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驅車前往,要進去的時候,被寧思從身後抱住。
力度,還有熟悉的氣息,霍離一下就意識到了是她。那些話,本以爲她會就此放棄,可誰曾想,她居然跟來。
“寧思,我不想對你動手。”霍離的話語裏,有着難以抑制的怒火。
自己的女人居然被別的男人碰,他還手腳健全的在這裏,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怒氣?
這是自己的所有權,受到了奇恥大辱。
“霍離,我也不想和鬧的太難看了。你今天要是衝進去把傅同給打了,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寧思的雙手被霍離給掰開,她沒有辦法再將他給抱住,於是就只能迅速地繞到他的身前,朝着霍離甩出這些話。
她的小臉蛋上寫滿了倔強和篤定。
爲了傅同,甚至把死都搬到檯面上來。
“寧思,你在害怕什麼?怕我死?今天這口惡氣要是不出了,我生不如死。”霍離怒意沉沉地甩話。
一把將寧思給推開,大步跨進了會所裏。
寧思看着他遠去的身影,只有爬起來追上去。
傅同知道霍離要來,也知道他咽不下這口惡氣。
如果不是霍離幫忙,寧思到現在也不會和他離婚成功。寧思心尖上的人,他早就想要挖出來。
如今正面面對,傅同幻想着這一天很久了。
“霍特助今天好興致呀。”對上視線,傅同陰冷地笑了笑,對於他那道沉冷的眸光,卻是毫無畏懼感。
霍離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前,掄起拳頭就朝着傅同砸了過去。
傅同呢,迅速避開。
但是,既然是幻想已久的,又怎麼可能是避讓這麼的簡單呢?
他迅速反擊,就和霍離扭打在了一起。寧思這才發現,會所裏面不比之前的喧鬧,剩下的一些人,他們根本就不是進來消費的。
他們是傅同的人!
寧思衝出來,對着霍離和傅同大喊:“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但是,她的話並沒有讓兩人停止。
反而是更加激起了他們二人心中的怒意,此刻的他們,渾身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那麼的振奮。
一拳又一拳,寧思也是看不下去了,但是她卻直接被人給架了起來,不得動彈。
寧思的嘴巴還沒有堵住,她只能嘶聲力竭地大喊着:“我求你們,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一聲比一聲的分貝要高,還有那話語裏的顫意。此刻的她,早就已經淚流滿面。
霍離是最先住手的那個人,因爲他聽到了寧思的哭聲。
傅同對寧思,只不過是佔有慾,只不過是所有權。
此刻寧思被他的人給挾持住,傅同和他的人,不會那麼的憐香惜玉。
霍離前一秒放手,後一秒他就已經被傅同給踩在了地上。傅同動手在霍離的臉上扇着巴掌,冷冷嗤笑道:
“就你,還想着奪走我的人?就算你把她給奪走,我還不是照樣可以對她下手。你和她在一起還沒有多長時間,真是可惜你當年沒有碰過她。那這樣好了,咱們今天來點刺激的,我和她在你面前表演怎麼樣?”
“閉嘴——”
傅同一記眼刀丟過去,“正主都沒有發話,你在這裏逼叨叨的說什麼?”
“傅同,如果你敢,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霍離咬牙切齒,眼眸已紅。
此刻的他,就是一隻被惹急的獸。
如果沒了束縛的話,那一定會是血流成河。
只是,有束縛,還有軟肋。
傅同卻不以爲意,“霍離,我如果死了,你也要跟着我一起陪葬。難道你要自毀前程嗎?還有你的父母,他們可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傅同,你不就是想要折磨我嗎?不就是不願意跟我離婚嗎?好,我答應。只要你把霍離給放了,我就回到你身邊。我求你,你把霍離給放了。”
寧思在哭求着,傅同這些年,喫喝嫖賭,什麼樣沒做過。
她之所以會和傅同離婚,那是因爲霍離幫忙採集了她被家暴的證據,然後設計了傅同,被關了幾天。
要是沒點關係,傅同怎麼可能會出來的這麼迅速?
而且,傅同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辦事。
此刻,霍離是隻身一人。雖然身後有陸祟辰,但是他們現在,誰都沒有辦法把這個消息帶到陸祟辰的面前。
霍離對傅同來說,此刻就是案板上面的魚肉。
“寧思,你要是再不閉嘴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他死在你面前?不,死你可能不信,那不如這樣好了,剁掉一隻手指?”
傅同冷冷一笑,這話一落,他的人直接給送了刀上來。
看到那鋒利的刀身,寧思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尖叫着:“傅同,不,你不能這樣做?”
傅同笑了笑,問的很無辜:“我爲什麼不能這樣做呢?是霍離找人算計了我,他還算計了我的妻子,我爲什麼就不能這樣做?”
話落,刀落。
整個過程,霍離整個人痙攣抽搐,面色蒼白到了極點。
但是——
霍離卻是一聲不吭。
這一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敬佩着,寧思嚇的,直接就癱軟在地上。
傅同的眼眸裏,閃過了一抹詫異。
霍離的確和別人不同,難怪陸祟辰會這麼的器重他,難怪寧思這麼多年會對他念念不忘。
倒是一條漢子。
傅同都有些惋惜,他嘆息道:“霍離,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你該很明白有什麼東西能要,什麼東西不能要。你和寧思那是過去,我和寧思纔是現在,她再怎麼過的不幸福,她也是我的人。你憑什麼站出來插一槓?”
“傅同,你今天要是不弄死我的話,他日你可要祈禱一下,千萬別落到我的手裏。”霍離咬牙切齒,是強撐住自己。
聽到霍離這話,傅同卻嗤笑出聲:“你以爲你是誰?陸祟辰真能爲了你把命給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