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曆十年正月,秦勉正式割據南疆,自立爲鎮南王。手下掌控着五省三片區,養了十萬的兵馬。
秦勉稱王的事沒過多久就傳到了長安,秦劼當時狠力的踢了兩腳地上的九龍鼎,又將一個翡翠描金龍的玉盤給砸了,勃然大怒:“沒用的東西,竟然任他做大。”
“陛下息怒。”
“息怒簡直快要氣死老子瞭如今誰還敢領兵出征剿滅他”
“陛下,那鎮南王手上有陸範和夏涼兩員大將,都是驍勇善戰之輩,這幾年一直想剿滅不都沒有勝算。要不依臣看,不如就正式的冊封了他爲鎮南王,讓他封地南疆,暫時安撫他,再待將來徐徐圖之吧。”
“狗屁封贈了他,難道就真的能安撫下他朕不殺他,他可是要殺朕的。如今他又得了慶王一支的支持,聽說收買了不少的人心,他是鐵定要造反的。難道朕就不能誓死反擊一下,任憑他帶着人馬衝進長安城,闖進這含元殿”秦劼想起了手下還有可用之人,便下旨昭定遠侯長子盧遠入京。
盧遠年少成名,有勇有謀,二十歲那年曾經率領幾千人馬橫掃敵人數萬的敵軍,還親自斬首其首領,自夏涼投奔了秦勉之後,盧遠就一直在鎮守北方,這些年也相安無事。
秦劼能想到的人便只有盧遠了。
盧遠奉昭回京,秦劼親自責令他:“朕給你五十萬人馬,去討伐南疆。勢必要將那個秦勉活捉。即便是沒有活捉,宕昌殺死了朕也不會怪罪於你。”
盧遠除了能打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優點,便是忠誠。這也是秦劼選中他最大的一個原因。這邊可不能再出第二個夏涼和陸範了。
盧遠領命道:“陛下放心,臣勢必會捉住反賊。”
秦劼授了他虎符,道:“去吧,朕的希望就寄託在你的身上了。”
盧遠正欲起身的時候,秦劼突然想起了一事,囑咐於他:“那個秦勉最大的軟肋就是妻兒了。若是強攻遇到了麻煩,不妨用一下計謀,走走別的路子。”
正月十六,盧遠掛帥,正式統領了五十萬的兵力一路南下要討伐秦勉及其叛軍。
盧遠的鐵騎穿過了天然的屏障秦嶺,不出十天的功夫就已經佔據了梁州。
當這個消息傳到秦勉耳朵時,他眉頭深鎖。梁州這個地方對他而言意義非同一般。又是重要的軍事重鎮,梁州丟了,會給他造成很大的麻煩,情勢肯定會變得被動起來。
“王爺,請給我一萬人馬,我去收回梁州。”主動請纓的是夏涼。
秦勉擡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放心道:“你只要一萬可是聽說對面有五十萬。”
“一個小小的梁州而已,用不了那麼多的人。我們人數雖少,可個個都是精兵強將。一萬也夠了。”夏涼也不知自己到底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底氣。
當下的情勢秦勉比誰都清楚。南疆這一帶要養十萬的兵力已經是極限了,如今各處要設防,也拉不出更多的人。他斟酌再三道:“一萬也實在太少了,更多的也拿不出,我再給你撥兩萬。”
夏涼欣然領命,帶了三萬人馬便出了江陵北上前去收復梁州。
自秦勉跟着陶詠豐逃到梁州後,這些年他們和朝廷不斷有摩擦,好幾次都挺過來了,一方面秦勉運氣好,命大,另一面有陸範在,最終也沒奈何得了他。然而這一次的規模卻比之前的都要大。
看樣子他自立爲王真正的刺況下,他不得不尋了別處駐紮下來,再尋別的出路。
夏涼那邊的軍情傳到了秦勉的耳朵裏,他不得不同陸範一道商議尋求解決的辦法。
“王爺,讓再下去接應夏將軍吧。”
“不行。你得留下來,收復一個小小的梁州還用不着你出面,我再派別人支援。”秦勉堅持己見,他沒有派出別人,而是選中了聶紹,給了聶紹兩個隨從。
陸範心道秦勉這時候派出自己的死士,莫非是想搞暗殺,直接拿盧遠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