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韓越便直接甩手。
起初他是用力的拿捏住她,再加上慕朝夕根本就不自願的起身,他這麼一甩手,慕朝夕便直接摔倒在地。
韓越站起身,背手而立,但此刻渾身上下卻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因爲下一秒,韓越毫不猶豫,冷漠無情地開口道:“避免你再找陸祟辰,再胡說八道,我得把你給弄啞。”
轟——
聽到這句話,慕朝夕只覺得自己的頭頂上炸開了一道驚雷。
此刻的韓越那雙黑眸是冷厲如刀,而他本人更像是從地獄裏面走出來的修羅。
在那麼一瞬間,她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碎裂一地的聲音。
“不,韓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慕朝夕悲嗆的發出聲音,惶然又驚恐地搖頭。
這幅模樣的慕朝夕,只讓韓越更加的嘲諷,他冷冷而嗤:“我怎麼就不能這樣對你了?我之前掏心掏肺的對你,你是怎麼來回報我的呢?你永遠對我冷漠,心裏面想着陸祟辰。你千方百計的要逃跑,你以爲你可以重新贏回陸祟辰的心,你就可以擺脫我了嗎?你休想。你是我韓越的妻子,當初我使了手段讓你成爲我的妻子,現在我更有手段讓你一輩子留在我的身邊。”
“來人,把她的嗓子給我弄啞!”
韓越說完這句話,直接背對着慕朝夕。
慕朝夕慌亂地起身,要逃跑,但被韓越的人給抓住。
在韓越發話的不到兩分鐘時間裏,悽絕的尖叫頓時間就劃破了整棟別墅。
現場更是觸目驚心,慕朝夕滿嘴都是鮮血,但她再也沒有辦法發聲,流下來的淚水更是沾染上鮮血……
……
陸家老宅。
梁昱白帶着黎晚從玄關外走進來,他就看到客廳裏面很和諧的那一幕。
宋詞和蘭元在逗弄着孩子,陸時光和左岸坐在旁邊,左岸的手裏面拿着水果刀和蘋果,彷彿她們從來都沒有鬧過不愉快。
最先發現他們的還是蘭元,蘭元朝着他們招手,笑容很溫婉,且具有感染力,“你們快過來坐。”
話落,蘭元就抱着孩子迎上了他們。
黎晚從她的手裏面把孩子給接過,蘭元當着梁昱白的面,向他保證着,“之前是我的錯,我意識到,也想過跟她用言語來道歉。但是言語道歉是真的很蒼白,她是我孫子的母親,是我兒子的妻子。我曾經也承諾過她把她當成女兒來看待,之前我的錯,我承認。和你之間爭執過那幾句,希望你別往心裏面去。”
話語很誠懇,也表明了她的決心。
她要用行動來證明所有一切。
這對於梁昱白來說,是不得已下,很願意看到的一幕。
自古以來,因爲婆媳之間不和分開的相愛之人千千萬萬,如果蘭元會一直欺負着宋詞,沒把宋詞當成自家人來看待,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宋詞受這份苦呢?
可夫妻還是原配的好。
就算他可以諸多的保證,但宋詞不要。現在蘭元又如此的保證,他也不可能得理不饒人。
畢竟和他之間的爭執又能算得了什麼呢?最主要的,還是宋詞的地位所在。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梁昱白抿了抿脣,給了她這麼一句話。
蘭元低低地笑開。
很愉悅的一頓飯,又說有笑,也是對過往的告別。
宋詞送梁昱白和黎晚到門口,臨別之際,梁昱白摸了摸宋詞的腦袋,溫聲道:“哥哥從w市到這裏來是有原因的。雖然過往不咎,但我在這裏,是永遠都在這邊。你有什麼,不許瞞着,哥哥永遠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你聽見了沒有?”
“我聽見了。”宋詞點頭。
可她有這麼一家子溫暖的人,還有那麼一個愛護她的老公,她還能受什麼樣的委屈呢?
就這麼近的距離,梁昱白還是有萬般的不捨。
就這麼一個妹妹,相認的時候她就已經嫁人了,已經成家立業,是別人的媳婦了。
梁昱白抱了抱她,“雖然就這麼近的距離,你可千萬別想着我們能天天見面。沒事的時候就把孩子抱過來看看我們,可千萬別十天半個月都不過來一趟,你要是真敢這樣的話,看我不找過來打你的頭!”
聽到梁昱白這話,旁邊的黎晚倒是沒有忍住,低低地調侃道:“別說是打了,就是罵幾句你能捨得嗎?”
的確是捨不得。
而宋詞也在梁昱白那雙漆黑的眉眼裏將不捨之情全部讀懂。
最後還是揮手,送別。
在車上,黎晚本來想挽住他的手,但又意識到,他現在在開車,不能隨意的動作。
她便笑道:“要是你早些年把宋詞給找到的話,我估計你是一個大大的妹控。什麼你都要嚴格的把關,甚至我都不可能會走到你身邊吧?”
“爲什麼會這樣說?”
梁昱白抿着脣,剛纔的情緒已經被他悉數收斂。
他只有在面對最重要的時候,纔會流露出那樣的情緒,彰顯出自己最真實的那一面。
“你看,我之前打打殺殺的,我這樣的身份你肯定要擔心會不會嚇到她,萬一跟我在一起,我脾氣火爆對你妹妹不好了怎麼辦?或者是仇家找上門來了怎麼辦?”
“……難道你現在的脾氣就不火爆,你現在的仇家就不會找上門?”
梁昱白的嘴角有些抽。他的這位想的是真的有點多。
“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脾氣很火爆嗎?還有,咱們結婚也有這麼長時間了吧,你有見過我的仇家尋仇上門嗎?”
黎晚不悅地哼了哼聲。
這些都沒有好嗎?畢竟她現在都已經金盆洗手了,她說的是最開始入行她很艱難的那段時間。
那時間都不敢跟他聯繫,就是害怕會給他帶來影響。
“脾氣要是不火爆的話怎麼可能會手拿着匕首直接闖進梁家老宅呢?要不是看在你是黎家大小姐的份上,你覺得我門口的那些保安會不把你給送到警察局,或者是把你給丟出去?”
梁昱白低低地嗤了嗤。
“你……”
黎晚剛要反駁,但是又忽然意識到一點,“等等,你剛剛說什麼,要不是看在我黎家大小姐的份上?可是梁昱白,我之前追你的時候你可是明確的對我說過,你的地盤不許我踏入,而且你都跟你的人交代過?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我去找你,卻又要當着我的面說那些話,你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矛盾又怎麼樣?能把你給放進來,能見你一面,卻是已經足夠。”說着,梁昱白便騰出了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她的左手。
黎晚詫異了。
簡直不敢想,原來這個人的心思是這麼的深。
“你個王八蛋,你怎麼能有那種思想呢?你那麼艱難你可以跟我說啊,難道我是那種怯懦,退縮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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