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人看着常舍卻是怎麼都不敢把常舍的名字給說出來。.biqugev
“吞吞吐吐的快說!”唐家的家丁聽着這人的話頓時就不耐煩了,用手推了一把,狠聲說道。
那人打了一個冷顫,閉上眼睛伸出手指朝着常舍指了過去。
“是常舍,常公子!”
“如何?你可還有話說?”唐瀟輕蔑的看了一眼常舍,冷笑道。
“我….”常舍恨得牙根癢癢,只是這個場合卻是不敢放出什麼狠話。
只能求助般的朝着常昆看了過去。
“唐小姐,此言差矣,這事說不定是家裏的僕人做的,我這侄兒我清楚的很,一心只有聖賢書,卻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想來是那家丁自作主張的,唐小姐稍等!”常昆卻是面色不動,出聲說道。
說完對着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就明白了,轉身朝着跟來的家丁人羣看去。
站在人羣中的常爲一臉冷汗,心中驚懼不已,十分的害怕,腳都有些發軟。
事發了!自己被推出來,當了替罪羊,心中十分的絕望。
“常爲,自己好好想想,你這條命可是主家給你的!”那人看到人羣中的常爲之後倒也沒急,慢慢的走進人羣,在常爲的耳邊輕聲說道。
常爲聞言,眼睛瞬間瞪大,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小的明白!”
說完,一臉死灰,走出了人羣。
直接跪倒唐瀟的面前,“唐小姐,此事與我家公子無關,那日…是我自己自作主張,卻是沒有想到冒犯了小姐!”
“我這條賤命今日就交代給小姐,是殺還是怎麼着,我常爲絕無一句怨言!”常爲低着頭看着地面,靜靜地說道。
唐瀟聞言冷笑一聲,這種結果,唐瀟心中早就有準備。
也沒有指望一下子就能把常舍給怎麼樣。
不過看着常爲的樣子,心中還真的是有些厭惡。
“滾!我可不敢處置你,本小姐也不是什麼惡人,不想某些人啊,動不動就要拐賣良家婦女啊!”唐瀟意有所指的說道。
輕蔑的看了一眼常舍卻是扭過身去,生怕被常舍那雙骯髒的眼睛看到自己身上一般。
“啪!”驚堂木一響,堂上頓時就安靜了起來。
“大膽惡僕,竟自作主張行不軌之事,着實大膽,本官判你…..”洛陽縣令說道這裏卻是突然回過神,朝着常昆看過去。
“常大人,這是你的家事,這還是您家的僕人,本官卻是不好管,就由您來說吧!”
“好!”常昆坐在一旁瞥了一眼常爲,冷聲說道,“惡僕常爲,主家可是這麼教導你的?”
“主家待小人恩重如山,小的一時鬼迷心竅…..”常爲臉色灰白,頭也不敢擡,只是聽到常昆的話,趕緊轉過身子,直接跪拜在地上砰砰砰的在地上磕着頭對着常昆說道。
“既然如此,我看你還有些良知,那便…..”
常昆說着卻是突然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嘴水,擡起頭看着常爲這才說道。
“雙腿打殘,趕出常家!”
話剛一說出,常爲猛地擡起頭朝着常昆看去,心中更冷,只是咬緊嘴脣一句話都沒有說。
“常爲你可不服?”常昆身邊的那人看着常爲的樣子,直接站出來冷喝道。
“小人不敢,多謝老爺饒了小人一命!”砰砰砰又是幾個響頭。
常爲也不動,任憑几人把自己給摁倒。
殺威棒一次次落下,常爲卻是緊咬牙關,想要不發出聲音,但那些人手下根本沒有留情,死命的打。
一聲聲哀嚎傳出。
在這公堂之上顯得十分的悽慘。
唐瀟也是忍不住皺眉,這常昆着實是太狠了。
“我滴媽喲,這他奶奶的的多疼啊!”王壯看着也是眼皮直抽抽,忍不住說道。
“別說話,看戲!”李然雖然也是同情這常爲,不過,他雖是替罪羔羊,但他也還是傷害寧兒的幫兇之一,李然也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只是心中也是難免的爲常爲感到可惜。
忠僕,可惜跟錯了人了。
五十殺威棒下去,常爲的雙腿已經遍佈血跡,甚至有的地方都露出了碎肉,着實可見一斑。
“好,此事也算是了了,這接下來就是這書生的事情了吧?剛剛劉大人是怎麼說的來着?”打完,常爲已經近乎斷氣,但常昆卻是不管,只是看了一眼,就朝着洛陽縣令說道。
“押入監牢!”劉大人趕緊說道,這會唐瀟應該不會阻止了吧?
“來吶!將這犯人押入監牢!”劉大人趕緊說道。
幾名差役上前架着李然就要離開。
唐瀟也是緊皺眉頭,接下來如何是好?
“祥叔!”唐瀟趕緊對着祥叔說道。
“小姐….這…”祥叔也是緊皺眉頭,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這事已經了了,在插手李然的事情卻是有些不合適了,而且也沒有了藉口,剛剛要是把那話轉一下的話,換一種說法,說不得還能幫一幫這小子。
只是此時,事情已經有了結論了,再插手,卻是不合適了。
“慢着,咱家倒要看看誰敢對凡骨先生動手!”突然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大堂爲之一靜。
衆人都是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李寺?”常昆看着來人一愣。
“苗公公?”再看李寺的身後,一個穿着宦官服飾的太監,手拿一份聖旨一臉的怒意。
“正是咱家,咱家剛剛聽見侍郎大人和這洛陽縣令要做什麼來着?咱家這年紀有些大了,聽不大清楚,侍郎大人可否再說一遍吶?”被常昆稱作苗公公的那太監上前一步,雙手捧着聖旨看着常昆笑着說道。
常昆訕訕一笑,卻是不敢說話了。
如果說上官婉兒是武則天最寵愛的侍女的話,這苗公公就是武則天身邊的大紅人,只是因爲上官婉兒的存在,這苗公公的存在感不怎麼樣。
但,這人手裏的權利卻是不比上官婉兒低多少。
這位可是大內總管。
給常昆兩個膽子,常昆也不敢說,常昆也不傻,苗公公話裏話外的貌似對剛剛的事情有些….
反正很不對勁,常昆心中頓時就是一緊。
“苗公公剛剛說凡骨先生?是何人?”常昆笑着問道,手中卻是不知爲何出現了一塊不大不小的金子,慢慢的塞進了苗公公的衣袖裏面。
“咳!侍郎大人,這可是不太好啊!小的不過就是一宮裏的小人物而已,受不得你這大禮!”苗公公卻是不客氣,閃過身,任憑那金子掉在地上,面色不變,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