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喜上眉頭 >42 謝狀元的風流韻事
    劉夫人臉上閃過不自在,這才道:“我今日見罷張家太太了,加之近來也想通了許多事以往,似乎確是我狹隘了。.biqugev”

    劉健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待反應過來之後,滿臉欣慰地說道:“夫人總算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了夫人能這般想,當真令我倍覺欣慰。咳,只是若能將那“似乎”二字除去,就更好了。”

    劉夫人聽得想打人。

    這死老頭子,這麼嚴格幹什麼

    “你同我在這裏咬文嚼字地做什麼”劉夫人氣惱地道:“有這功夫,不如多替池兒上上心”

    於是,劉大人一杯茶都未來得及喫完,便被攆去了書房。

    劉夫人則暗暗合計着接下來之事。

    在此時談及親事,必是不合適的,若是影響了孩子的鄉試可就大大不妙了。

    那便再等一等好了,待秋闈過後,再提此事也不遲。

    這一日,京城內熱鬧非凡。

    今日,乃是殿試一甲,進士及第者跨馬遊街之日。

    長街之上,旗鼓開路,前呼後擁之下,腳跨金鞍紅鬃馬,打頭行在最前方者,卻是三人之中最年輕的一個。

    面容俊朗的年輕人頭戴金花烏紗帽,身穿大紅長袍,手中握有欽點聖詔,面上雖不見半分得意之色,卻也被襯出了一派意氣風發之感。

    臨街的茶樓內,二樓雅間之中,女孩子憑窗望去,道:“你們瞧,這位年紀輕輕的狀元郎,倒是沉得住氣地很呢。”

    端看他身後那兩位榜眼探花,一個笑得跟開了花兒一般,頻頻向着圍觀百姓拱手,另一個則是滿面緊張侷促。

    再看向那狀元郎

    怪不得連她父親和祖父都一再誇讚。

    徐婉兮的目光追隨着那道緩緩穿過長街的年輕身影。

    “謝狀元的性情本就是少見的沉穩,這亦是他過人之處。”一旁的張眉壽說道。

    祝又樘看了她一眼。

    有小皇后這句誇讚,足可見他走之後,謝遷必是出力不少,也算沒有辜負他的囑託。

    謝遷乃是他的心腹大臣,彼時他臨走前,對其在政事之上的囑託並沒有多說,只一條,再三地託付了務要盡力護好太子與皇后,不要讓她過分爲難。

    因此,此時太子殿下便在心底給謝狀元記了一功。

    聽到此處,王守仁不禁接話問道:“近來京中暗下傳開了一則有關謝狀元的傳言,你們可聽說了”

    蒼鹿輕咳一聲,道:“前兩日就有耳聞了。”

    這聲輕咳,似乎有着別樣的含義,彷彿在暗示這傳聞不甚正經。

    張眉壽無奈看了二人一眼。

    又要開始了是嗎

    別的且不提,若論起熟知京中各路八卦來,她這兩位好友從小到大可都顯露出了異於常人的天賦。

    她從前常常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大家的耳朵長得不大一樣,要不然怎麼他們爲何總能最先聽到旁人聽不到的消息

    當然,若結合二人幼時的經歷來說,便可簡單總結爲四個字閒得無聊。

    但若說起謝遷近來值得一提的“傳聞”,她大約便猜到了是哪一樁。

    想到這裏,張眉壽下意識地看向與她對面而坐的祝又樘。

    他必也是有印象的。

    到底這件事情後來被愈傳愈沸,逐漸成了謝遷爲人正直且不近女色的憑據。

    加之起初在她眼中,祝又樘亦是同樣的不近女色,故而她才忍不住疑心二人之間的關係有些不純

    又因後來祝又樘登基後,朝臣進言要皇帝選秀納妃,而那時已經老大不小卻仍未娶妻的謝大人一意反對,她那種危險的想法不禁又一再攀升。

    想到這裏,張眉壽不禁有些羞愧。

    咳,胡思亂想不可取。

    小皇后這番想法,祝又樘自是無從得知,也幸在無從得知。

    太子殿下將清羽剛剝好的一碟松子,不着痕跡地推到張眉壽麪前。

    接收到殿下“再剝”的眼神,清羽拿着夾子的手,略感屈辱地顫抖了一下。

    他這雙手,本該是拿刀握劍的手。

    別問他何時才能結束這荒唐的生活,他也不知道,若非要他推測的話那應當是他死去的那一天吧。

    是了,他近來隱約察覺到,張家姑娘待殿下的態度,無形之中,似乎有了些許轉變。

    那邊,徐婉兮已忍不住問道:“什麼傳聞你們怎麼不說了”

    她看起來似乎格外感興趣。

    “伯安你說。”蒼鹿端起茶盞,選擇將此次表現的機會留給好友。

    王守仁便開了口。

    “說是先前殿試的名次剛下來,謝狀元高中的消息傳開後,京城一戶商戶人家的姑娘竟趁夜帶着丫鬟出門,尋去了謝狀元家中,與其訴愛慕之情”

    徐婉兮掩口驚呼。

    京城之中,竟有這般刺激的事情,是她徐婉兮沒有聽說的。

    這若換作從前,必是沒有可能的,但原因出就出在她那不務正業的兄長近年來竟也跟着上進起來,專心讀起了書。

    哎,兄長本身也不是這塊料兒,如此也真是難爲他了。

    且他竟說,前有張家大公子,後有朱家公子和王家公子,皆是如此出色,他也是時候認真地追趕一下大家的腳步了。

    這真的是他能追得上的嗎

    對於兄長毫無緣故的自信,徐婉兮表示十分費解,可到底也不忍心打破。

    畢竟即便成不了什麼大器,多讀書也沒壞處。

    且父親說了,兄長日後要擔起的是定國公府,他要走的路,本就與張家公子等人不同,讀書於他而言,只要能夠增長見識,沉定心性便可。

    所以,向朱公子等人看齊這種大話,大家呵呵一笑就好。

    畢竟做人還是要有目標的,雖然說這種不切實際的目標和妄想沒有什麼區別。

    王守仁還在往下說:“據聞那姑娘生得頗爲貌美,已是真心愛慕謝狀元多年,可你們猜怎麼着”

    徐婉兮認真想了想。

    夜深人靜,佳人投懷送抱

    咳,在話本子裏,只怕就要成就一番風流韻事了。

    但是

    “你都說了可字了,自然不同尋常,別叫我們猜了,且痛快說罷。”徐婉兮不滿地催促道。

    怎麼還跟茶樓裏說書的似得,有意吊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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