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景航的人，就算現在去討好陸時亦，他會理你們？”卓衍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董事們拿起來看過之後，都很驚訝，“這些人都是景航派過去的商業間諜？”
“對。”卓衍大方的承認，“幾個月前，風尚大量裁員，可我還是把人藏在了風尚內部，只要我一句話，他們全都會背叛風尚。”
董事們面面相覷。
這麼一來，好像事情還會有轉機。
只不過權力都掌握在卓衍手裏，他們還是不太放心，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他們集體要求卓衍寫一份保證書，如果不能在三個月之內扳倒風尚在南城商界的地位，就要他辭去景航分公司總裁一職。
卓衍冷笑着答應，利索的在保證書上籤了字。
董事們還想說什麼，都被卓衍一句話頂了回去，“你們放心，我現在就去向陸時亦道歉，就看他受不受得起了。”
上次，他在風尚樓下當衆諷刺陸時亦的事，風尚的員工們都還記得，當他帶着隨行的兩個助理走進風尚大廈的時候，瞬間引起了風尚員工的不滿。
“卓總，您有事嗎？”
卓衍停下腳步，看着面前兩位擋着他的男員工，“聽說最近陸總遇到點麻煩，我來幫他分憂。”
“不用卓總惦記，我們陸總也沒時間見你。”風尚員工不客氣的說道。
他們纔不相信卓衍會這麼好心，什麼分憂！不來添亂就不錯了。
被人這麼堵在門口，卓衍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不過卻沒有發脾氣，而是伸出手，幫其中一位男員工，整理了襯衫。
整個過程卓衍都只是笑着，“這就是你坐不到總裁位置的原因。”
他相信陸時亦一定會見他。
風尚前臺的員工只好往祕書室打電話請示，聽到上面的迴應，掛了電話對卓衍幾人說，“卓總，請吧。”
走到祕書室門口，卓衍往裏面看了看，沒有看到樊晴，似笑非笑的繞過去，直奔陸時亦辦公室。
祕書替他們推開門，又端上了咖啡。
陸時亦眼眸深邃的坐在那兒，一言不發的等着卓衍開口，既然是他找上門，那就一定是有備而來。
以現在的形勢來看，卓衍做什麼都有可能。
陸時亦就那麼等着，也不急着問，在談生意這方面，他很沉得住氣。
“陸總果然很有氣魄，這次的事情是我們景航做的，但我們也是爲了南城商界大多數人的利益，希望陸總能夠理解。”卓衍說起話來，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甚至口吻中還有幾分挑釁意味。
“卓總都親自來了，我們風尚，還能不理解嗎？”
陸時亦端起咖啡，眼神一如往常，反正他不急，現在着急的人應該是景航那些董事，見沒扳倒風尚，當然要急着催卓衍上門道歉。
話是這麼說，但接不接受他的歉意，就是風尚的事了。
陸時亦微微挑眉，隨意的勾了一抹笑容，把咖啡杯放回桌上，並不理會卓衍伸出的手，起身回到辦公桌前，拿出幾份合同，都是卓衍代表景航簽字的項目，“卓總現在還能代表景航的意思嗎？”
“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來……”卓衍話沒說完，就見陸時亦把那些合同摔在了他面前。
“那就麻煩卓總把這些合同帶回去，跟景航其他董事們好好的聊一聊，現在風尚認爲景航根本沒有盡到職責，要麼追責，要麼換個人來跟我談。”
真是有意思。
卓衍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以爲既能狠狠給風尚挖個坑，又能繼續保住他在景航的地位。
只不過，陸時亦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一句話，堵住了卓衍的念頭。
他以爲陸時亦不敢公然跟景航撕破臉，卻沒想過，風尚從一開始就不在乎這些集團聯合起來，以往是陸時亦不屑於理會他們。
十分鐘之後，卓衍帶着人離開了陸時亦辦公室。
祕書在外面等候着，匆匆走了進來，“陸總，他們來找麻煩？”
“算是吧，通知各部室管理人員，徹底清查手下的員工，不要再出現任何消息泄露的事件。”
“是，陸總。”
祕書立刻通知下去，從現在開始，風尚跟景航徹底對上了。
如果說以前還只是面子上過得去，現在恐怕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樊晴處理完手邊的事，打算到公司來辦離職手續，現在汪頡被調查，陸家也承認了趙一笙的存在，她也就不需要繼續留在風尚演戲了。
一出辦公室，就碰到卓衍帶着員工迎面走過來。
“樊小姐。”
樊晴聽到他的聲音，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卓衍往前跨了一步，剛好擋住她的路，“樊小姐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需要我幫忙嗎？”
樊晴皺眉，很不客氣的保持着跟他之間的距離。
“卓總要是處理完公事了，可以儘早離開。”
卓衍笑意漸漸收起，無意識的往旁邊掃了一眼，再次面對樊晴的時候，眼神很冷，“樊小姐在風尚才呆了幾天，就把自己當成風尚的人了？在我卓某人看來，你也只是被陸時亦利用了而已。”
樊晴懶得理會他，繞開走了。
她眼裏的卓衍只是汪頡的一條狗而已，現在汪頡都自身難保，以後卓衍想靠着在景航的勢力站穩腳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恐怕，風尚也不會讓他有機會繼續在南城興風作浪。
“卓總，要不要我們跟上去，給她點教訓？”卓衍身後的人上前半步問道。
陸時亦他們動不了，區區一個小祕書，憑什麼在他們面前逞能。
卓衍擡手，冷聲道，“用不着跟她一個女人計較，汪頡被調查，她的日子也不好過，現在女人啊，總是這麼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