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父母是給唐綰送喫的過來,不見人,問了傭人才知道他們去了醫院。
所以,見到他們從門外走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問的這。
唐綰剛要說,就被洛東辰給拉住了,他勾脣笑了笑,“挺好的。醫生告訴我們壓力別太大,也不能太頻繁,我們就順其自然。”
洛東辰的這句話剛剛落下,唐綰的母親蘭慧就道:“我就說吧,要孩子的事情是不能操之過急的。”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跟時光一樣,成個高齡產婦?”
唐林哼了哼聲。
蘭慧懶得和他計較,就上前來拉唐綰,“我和你爸是給你送營養品的,這些都是上好的燕窩,是你爸的屬下買來的。我們想着你的身子虛,拿過來給你們補補。”
看到父母的關切,唐綰的心裏面很過意不去,“這個你打個電話給我們兩,我們過去拿就行了。”
而且,她……
她看到父母對抱孫子這麼的熱烈,想到洛東辰剛剛的那句謊話,她真的是很不忍心。
可是洛東辰卻在朝着她示意。
要是說出了真相,他們又該有多麼的失望呢?
“你們都忙,雖然不許你顧唐氏的事情,但你線上總在操作。東辰他也要顧公司,我和你爸爸也是閒來無事。”
“那留下來喫飯吧,我讓傭人做幾個好菜。”
“我來做吧。”
洛東辰毛遂自薦,不可否認的是,洛東辰做飯也是一把好手。
看他嫺熟的動作以及對唐綰的呵護,蘭慧看他是越看越合心。尤其在飯桌上的時候,他時時刻刻都顧着唐綰。
當然也有顧他們。
挺好的男子,蘭慧和唐林的心中也是感慨了一句,要是唐綰最開始遇到的人就是他,就不會到今天這種地步了。
回去的路上,蘭慧這才和唐林直白道:“以前我們總擔心着她以後的生活能不能過好。還擔心她會一輩子不嫁,現在有了東辰,我們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放心?要等到他們把孩子給生下來我才放心。唐綰那性子我還不知道?她不就是想着先搪塞我嗎?”
“不過你上次不是說洛東辰對她是真心的嗎?而且當年還牽扯了那些。”
“所以,他們纔要一個孩子。”
而唐綰這邊,送走了父母后,她的心情是很沉重的,因爲欺騙了他們。治療是分兩面的,一是好結果,一是壞。
好壞各佔一半,誰也不能絕對。萬一是壞結果,面對他們想抱孫子的熱烈,該怎麼去面對呢?
“我知道你在擔心着什麼,放心好了,我們先看一個月。如果還是沒有什麼起效的話,那就按照我說的,代孕。”
這樣走自然流程,他們纔會相信。
代孕,是她和洛東辰的種,只是借個肚子生出來。那如果是她的卵子有問題呢?
想到這個問題,唐綰的心就沉重了下來。她覺得,她得提前跟洛東辰把話說清楚,呼吸沉了沉,片刻沉吟後她才朝着洛東辰開口道:“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很有必要跟你說清楚。如果代孕也不可行的話,我們兩就離婚。”
孩子收養是不可能的,收養的孩子大多都是變心的。而且,要是別的女人和洛東辰的那一部分,那還不如離婚,直接讓洛東辰守住別人。
否則的話,她的心裏面也是膈應。
“你在說什麼呢?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不離婚。今天咱們去檢查,醫生除卻說了你這個問題又沒有說出其他來。你的卵子是好的,爲什麼就不能代孕?好了,咱們別想那麼多。等到了那一步,自然什麼都清晰了。”
洛東辰抿着脣,是不想再跟唐綰繼續往下說了。
她總在擔心着這個,擔心着那個。可不管事實是怎麼樣的結果,他都不會放手的。
這輩子,他的妻子就只能是她。
“可是我們不把話說清楚的話,到時候受影響的就是我們自己。洛東辰,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上,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
“就算是我這輩子都沒有孩子,這也是我自己的命。但對於我來說,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開心。哪怕是收養的孩子,到時候我們好好教導,以後也還是我們最親的人和陪伴。你的顧慮我都理解,唐綰,在我洛東辰的世界裏就沒有‘輕言放棄’這四個字。”
洛東辰抿着脣,一字一句,是擲地有聲。
面對他這樣的堅定,唐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曾經最渴望的就是有這麼一個死心塌地愛自己的人。
如今遇到了,也感慨過,還能把他給推開嗎?
“洛東辰,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上。可是我能害你一輩子嗎?我要是真的沒有辦法懷孕,你的奶奶怎麼想呢?”
“我不信那麼老的人會不想你有孩子,我不信……”
“別說那麼多,車到山前必有路。而且我們不是沒有到那一步嗎?沒到那一步,那現在所有的想法都是徒勞。”
洛東辰緩緩的勾脣,神色定定。
他有意終止,唐綰也不好再說什麼。
下一秒,洛東辰就摟住了她,抱的很緊,是怎麼也不願意鬆開。
唐綰靠在他的肩頭,可以清晰地察覺到他胸膛那有力的心跳。
……
霍離在去蘭陸的路上,遇到了追尾。
下車查看,後面追尾的車主也下車來,兩人對上視線,對方訝異地喊了聲:“是你。”
“我認識你嗎?”
霍離淡淡道。
對方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她的妝容很清新,不似其他人那般的濃妝豔抹。
乍一看,是很讓人舒心的模樣和妝容。但這對他來說,並不構成什麼吸引力。而且女人的詫異讓他很疑惑。
他從不記得他和這麼一號女人有過接觸。
“是在西北那邊見過的,當時你抱着她的屍體,我看你哭的很傷心。”女人緩緩地勾脣,也正是因爲霍離當初的傷心欲絕,這一下見面才能第一時間認出。
那天霍離的悲哀真的是震驚到了她,所以印象纔會這麼的深刻。
她這麼一說,霍離就有印象了,那天見到過他抱着寧思屍體哭泣的人只有那個女法醫。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見。
“不用賠償了,希望我們再也不見。”
霍離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要走。但這位女法醫卻急急地追上,“那怎麼行呢?我撞了你的車自然是要賠的。”
“要仔細算的話你確定你能賠得起?”
他今天開的是陸祟辰的那輛保時捷,看她開的福特,不是小瞧了她,今天這件事是她全責。
他不想追究了,她卻還要追上來。
“你沒有算錢你怎麼知道我是賠不起呢?而且是我追尾,我的責任我是認的。你這樣,這不是讓我知法犯法嗎?”
“那到時候我把車停到修理廠,找保險公司來,到時候怎麼預算,公司那邊會把具體金額發給你的。”
霍離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走。
這下,女法醫也沒有再攔。
不過今日所見霍離,隔了多長時間?差不多有半年多,不必他當時的撕心裂肺,黑色西裝革履,淡薄疏離。
……
“今天來的這麼晚,是不是事情已經成了?”
走進辦公室,霍離就聽到了陸祟辰的調侃。
事情成了也好,也省的他整日都活在過去痛苦的回憶中。
霍離也跟着笑:“要是有那麼快的話,我估計現在都還在家裏,都沒有辦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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