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關心她?怎麼可能?
衛槿厭惡她恨她都來不及,怎麼會關心她?不過他的話也證實了,他確實派人暗中盯着她了。
呵!真是防着她防得很緊啊!
“不管我的身體還是我的將來,那都是我自己的事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曾心平緩了語氣悠悠道。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那就跟我有關係。”
孩子是曾心內心深處最悲慟的痛,前一世衛槿極力撇清與孩子的關係,這一世卻又一再說明孩子與他的關係。
曾心只覺整個胸腔緊揪着,剛努力平緩下的情緒再度激烈起來。
“我打掉了,那咱倆就徹底沒有任何關係了。”曾心撕吼,眼睛又酸又脹。
“可你的身體,不允許你打胎。”衛槿也生氣怒吼。
爲什麼這個曾經口口聲聲喊要給他生猴子的女人,當那一天真的來了卻又如此反感?
甚至冒着將來再難爲人母的風險也不願就此生下他的孩子?她就這麼討厭他?那一晚明明他也是受害者,她就要那麼恨他?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曾心真不知道衛槿現在是什麼意思了,孩子打掉,不正如了他的意嗎?這樣不是對他對她都好嗎?
難道?他是怕她將來怨他,他心裏會有愧疚?
如此想着,曾心悽楚一笑,深吸一口氣呼出,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平和道。
“衛槿,發生這樣的事誰都不想,那個晚上,你我都是受害者,我不怨你,請你也別恨我。至於今天這個意外,做什麼選擇都是我自己選的,我不會怨你,你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不用覺得愧疚。
我承認,我曾經是你的腦殘粉,對你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是,我現在清醒了,我不能跟你有任何關係,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
“喲~這是怎麼了?”
曾心“走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一道聽起來沉穩磁性的聲音打斷,這個聲音是好聽的,但聽到曾心耳中卻宛如惡魔勾魂的利刃。
讓她頓時感覺頭皮發麻,渾身發冷,恐懼從腳底直竄腦門,讓她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只見一名身穿黑色頂級訂製西裝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男人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意,容貌是帥氣的,戴着一副銀絲邊框的眼鏡,半長的墨發一絲不苟的梳到腦後,非常精英的打扮,看起來斯文和善,成熟穩重而可靠。
這樣長得好看,成熟又成功的年輕男人,絕對是女人喜愛趨之若鶩的對象,可曾心看着他緩緩走來,驚怕得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衛邢,她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這個時候竟碰到了衛邢,她以爲這輩子她再也不會見到他的,這個令她夢魘的存在,她恨她厭卻又無可奈何。
衛邢越走越近,曾心只覺渾身都在隱隱作痛,她下意識的後退尋求安全感,不知不覺竟退到了衛槿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