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漸近,龍首長老身體之上,隱隱泛着白色光芒,有風吹過,無數白色小花隨風飛動。
龍首長老緩緩走了出去,走到門外空地之上,立於那堆屍體前,衣袂飄飄,似有一股強大的信念在龍首長老心中升騰而起。
片刻之後,那無數白色小花竟是緩緩從樹上飄蕩下來,飄飄灑灑,不知飛往何處。
龍首長老立於花海之中,面無表情,身上淡淡白色光芒將他籠罩,白色的花朵落到他的肩膀上,與他身上散發出的白色光芒呼應,片刻之間,竟有一種錯覺襲來,似乎立於眼前的不是龍首長老,而只是一尊雕塑,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
片刻之後,腳步聲更近,一頭身似猿猴,頭爲白色,腳爲紅色,臉似人面的怪獸出現在屍堆旁邊,(注一)那怪物瞪着一雙大眼,緊緊望着獨自立於屍體旁邊的龍首長老,搖了搖頭,彷彿對這裏還有活人感到及其驚訝,卻不慌張。
只見那怪物聳了聳肩,瞪大眼睛看了看龍首長老,然後竟是轉過頭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片刻之後,從那怪物口中,竟吐出一具屍體來,跟先前的屍體一模一樣,都是乾癟的厲害,只剩一具皮鬆鬆散散的耷拉在骨頭之上。
“朱厭!居然是朱厭!這等兇獸,已是萬年沒有出現過了,爲何此時出現在此地?”林風致瞪大了雙眼,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跟身旁之人說話,但他的眼睛卻是始終都沒有離開眼前這怪物!
突然間,一聲巨大的嘶吼聲,彷彿從地底下傳來,似乎很遙遠,卻又似乎很近,說不清楚,衆人看時,卻是從那怪物口中發出的。
龍首長老衣衫隨風而動,手掌上翻,一道靚麗的白色光芒在他的手心裏亮了起來,一把寶劍閃爍着白色的光芒。
“斬魔劍,已經有幾百年沒有見過龍首長老祭出此劍了,恐怕這次,龍首長老是真的怒了。”說話之人正是林風致,卻見他身子踏出一步,回頭喊道“知南長老,保護好衆弟子!”說着,手中揮動,一把赤紅色的仙劍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正是那把赤焰神劍!
片刻只見,林風致便來到龍首長老身旁,兩人一白一紅,交相呼應,竟也是一種特別的風景。
林風致開口“這畜生兇猛得很,龍首長老請小心!”
龍首長老點點頭,卻是沒有說什麼,手中白色
轉眼之間,林風致斬魔劍緩緩升起在半空之中,劍身騰騰冒着白色的火焰。
片刻以後,劍身呼嘯,便要朝着那朱厭兇獸砍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天邊的第一束陽光,斜斜的照了下來,灑在空地上無數屍體之上。
林風致也祭起那把赤焰神劍,銳嘯聲中,那一片紅光夾雜在龍首長老斬魔劍白色的光芒之中,直直衝向了身前的朱厭兇獸!
……
(注一朱厭兇獸《山海經·西山經》。朱厭,一種古代兇獸,出於小次山。
郭璞《圖贊》“鳧篌朱厭,見則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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