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喜上眉頭 >375 自保的定國公
    反正她必是活不成了,也不必再怕被主家責罵了。.

    “寧四爺待表姑娘,起初還是想多親近些的可幾番下來,因表姑娘怕生,並不願與寧四爺親近,但凡是碰着抱着,就要哭鬧上一回,寧四爺便因此發了脾氣,動手打了表姑娘一巴掌”

    她當時大驚不已,忙將孩子護到懷裏,事後又是買糖人兒又是帶着看戲法兒,纔將孩子哄好。

    因怕被徐氏發覺不對,回到府中之後,還喂孩子吃了安眠的藥,使得孩子早早睡去。

    定國公氣得咬牙切齒。

    “你既知他曾對婧兒動過手,竟還敢將婧兒交到他手裏”

    這婆子,便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奴婢、奴婢本也想着,不再讓寧四爺單獨見表姑娘了都是奴婢一時財迷心竅,害苦了表姑娘”

    實在是那金錁子太招人以往她都不曾得過這般重利。

    若只是區區銀錢,她也未必敢就此答應。

    呂媽媽此刻真切地懊悔起來。

    “胡說八道”寧臨風氣極道:“從頭到尾,分明都是你們定國公府刻意污衊於我未必不是你們在做戲”

    程然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這是沒醒酒還是原本就蠢竟能說得出這般毫無邏輯的話來。

    便是辯解,也該像樣一些纔對。

    這話他簡直都不知該怎麼接纔好了。

    哎,他如今當真是怕了寧家這羣蠢材了。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呂媽媽恨恨地看向寧臨風,道:“此事不過三日之前而已,當時表姑娘受驚,還狠狠咬了一口寧四爺的右手,此時想必還留有咬痕”

    寧臨風聽得此言,眼神驟變,下意識地便將右手往身後縮了縮。

    他顯然是已經忘了此事。

    這個動作,未能逃得過程然的眼睛,他當即命了衙役上前察看。

    寧臨風掙扎不肯,卻也無濟於事。

    兩名衙役一左一右將人制住,迫其伸出了右手。

    “大人,寧四爺右手手背之上,確有青紫色咬痕未消。”

    寧臨風臉色慌張地想要辯解,卻見程然擡了擡手,先開口說道:“請仵作來。”

    便知還有不肯承認的蠢話在等着他,既如此,不如直接讓仵作來驗看,堵住他的嘴。

    寧臨風懼怒交加。

    這個程然,竟讓驗死屍的人來驗他的傷

    仵作很快趕至堂中。

    “啓稟大人,確是咬痕無疑,且從大小形狀來看,咬人者應是不超過六歲的孩童。”仵作語氣篤定。

    “寧四爺不是堅稱自己甚至未曾見過這婆子嗎”程然神情肅然:“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不認”寧臨風忽然改口:“我確是私下見過孩子,可今日之事,與我無關”

    “那這婆子的證詞、寧家馬車中的血痕,以及遺落在寧家的定國公府表姑孃的貼身飾物,你又當如何解釋且你今晚離開寧府前往妓館的時辰,恰就在定國公府的表姑娘被送至清水巷前後。”

    這便足以說明,定國公府表姑娘在寧家出事之時,寧臨風也在府中。

    “這這必是有人陷害於我”

    寧臨風已不知如何才能替自己開脫,他忽地轉頭看向定國公,恨聲道:“是他們自己未有看好孩子,豈能怪到我頭上來”

    他這輩子,都被定國公府給毀了

    徐氏不賢,眼見寧家出事,就要與他和離和離之後,又毀壞他的名聲,致使他至今未能娶妻

    偏偏母親看不上尋常門戶出身的女子,不願委屈了他,又把持着他的後宅,不肯讓妾室生下庶長子以致於他到現在連個孩子都沒有

    因此,他在京中不知成了多少人眼中的笑話

    而這一切,皆是拜定國公府所賜

    寧臨風不知是覺得此番脫罪無望,還是酒勁上腦,與定國公四目相對間,緊緊攥起拳,就要衝上前去

    衙差沒有防備,竟叫他掙脫了去。

    程然大驚,重重一拍驚堂木:“攔住他”

    定國公今年少說也得有六十了,這一拳挨下去,可如何得了

    可下一刻,他卻是愕然。

    只見寧臨風還未能近定國公的身,就反被定國公一拳砸在了下頜處。

    寧臨風直被打得倒退幾步,正頭暈眼花之際,腹部又捱了定國公一腳。

    “拉開,快拉開”程然回過神來,嘆着氣指揮道。

    一旁的師爺抽了抽嘴角。

    方纔見寧四爺要動手,大人急得又是大喊又是拍驚堂木,眼下見寧四爺捱打,竟只嘆嘆氣這敷衍的會不會太明顯了些

    咳,不過他也想多看會兒就是了

    偏生上前拉人的衙役們也太過走心。

    三個人拼死地制住了寧臨風,只一人去拽定國公的胳膊,乍一看倒跟撒嬌似得。

    沒辦法,定國公年紀大了,萬一力氣太大傷到老人家了豈不麻煩

    於是,老人家定國公上前對着寧臨風拳腳相加,又外加撓花了對方的臉和脖子。

    程然驚奇地動了動眉毛。

    不得不說,這幾下撓,可謂是點睛之筆啊。

    且這手法,看起來極有些門道。

    回頭有機會可要向定國公討教討教纔行。

    眼見也差不多了,程然這才輕咳一聲,示意衙役將寧臨風拉遠了些。

    定國公氣出了大半,主要也是累了,遂也未有再追趕上去。

    老人家理理衣襟,甩了甩衣袖,朝着程然施禮,語氣一絲不苟地道:“老夫一時失態,擾亂公堂,還請大人見諒。”

    程然搖頭道:“定國公哪裏的話,方纔先行動手之人乃是寧四爺,您也只是出於自保而已。”

    這麼多人瞧着呢,可不是他包庇誰。

    本就氣急攻心的寧臨風,聽得此言,身形一抖,竟是倒了下去。

    程然見狀忙道:“仵作,快去瞧瞧”

    寧臨風:“”

    爲何又是仵作

    這個時候不是應當給他請郎中嗎

    他還沒死呢

    眼見仵作向自己走來,寧臨風氣得嘴脣發抖,直接昏了過去。

    “大人,寧四爺昏過去了。”

    程然訝然地喃喃出聲:“現在的年輕人,身體不行啊”

    這未免也太不扛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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