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國師人設崩壞中 >56|第56章
    三天的時間轉眼就到了, 這次選來的妖豔成熟型的美婦人果然更合他的意,趙二流連溫柔鄉,連自個兒府邸都不想回去了, 乾脆搬到京郊的別院上, 日日與美人風流快活。

    到了第三天早上, 他又摟着美人睡到下午纔起來, 美人忽然撐起身子伸手把他搖醒了,他有起牀氣, 醒了之後頗爲不耐, 伸手重重給了美人一下:“幹什麼?爺正睡着呢,想要什麼等爺起來再說!”

    美人捱了一下臉上也不見惱色,仍舊溫柔順從, 輕輕提醒道:“爺,您該把我送回去了,錯過了時辰可就不好了。”

    趙二這時候徹底清醒了, 要說這美人實在合心,他也沒徹底膩歪,就這麼送回去他還真有點捨不得。

    他想了想, 伸手在美人粉臉上捏了捏:“乖,別鬧,爺回頭再給你買幾樣好首飾好脂粉, 回去的事兒過幾天再說, 爺不會虧待你的, 就是你們老鴇那裏, 爺也會把錢補上的。”

    美人靜靜聽了,輕聲問道:“爺是打定主意不把我送回去了嗎?”

    趙二反手摟住她,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嘻嘻笑問:“跟着爺不好嗎?”

    美人不答,他忽覺的手下觸感有些不對,把手湊到眼前來看了看,就見一手滑膩的斑斕色彩,驚疑道:“這是...”

    美人笑了笑,整個人像是融化了一般,有什麼東西不住從她身上流淌出來,只有纖長的指甲長了寸許,還在不住地往長了長。

    她不顧趙二的驚恐,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狎暱道:“爺,時辰到了呢。”

    “啊啊啊啊啊——”

    ......

    師徒兩個之間滿是曖昧情愫,沈喬現在雖也覺着自己沒法回到原來,對淡長風只有師徒之情的情形了,但說到有多少男女之情也很難說,總歸是感激大過喜歡的。

    再者說來,沈喬不比淡長風,他身份地位擺在哪裏,於家中又無牽無掛的,想討厭誰就討厭誰,想喜歡誰就喜歡誰。對她來說,世人的閒言碎語反倒是小事兒,如何對家裏人交代纔是麻煩事。

    不過話說回來,淡長風的家裏人好像沒怎麼聽他提起過...

    他見沈喬思索着思索着忽然擡起頭疑惑地看着自己,忙問道:“怎麼了?”

    沈喬斟酌了一下:“不曾聽師父提起過家中長輩。”

    他不知道她怎麼短短几瞬就想到這麼遠的地方去了,靜默片刻,神色忽然淡了下來:“我娘在我幼年的時候早亡,我爹在我十幾歲的時候也去了,如今家裏只剩一位伯父,正在山上清修。”

    沈喬忙致歉道:“我不是有意...”

    他道:“無妨,我對你知無不言,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一併問了吧。”

    他說完譏誚地挑了下脣:“哦,我忘了,我爹還有一位姨娘仍在世。”

    沈喬奇了:“姨娘那不是...妾室?出家人也能納妾?”

    他思路格外敏捷起來,十分會撿姑娘想聽的說:“只我爹如此罷了,我們雖不比佛門子弟要一生禁慾,但也大多一生只有一位道侶,更有不少終身不娶的,我爹那般的纔是異端。”

    他說罷,狹長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瞧着她,曖昧含笑道:“遇到你之前,我本以爲我這輩子都不會成婚的。”

    沈喬有些尷尬,心裏卻不自覺歡喜,輕咳一聲轉了話頭:“那...令尊是怎麼死的?”

    要說方纔淡長風臉色不好看,這回直接是黑了,不過這脾氣卻不是衝着沈喬來的,咕噥一聲才道:“縱慾過度。”

    “...啥?!”

    她揣測師父爹最普通的死法就是病死在牀,最離奇的大概是死在某次降妖捉鬼裏,沒想到現實比她想象的還要離奇,而且離奇的一點也不高大上= =。

    淡長風往常雖覺着自己老子死法丟人,但也沒有特別難堪,這回在自己未來媳婦面前提起來覺着格外尷尬。

    他在心裏鞭撻了自己的死鬼老爹一時,這才索性攤開了說,蹙起濃冶的眉毛面有厭惡:“他好色如命,家裏的姬妾不下百人,年紀大了還縱情聲色,結果死在姬妾的牀榻上了,也算是求仁得仁。”

    沈喬出言安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總覺着哪裏怪怪的...

    淡長風:“...”

    她聽完心裏生出莫名的自豪感,不比不知道,一比下來還是她爹靠譜。

    他沒再說話,正好屋內的光線漸漸暗了,他白的像是玉雕般的兩根手指隨意彈了彈,動作不帶一絲煙火氣,屋裏的幾盞燈卻已經點着了,沈喬在一邊看着也覺着賞心悅目。

    她瞧着瞧着冷不丁跟他視線正對,兩人對視片刻,她正要尷尬地挪開視線,他忽笑了笑,問道:“喬喬,想清楚了嗎?”

    沈喬耳根難得紅了紅,調開視線看着屋裏的一簇火光:“哪會這麼快?”

    他笑意不減:“也對,一輩子的事兒是該好好想想。”

    沈喬都不知道他怎麼扯到一輩子上頭了,正欲回嘴,他卻已經起了身:“我先回去了。”

    她鬆了口氣,忽然被他握住手,他執起她的手親了親她指尖:“最好連夢裏也想着我。”

    沈喬指尖一顫,全身如觸電了一般,他卻已經輕飄飄地走遠了。

    不知道淡長風那句話是不是有什麼咒語加持,一向一夜無夢的沈喬竟然真的開始做夢了,而且還真的夢見了他,夢裏他的臉不斷放大,她睡到半夜全身都燥熱起來,下牀喝了好幾回水,直到天亮還面頰發燙。

    早上做早課的時候她臉上還紅暈未退,他端坐在上首,笑意卻很曖昧,指尖點了點椅子扶手:“喬喬昨晚上可有夢到我?”

    沈喬:“...”

    她正想怎麼義正言辭地說沒有,他就搶先補了句:“修道之人,胡亂說謊可是會遭報應的。”

    沈喬挑眉:“能遭什麼報應?”

    他佯作思索:“大概是下輩子給我壓的翻不了身吧。”

    沈喬:“...”壓這個字實在太有畫面感了。

    他揚眉笑道:“我覺着壓這個字不錯,咱們道家也有不少雙修的法子,爲師身爲師長,自然要把畢生所學全都傳授給你,你可要認真學着。”

    沈喬:“...”師父不光對她施展了做夢術,可能還對她用了讀心術。

    她忍無可忍道:“師父,你能開始講課了嗎!”

    他眨了眨長而上挑的眼睛,狀極無辜:“我現在就在講啊。”

    沈喬鬱悶扶額,覺得師父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淡長風覺着,每天調戲調戲小徒弟也是一樁新樂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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