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的事.....本官先給凡骨先生道個歉了!”劉縣令臉上有些發臊。.biquge
想自己一個朝廷命官,竟然要給一個小小的秀才認錯道歉。
實在是難爲情,不過,這也由不得自己啊。
無權無勢的,此人還有聖上賜下的雅號,千古未聞吶!
這幾日,劉縣令早就已經打聽好了,李然這幾日經常去尚書府,貌似關係不一般。
如此這般,劉縣令自然是更加不敢輕視了。
後果是自己承受不來的。
“額....縣令大人,不必如此!”李然皺了皺眉,看的出來,這劉縣令不是很情願,不過李然也不能說什麼。
“凡骨先生這是要去哪裏?”劉縣令突然問道。
“額,去城外的王家村...”李然看了一眼劉縣令出聲說道。
“王家村?那倒是巧了!”劉縣令聞言倒是一笑,看着李然說道。
“哦”李然愣了一下,然後看着劉縣令。
“那邊倒是出了一點事,本官本是準備稍後再去的,不過眼下凡骨先生要是順路的話,咱們便一起吧!”劉縣令笑着說道。
“.....李然點點頭也沒有拒絕。
至於劉縣令要做什麼,李然不在意,自己又不是去做什麼犯法的事情,劉縣令要跟着那就跟着便是了唄。
一衆衙役也是有些錯愕,王家村的事情,縣令早就已經安排捕頭去做了。
怎麼又要親自去呢?
縱然不解,衆人還是跟着縣令朝着王家村走去。
縣令的車在前,李然就跟在後面。
但,街上實在是擁擠,要是往常縣令也不會糾結這些,只是這李然不知爲何走下了馬車,任由洛寶在後面趕車,自己卻是步行,走在街上。
劉縣令見狀,忍不住皺了皺眉,嘆了一口氣,停下馬車,跟着李然走着。
“咦?常爲?”劉縣令突然一愣,朝着一個攤子看去,此處距離城門已經沒有了多遠的距離,劉縣令本就無聊,和李然之間也沒有什麼話說。
不過眼下卻是得罪了李然,不得不如此,沒話說自然是盯着旁出亂看。
這一看倒是不要緊,直接看到了常爲,坐在一個攤子後面。
貌似是在幫忙。
劉縣令倒是有些好奇了,腳步頓住,朝着常爲看去。
按照常家的習慣,趕出去的家丁....必定會餓死,但這常爲竟然還可以找到活計,倒是讓人十分的意外呢。
這也是劉縣令好奇的。
“常爲?”李然也是一愣,自然也是聽到了劉縣令的話,朝着劉縣令的目光看去。
蔥油餅的攤子上,果然就有兩個人。
這點李然還是知道的,蔥油餅的攤子,都是一個人招呼着。
程家的人雖然多,但洛陽城更大,根本沒有多餘的人手,一個攤子一個人就已經是極限了。
程家自然也不會自己虧本給李然這攤子多請人的。
“你這兒,爲何是兩個人?”李然心中有些不解,更好奇,常爲怎麼就到了這兒?
貌似還是幫忙的,腿確實是斷了,坐在地上,雙手倒是乾淨,在一旁和麪。
常爲聽到這個聲音,一愣,然後一臉笑意的擡起頭,這話不知多少人問過了,常爲也是厭煩的回答着。
趕緊低下頭,再也不敢朝着李然看去。
“額,書生老爺,您怎麼來了!”那老闆看到李然之後頓時就是一愣。
雖然見李然沒有幾面,不過李然的模樣早就已經刻在心中了。
此時看到了李然倒是有些意外。
“恰好路過,你這兒怎麼兩個人呢?”李然笑了笑說道。
“哦,這位小兄弟也是可憐,被主家給趕了出來,喫不上飯,所以我就讓他來幫幫忙,然後邊角料都給了小兄弟喫....”程家的家丁倒是有些緊張的看着李然。
不知道李然會不會生氣,心中倒是十分的忐忑。
“哦,那便好好幹着吧!”李然笑了笑,只是看着常爲,有些詫異。
往日常捨身邊的狗腿子大紅人,此時落到這副田地,竟然.....
“走了!”
“李然,那人若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常捨身邊的那個小廝吧?”離開之後,常和倒是有些好奇的看着李然說道。
劉縣令跟在身邊也是好奇,剛剛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頂着李然呢。
按照劉縣令的猜想,見到昔日的仇人,怎麼着也要諷刺一般吧?
但,李然沒有。
而且李然好像還和那蔥油餅的攤子挺熟絡的,好似認識,而且還不一般。
“是常爲,沒錯!”李然點點頭說道。
“凡骨先生,認識這蔥油餅攤子後面的人?”劉縣令倒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這攤子是我的!”李然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淡淡的說道。
“你的!”劉縣令一愣,這攤子,貌似是程若水,程侯爺的!
等等,那日貌似,也見到了程侯爺來着....
“嘶!”想到這兒,劉縣令就吸了一口冷氣。
心中也是有些慶幸,幸虧自己機智,早早就來認錯了。
不說李然身上賜下的雅號,但憑藉這人際關係...
旁人若是想動,那也要三思而後行啊。
李寺!秋溪!
禮部尚書唐乾,侯爺程若水。
那個人,單獨搬出來都是一個大人物。
其中程若水這侯爺,雖然已經沒落,但,依舊不能小瞧了。
大堂開年的國公,到了如今的侯爺,雖然沒落了。
但,有幾個能活到現在,還能有個侯爺的職位?
很少,幾乎沒有,不是殺,就是死,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偏偏程家存在了,要說沒有一點底蘊,劉縣令心中肯定是不信的。
走到城門,幾人就停下了,這裏距離王家村倒是還有一些距離的,步行的話就算是走到天黑都不一定能到了。
馬車沒等一會就到了。
幾人上車之後,就坐着馬車朝着王家村趕去了。
城中的常爲倒是有點不自在了。
心中早就已經知道這是李然的攤子,但這麼快就見到了李然,這是常爲沒有想到的。
李然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常爲的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咬了咬牙對着老闆說道。
“老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