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羽姐。”
小歡輕輕的推了下,言笑羽纔回神,從手機上收回視線,“你剛說什麼?”
小歡將話又重複了遍,“茶樓到了。”
又看了眼熱搜,言笑羽嗤笑一聲,下車,走入茶樓二樓的廂房裏。
裏面坐着位秀髮直垂的溫婉女子正細細的品着茶,容貌姝麗,身材高挑,舉止優雅。
可,誰能想到她約她來是合謀設計秦宣的?
果真人不可貌相。
言笑羽打量着女子時,慕雪也在觀察她,想找出她到底有什麼優點能和顧子衿領了證。
在她對面坐下,言笑羽自顧自的斟了杯茶,潤嗓子,“說吧,非得見我,是有什麼事?”
“我們聯手吧。”慕雪收回目光,搭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敲着。
言笑羽哼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妹妹你喜歡子衿哥,我也喜歡子衿哥,你這話說得有點天真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目標一致,爲什麼不呢?”慕雪淺笑着搖了搖頭,“秦宣纔是你的眼中釘。”
“……你有什麼辦法?”滅了她的眼中釘。
“秦小芯是秦宣的親生女兒,未婚生子,還和殷佑庭同居……你說,子衿哥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
言笑羽坐正了身體,“子衿哥現在被她迷得鬼迷心竅,怕是不會將這些放在心上。”
“那我們就將證據擺到他面前,擺到顧老太太、顧伯父面前。顧家可不會讓一個緋聞纏身的女人入門。”
“你有證據?”言笑羽撩起眼皮看她。
“自然。”慕雪得意的一挑眉:“沒有證據我怎麼敢來找你。”
兩人對視一眼,伸出手握了下,“合作愉快!”
最後的漁翁之利,就各憑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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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擺平的顧老太太再次鬧騰了起來,以死相逼,逼得顧子衿不得不馬上飛回了a城,返回了顧家老宅。
顧子衿看着精神飽滿的躺在牀上的顧老太太,身心疲憊。
他揉了下眉心,“奶奶你又鬧什麼?”
“我絕不允許秦宣進我顧家大門。”顧老太太板着臉,訓他。“你要敢娶她,我立刻就撞牆死了算了。”
“未婚生子、和男人同住一屋檐下,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想娶她,可以,踏着我的屍體過去。”
說着說着,她捻着手娟起拭淚來,“是我對不起你爺,臨老了臨老了管不住孫兒,讓老顧家丟這麼大的臉。”
一提到最疼他的爺爺,顧子衿的一腔怒火就熄了。
他長嘆一聲,在牀邊坐下,攬着老太太的肩,哄好她後,問,“老太太你又是從那聽來的小道消息?小芯只是秦宣的侄女,和殷總住一起是因爲剛回國沒地方住,她現在已經搬出來了。”
他話一出,才哄好的顧老太太又怒了:“親子鑑定都擺我面前了,這還有假?!”
“鑑定也能僞造。”
“我親自找人做的鑑定!”她將牀頭櫃上的親子鑑定扔給他。
顧子衿撿起,在看到確認是母女關係這四字時,下額緊崩,眼中閃過深色。
再一算秦小芯的年齡,他眼中迸發驚喜,喜形於色。
顧老太太見他這反應,眉頭皺起,不高興的拿話刺他,“喜當爹就這麼高興?”
“是啊,高興。”顧子衿愉悅得,顧不上形象,哈哈大笑。
他真的太高興了。
本以爲已經失去的孩子卻失而復得,任誰也會高興。
他笑着笑着,突然斂了聲。
顧老太太被他這態度弄懵了,正想着罵他,顧子衿卻一躍而起,快步向外走去。
“你回來!”顧老太太對着他的背影喊道,可他卻頭也不回。
“奶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得先去確認,秦宣母子的事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顧老太太氣得直髮抖,可又追不上,只能看着他駛着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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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慕宣帶新娘來試穿改好的婚紗。
後背的布料被剝去,改用有彈性的肉色透明紗衣,一小串的白色珍珠從脖子一直順着脊椎點到腰窩,更添誘惑。
也讓“珍珠”一名更名副其實。
老闆看着成品,驚歎連連,“秦小姐你學過服裝設計嗎?這改動,專業的都可能想不到還可以這麼改。”
“尤其是這串珍珠,少則寡淡,多則無味,畫龍點睛之作,神來之筆。”
“謬讚了。”秦慕宣謙虛的笑笑,“設計都是相通的,一通百通,且主要是是喬治的設計出色,錦上添花罷了。”
被她的才華所折服的老闆唏噓,“你也太謙虛了,錦上添花也得有真才實學才能添上。”
兩人互相吹捧了會,老闆拿出單反,拍照。
【???這改得很好嗎?萌新不懂設計,有大佬解釋一下嗎?】
【+我只知道比原來的好看/捂臉】
【禿頭設計狗實話實說,改得真的很好!我們一般是直接放寬腰圍的,沒想到……這個大變動的真的美哭我了!get到新技能了!蟹蟹,我以後就是秦宣的粉了!】
【能把變動融合得這麼完美,既不改原設計的風格,又添新風貌!秦宣大概是位隱藏的設計大佬,膜拜!】
【吹!我就靜靜地看着你們吹,這怕不是節目組請人來幫忙的?秦宣要有這手藝,早就廣而告之宣告天下了,還會等現在才漏出來】
【黑粉真的看什麼都是瓜!這是在直播,作得了假?】
【喬治·斯托克v:秦宣是我師妹。】
【???喬治?!真人?我艹】
【媽呀!我果然沒看錯人!秦宣是最棒的!】
因爲喬治的介入,秦宣會設計是板上釘釘,沒跑的事了。並因這,秦宣漲了一波粉,頭次在撕逼大戰裏贏了一回。
簡兮高興得在微博上艾特喬治,與他互關。
這一段視線也被錄頻,放到了《有間客棧》的官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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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上。
終於趕了回來的顧子衿,身穿一身深藍色的西裝,踩點赴宴。
在看到秦小芯與秦小白給新娘子做花童時,他腳步放緩,眼神柔和。
眼尾餘光掃到秦慕宣,他眼裏的溫情更盛,大步向她走來,握着她的手,向露臺走去。
“顧子衿你幹什麼?!”秦慕宣看着他,心中陡然生起一股怨氣。眉心輕蹙,掙扎着想甩開他的手。
殷佑庭見了,過來想解救秦慕宣,卻聽他說:“你先別過來,我和秦宣有私事要談。”
顧子衿低頭看着她的雙眼,聲音低沉的道,“秦宣,我們談談小芯的事。”
這一句,讓秦慕宣停止了掙扎,她制止了殷佑庭的跟隨後,安靜的跟他到沒人的露臺。
“你要談什麼?”她背對着他,雙手撐着護欄。
“小芯是我的女兒嗎?你當年懷的那個孩子?”顧子衿目光炯炯的盯的盯着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表情。
秦慕宣心一顫,但面上仍不動聲音。
她絕不可以再失去小芯!
“嗤!顧總你是帶球跑的言情小說看多了嗎?當年的流產記錄可還收錄在醫院的病例裏呢。”她歪着頭看他,眼中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顧子衿抿了抿脣,“我看到親子鑑定了。”
秦慕宣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但仍強撐着道,“這年頭想僞造一份親子鑑定很容易。”
“想要知道真假,一驗就知。”顧子衿將西裝外套脫下,給她披上,“我只是想你親口告訴我。”
他胸有成竹、駕定的模樣,讓秦慕宣想起了當年,他來搶小白的時候,剎時間,紅了眼。
“顧子衿你非得逼我一無所知嗎?”她低聲的吼着:“我就剩小芯了,就剩她這一個親人了……”
說話間,淚已經從眼裏滑了出來,砸到地上。
顧子衿心如刀割,捏着她下巴,讓她直視他,聲音低啞的問道:“我和小白在你心裏是什麼?”
“慕宣,我不是來和你搶小芯,我只是……”
他想說一家團圓,但一想到她對自己的敵意,這四個字就說不出口了,沉甸甸的,壓得他翻不了身。
他閉了閉眼,緩和口氣,“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抗拒我親近小芯。”
秦慕宣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像刺蝟一樣豎着尖刺,“然後呢?像當年一樣,把小芯從我身邊奪走嗎?”
“我沒這麼想……”
不等他說完,秦慕宣搶白道,“但顧家不會讓顧家的血脈流落在外。”
她瞪着他,“你給我的承諾,我一個字都不會再信!”
你已經失信太多回了。
她的話如一把利劍,插在顧子衿心口上,鮮血淋漓。
他雙眼赤紅,一把捧着她的頭,堵住她的嘴,撕咬着,不讓她再吐出更多讓他痛心的話。
秦慕宣沒掙扎,像塊木頭,任他施爲。
顧子衿眼神微暗,咬她脣的力道加大,在她痛呼時,舌伸進她嘴裏,在裏面橫衝直撞,將她的思緒都撞得支離破碎。
良久,他才鬆開她。
“秦慕宣,我不想聽這些。”他紅着眼看她,霸道的命令着。
可,語氣卻透着哀求。
他的主動示弱,讓她起了惻隱之心,但一想到秦小芯,她立馬又硬起了心腸。
她用手背狠狠地擦着脣,冷笑着道:“你們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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