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曾心如此倔強不識好歹,下手就越來越重。
“滾。”隨着一名黑衣人的怒喝跟猛推,曾心重心不穩,一下摔倒,腹部重重的撞到了花壇邊的石墩上。
一陣鑽心的絞痛從腹部傳來,曾心從石墩上慢慢滑到地上,冷汗瞬間爬滿了她的額頭,一股熱流緩緩爬到了她的大腿上。
她艱難的伸手去摸,粘溼感令她頭髮發麻渾身發寒,當看手上的猩紅時,她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怎麼回事?”衛槿的呵斥傳來,曾心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圍在曾心旁邊一時不敢靠近的黑衣人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衛槿跟衛邢站在門口。
而衛槿呵斥之後立即飛快朝曾心走來,他走到曾心身邊,看到她手上的血,看到她蒼白的臉色,看着她哭着笑得悽絕,嘴裏喃喃自語“這樣正好”。
心彷彿被什麼狠狠刺了一下,再用力捏緊,疼得他頭皮發麻,呼吸都覺困難。
“來人,趕緊送她去醫院。”衛槿咬牙沉聲命令。
衛槿讓人送曾心去了京都最好的私立醫院,看着車子飛快開出庭院,想着曾心躺在地上的絕望無助與悲慼,他擡腳朝車庫走去。
“你去哪兒?”衛邢詢問。
“去醫院看看。”衛槿頭也不回的道。
“她有那麼重要嗎?還得你親自跑一趟。”
“重不重要是其次,人是在我這出的事,我理該去看看。”
如此,衛邢便不再多說什麼,看着衛槿驅車離開,他柔和的五官漸漸變得陰沉,冷利的視線射向院中的屬下。
“混蛋,誰讓你們動手的?”
黑衣人們垂下頭,噤若寒蟬。
衛邢陰冷的眯起眼,原本以爲擁有了最好的證據,現在失去了,還能再利用曾心對付衛槿嗎?
看兩人的關係如同水火似的,似乎利用了也起不到最好的效果,而且曾心之前又那麼不配合,不然再想別的辦法吧!
反正,日子這麼長,有的是辦法跟機會慢慢折磨他。
一次“碧沁水榭”之行,讓曾心因意外失去了本不打算留下的寶寶,讓她少了親自上手術檯去扼殺自己孩子的罪惡。
不留下的決定完成,沒再有任何意外,她也不用再忍受那些掙扎揪痛,雖然心還是疼得滴血,但終究是解脫了。
她扭轉了悲慘命運的開端。
讓她較長一段時間,日子都過得平平靜靜。
她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同時也獲得了渴望的東西。
或許這就是有得必有失,世事兩難全。
曾心住了十天院,出院那天,她沒有驚動任何人,獨自一人早早離開。
回想進醫院那天,半路上,她就暈了過去,再醒來已經下了手術檯。
初醒迷糊間,她似乎聽到衛槿對醫生說,一定要給她最好的治療。
衛槿如此也算仁義吧?恍惚間曾心這樣想。
住院的十天,她確實得到了很好的治療,其實到第六天的時間,她都覺得她可以出院了。
但醫生說最好再好好休養觀察幾天,她便聽話的繼續在醫院待着。
人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得對自己好一些,有這個好好療養的機會,便把身體養到最好的狀態。
反正,學校那邊衛槿已經讓人給她請假,讓她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這十天,衛槿沒有來過,倒是褚君奕來探望過她一次,說是有朋友在這裏住院,聽說她在就順便過來看看她。
走出醫院那一刻,曾心輕輕舒出一口氣,她跟衛槿終於真正徹徹底底斷掉關聯了。
接下來,她就努力賺錢還錢吧!
這一刻,曾心的心情是豁然的,只要不再與衛家兄弟有瓜葛,她未來的生活必定可以美好。
然而,還是那句話,她現在並不知道有些人註定糾纏一生,怎麼都逃不掉。
出院這天是星期天,曾心回到學校時楊露琳跟孫煥宜剛起。
兩人見到她都紛紛表示關心,問她事情處理好了嗎?
曾心笑着點頭,說都處理好了,因爲楊露琳在她住院的第二天沒見她回宿舍便給她打了個電話,她告訴她有事要去處理請假了。
而衛槿讓人給她向學校請的也是事假。
這十天學業上倒沒什麼,只是給唐娜劇組設計服裝的事,對方沒有同意她的意見堅持修改。
曾心因爲在醫院沒法改,便由余樺安排了另外的人修改了。
因爲工作沒做到最後,她最後共拿到九千塊的報酬。
這對於一個在校的新人而言,算是開到不錯的價格了。
曾心出院的第三天,餘樺就將錢打到了她的賬戶上,同時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