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和簡甜,都忍不住驚訝地看着秦越。
秦越對這個妹妹,一貫疼愛。她們也沒有想到,秦越竟然會這樣毫不猶豫地打了秦倩倩一個巴掌。
“哥!”秦倩倩有些難以忍受地看着秦越:“你打我?”
她指着簡甜,都快要瘋了:“就爲了這個女人?”
秦越和家裏其他人的關係都不好,只有自己,沒有參與幾年前的那場變故中,一直和秦越保持着良好的關係。
秦越幾乎把她當成了唯一的親人,對她十分縱容寵愛。
可是,自從他和簡甜在一起之後,一切都變了。
之前他就爲了簡甜,在爸媽面前,嚴厲指責自己。
現在,他更是爲了這個女人,打了自己一個巴掌。
秦倩倩越想越是委屈,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秦越看着她的眼淚,微微有些心疼,但還是硬着心腸,嚴肅地說道:“你故意做這種惡作劇,難道我不該打你一個巴掌?”
“我……我沒有。”秦倩倩梗着脖子不肯承認:“騙人的是簡甜。”
安夏聽到這,不樂意了,直接說道:“你既然堅持你沒有騙人,那麼,我們就把那個司機叫來,當面問問清楚。你別以爲,他是你簡家的人,就一定會幫着你們,我們找個心理學的專家來,不怕問不出真相來!只不過到時候,不管得到什麼結果,我們都會公之於衆。”
秦倩倩的臉色不由有些青白了起來。
她這件事情做的衝動,並沒有很好地處理前後。
若是安夏一定要追查,是一定能夠查出來的。
“你敢嗎?”安夏有些挑釁地看着她。
秦倩倩咬着牙,不敢說話。
這件事情,絕不能公之於衆。她以後還要嫁人呢,這事情一出去,她還怎麼做人?怎麼找人家?
秦倩倩不說話,事情其實已經很清楚了。
秦越的眸中閃過一絲濃濃的失望,然後冷冷說道:“倩倩,道歉。”
“我不道歉!”秦倩倩突然激動了起來:“哥,簡甜這個女人心機這麼深沉,她根本配不上你。”
“她已經是我的妻子。”秦越冷靜說道。
“那她也只是一個外人,我是你血脈相連的妹妹啊。”秦倩倩忍不住說道:“而且,她不過就是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這不也一點事情都沒有嗎?我都覺得,她現在這虛弱的樣子,根本就是苦肉計。”
任由秦倩倩說着,簡甜只是低着頭,不辯解,也不說話。
秦越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簡甜實在是很安靜。
他們明明生活在一起,他卻每每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她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壓到最低,生怕影響到自己什麼。
可他恍惚間記得,領證之前,他和簡甜在咖啡館有過一次對話的時候,她可不是這樣的。
她鮮活又熱烈,還會對着他拍桌子。
怎麼領證後,她就突然這般安靜了?
心裏一陣莫名衝動,秦越不由問道:“小甜,你有沒有什麼好說的?”
突然被秦越點名,簡甜擡起頭來,眸中平靜似水:“我沒什麼好說的。”
秦越定定地看着簡甜。
簡甜默默地低頭,重新看向了地面。
秦越的心中,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想起來了,他之前,幫了簡家一個忙。好像,就是在那以後,簡甜變成了這樣一幅安靜的樣子。
秦越凝視着簡甜,心裏思索着該說些什麼。
安夏冷笑了一聲,直接說道:“默認?小甜這是不屑和你廢話。秦倩倩,大不了我們就去外頭找人好好分說分說,看看這件事情,到底誰對誰錯。”
秦倩倩不由急了,她忍不住說道:“簡甜還沒有說什麼?你急什麼?”
“我樂意,你管得着嗎?”安夏直接拉着簡甜站了起來:“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了。直接把那司機叫來,我們大家問問清楚好了。”
“小夏。”秦越伸手攔住了安夏。
“你要攔我?”安夏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秦越被她看的心中莫名一慌,但他定了定神,還是說道:“倩倩她是小女孩心性,她現在也已經知道錯了。我讓她給個小甜道個歉,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吧。小甜你說呢?”
秦越的目光看向了簡甜。
簡甜平靜地點了點頭:“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小甜,你……”安夏有些着急地看着她。
簡甜朝着她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溫聲說道:“小夏,我也沒什麼事,這件事,就這
樣吧。”
簡甜都這麼說了,安夏雖然有心爲閨蜜出頭,但也只能生忍了下來。
她盯着秦倩倩:“既然小甜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給一個面子。秦倩倩,你道歉吧。”
秦倩倩見安夏放棄了拉她去大廳的打算,不由鬆了一口氣。
隨後,聽安夏說要她道歉,她又不高興了。
她高傲地揚起了頭:“不過是一個小玩笑,至於正兒八經地道歉嗎?簡家這些天,從我哥哥那裏得到的項目,利潤足有千萬。簡甜有什麼臉來接受我的道歉?”
簡甜的臉色,頓時更蒼白了起來。
“秦倩倩!”秦越有些火大了:“你道歉!”
“不可能!”秦倩倩梗着脖子說道:“哥,簡甜這女人,現在巴着你還來不及呢,她根本不可能跑去外面亂說。我們根本不用怕的。”
秦倩倩挑釁地衝着簡甜挑了挑眉:“我懶得和你在這裏浪費時間,我這要走,你有本事,就去外面說吧。”
秦倩倩說完,轉身就走。
她走到門口,開門就要離開。
然而,門口卻站着兩個傭人,牢牢地把控着兩邊。
“這是什麼意思?”秦倩倩有些驚怒地轉頭。
安夏冷冷地說道:“你要是不道歉,我保證,你今天走不出這扇門。”
“安夏,你不要太過分了。”秦倩倩快要爆發了:“你不過是一個戲子,要不是藉着景行哥哥的勢力,你今天能這麼跟我說話?”
“是啊,我無權無勢,怎麼能夠壓得住你這個秦家千金。”安夏漠然說道:“可誰讓景行,就是願意讓我借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