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瞪着眼睛,一臉無辜:“沒有啊,可是你與他們說話,我一句都插不上,很無趣。.”
“無趣?那就做點有趣的好了。”他一臉促狹,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別啊……”夕顏叫笑着躲避他。
明明逢場作戲,爲何這戲卻越演越真了?
兩個人在貴妃榻上鬧成一團,過了很久才安靜下來,夕顏躺在他懷中,擡頭看他:“皇甫清宸之所以爲你所用,是因爲你把踏雪給了他,對嗎?”
他閉了閉眼,沒有答話。
不說。夕顏心頭酸楚,又道:“那你給我講講宛嵐郡主……是個怎樣的人,好不好?”
他眸色倏地一凝,低頭看向她:“你怎麼知道她?”
“這天下人人都知道,我就知道不得?”夕顏冷笑了一聲。
他摸着下巴笑了笑:“倒也不是。只是如今她人都已經不在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嗯?”
夕顏看着他的笑,只覺得刺眼,推開他坐起身來,悶悶道:“你不是說明日要進宮?那今晚早些歇着,我先回去了。”
話雖如此,然而夕顏纔回到自己園子沒一個時辰,他卻又來了。
照舊一通小小的鬧騰,夕顏照舊沒能把持住,一不小心又被他拐上了牀,第二天醒來之時,照舊是豔陽高照。
收拾妥當出了府,夕顏卻首先就擺脫了一路跟着自己的丫鬟與侍衛,尋了一家制衣店,改換了男裝之後,朝着城南而去。
出乎意料的是,應天寺原來並非什麼皇家寺院,只是一座普通的小廟,照樣有信男善女前來敬拜,只是香火併不見得鼎盛。
夕顏不動聲色的在廟中轉了一圈,便看見了一個緊閉的小院,很是低矮的屋子,然而門口竟然站了守衛,且都身着大內高手的衣衫。
南宮御必定被囚在這裏。夕顏打定了主意,卻苦於找不到法子進去見他一面。
唯恐在這裏呆久了會引人注意,夕顏剛欲轉身離開,卻忽然聽見小院子內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伴隨着某個她極其熟悉的嗓音:“那邊那個誰家的小公子,過來與我說說話。”
夕顏心頭大驚,轉身過去,那站在小院門口,一身寬大長袍的,不是南宮御又是誰?
“呵,好俊的模樣。”南宮御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就要上前來,卻突然被身邊的兩個守衛攔住了。南宮御無奈的聳了聳肩:“二位,我能跑得了嗎?不過是悶了,找人說兩句話而已。”
語罷,他推開那兩人的劍,朝着夕顏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