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也在洗漱完畢之後，就把行李袋中的黑鍋拿了出來。
距離上次“表情包”的出現已經過去一週，按照前三次的經驗，兩天前就應該再次出現一隻新“表情包”纔對。
但情況似乎有變，當兩天前揭開鍋蓋的那一瞬間，江笑就發現原本的白色霧氣，竟變了顏色，成爲淡綠色，甚至還只填滿了黑鍋內的一小部份。
對此，他先是一愣，等又稍微一想，他就覺得沒準等淡綠霧氣如白色霧氣那般填滿黑鍋時，再次出現的物品，應該會是一種新東西。
如若不然，黑鍋也不會無端生出這樣的變化來。
說實話，江笑還挺期待的，有新變化，那肯定就有新驚喜。
唯一就是霧氣顏色變了後，原本只需五天的時間，似乎也跟着變長了不少，如今一週都已經過去，看此刻黑鍋內的淡綠霧氣，也纔剛剛過半而已。
看來，還要再等一週，這淡綠霧氣纔有可能被填滿。
想到這裏，心裏有數的江笑也沒再繼續看下去，並在重新放回黑鍋後，就開始sh牀休息起來。
…………
翌日。
“這是你畫的？”
看着手裏的素描畫，顧常衛有點詫異的看向了面前的江笑。
“對。”
“你這是美院生的功底啊？畫得很不錯，不過不能用，高衛強這個角色在電影中只是一個普通學生而已，所以你這畫有點偏離實際。”
原本顧常衛只是注重細節，這才讓江笑自己畫畫，但昨天明明說水平“勉強可以”的對方，卻是有着這樣一手，還挺多才多藝的。
“那顧導，我重新畫一張？然後有什麼具體要求嗎？”
確確實實沒想到這上面來，下意識中有忽略細節的江笑，也沒辯解什麼，還乾脆提議由他再重新畫一張。
“其實用線條勾勒出一個大致的人亻本形狀就行，我這樣說，你聽能懂嗎？”
“沒問題，我懂，給我五分鐘，馬上就能畫好。”
聽到顧常衛的話，江笑很快便明白對方可能是想要一張簡筆畫的那種效果。
以他的功底，說五分鐘都是謙虛，應該三分鐘都用不了，他就能輕鬆勾勒出來。
“等一下，那個，你畫的時候，頭髮最好畫成兩條大辮子的模樣，就張婧初在電影中那樣的造型，到時候會給這張畫一個大特寫，算是一個隱喻。”
眼看江笑轉身就要去找紙筆，顧常衛又趕緊喊住對方，並把一些想說的話給補充出來。
“隱喻？噢，行，我明白了！”
稍微一愣的江笑，很快便反應過來這個“隱喻”到底是什麼意思，就是弟弟畫畫的時候，可能有代入姐姐。
這隱喻有點骨科，還是來至於德國。
…………
半個月後。
“這場戲，你們倆就自己發揮，儘量表現得激忄青一些，那個小江你能接受到什麼樣的程度先跟江笑說一下，就這樣，你們先商量，我一會兒再過來。”
把話說完的顧常衛，很快便轉身離去，把空間留了出來。
而留在原地的江笑跟江依燕，一時間，誰也沒先開口說話，畢竟多少都有一些難爲情。
這段時間，兩人把其他戲份都已經給拍得差不多，現在就只剩下兩場戲，還都是牀又戈，能不難爲情麼。
在江笑記憶中的演藝生涯，他很多戲都拍過，但唯獨就沒拍過牀又戈。
所以說，在這方面，他也實實在在是個新手。
這顧常衛也真是的，竟然讓他跟江依燕兩人自行商量，有特麼這麼拍戲嗎？
“你能接受什麼樣的尺度？”
心緒滿滿的江依燕，覺得兩人不能一直都這樣沉默下去，因而某一刻，她終是主動開了口。
“其實我都行，主要還是看你。”
不露前方最關鍵的位置，江笑還是無所謂的，反正還得看女演員的想法。
“只，只要不突破最後的底線，我，我都可以接受。”
眼見皮球又被踢回來，咬了咬牙的江依燕，乾脆就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
“呃……那好吧！”
不突破最後的底線，江笑也是秒懂，然後還覺得姑娘真算是豁了出去。
“江笑，你應該有經驗吧！”
臉頰莫名紅了紅的江依燕，打算進一步溝涌得仔細一點。
“這個還真沒有，我是第一次拍戲，更別提還是這樣戲。”
沒拒絕跟江依燕閒聊，剛好這樣也可以減少雙方的心理緊張程度。
當然，記憶中他的拍戲經歷，自然不能算到這裏來，所以他說自己第一次拍戲，也是成立的。
“我不是問你這個。”
見江笑似乎沒明白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江依燕只好再次提醒了一下。
“啊？那你問什麼？”
“那我說直接點，你有過x經驗嗎？我指現實中。”
臉色越來越紅的江依燕，終是直白的挑明。
“……”
什麼鬼？
果然夠直接的，見江依燕基本上已經是在赤果果的問話，江笑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要怎麼來回應。
“你不要誤會，畢竟是拍這樣的戲，我想我們兩人最好還是搞清楚一些，到時候拍起來也好配合。”
“這樣如果順利的話，也不用ng拍很多次。”
沒有很快得到迴應的江依燕，最終又繼續解釋起來。
“有過，我之前有過一任女朋友。”
人家女生都已經說得這麼直白，江笑自然不能真扭捏起來，最終還是有點頭承認。
不提記憶中交往過的那些女朋友，在現在之前，他也確實有過一任女朋友。
從高二開始，同級不同班的一個妹子，一直到高考那個暑假，兩人終於相互完成了男生到男人，女生到女人的過程。
永遠難忘的初戀，一個他老家所在小城市的城裏妹子，不僅很美，笑起來還特好看的一姑娘。
對方家境很好，所以最後被家裏人送去了留學，跟他也算是不分而分。
“要不從現在開始，你在心裏就把我真當成你女朋友，這樣顯得自然一點，也可以解少一點心理障礙。”
“當然，女朋友只是臨時的，我們拍完戲就‘分手’，你覺得呢？”
不管江笑認不認可這個辦法，江依燕到是覺得她在心裏把對方當成自己的男朋友後，心理障礙確實減輕了不少。
人總是喜歡找一些藉口來進行自我安慰，她現在也給自己找了一個說服自己內心的藉口。
“行吧，那我儘量試試。”
假的就是假的，這玩意兒怎麼當真啊？
不過江笑也沒反對這個聽起來像是臨時抱佛腳的提議，聊勝於無聊，試試看，沒準真有作用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