不清。”
宋詞微懵,頓時明白過來。
嘟囔道:“我們只是假夫妻,你管不着。”
男人眸光凌厲,半眯的雙眸陰鷙生寒。
薄脣微挑,“宋詞,我這人受不了刺激,你再不知輕重,你這身礙眼的睡衣,我能叫它變成殘骸,信不信?”
威脅。
宋詞退了退,抿着櫻紅的脣瓣,許久才囁嚅道:“你都有別的女人了,幹嘛老是這樣調戲我。”
陸祟辰揚眉,淡淡睨她。
突然,放下手裏的書籍,起身。
宋詞一驚,撒腿就跑。
男人三兩步就追上,長臂一伸,一把將她拽了回來,宋詞踉踉蹌蹌還沒站穩,身體已經被他壓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