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說:
“你看我請刀鋒幫忙,從來都沒有這些額外的事情。”
“那是因爲他和惠斯勒都不是正統的獵魔人。”
艾爾莎打了個哈欠,她一本正經的說:
“我們獵魔人有自己的一套規則和行事方法,祛除邪惡或者幫助其他人的活是不能白乾的,就連當初的傳奇獵魔人白狼大師都遵循這些規則,幾百年前,我們用自己的方法賺錢,幾百年後,我們只是換了種方式。哪怕我們再熟,我幫你,你就要給我報酬呢。”
“這是傳統!”
“好吧。”
梅林看着艾爾莎那張臉,他舒了口氣,對艾爾莎說:
“但我不會給你錢,我會給你另一樣東西。我最近在委託我的一些朋友,用生物學的試驗方法,研究獵魔人的突變過程,如果順利的話,也許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就會拿出方案。”
“我的意思是,那會極大的提高獵魔人接受青草試煉時的成功率...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成爲第一個實驗體。”
“咦...你怎麼會突然對這事情感興趣?”
艾爾莎略顯驚訝的看着梅林,她說:
“你是爲了讓我幫你忙,所以特意爲我做的這些嗎?”
“不是,我有自己的計劃。”
梅林看着艾爾莎發亮的藍色眼睛,他聳了聳肩:
“當然,你這樣理解也沒什麼問題,畢竟我能找到的,面臨青草試煉的獵魔人就只有你一個。”
“你沒有騙我吧?”
艾爾莎狐疑的看着梅林,她說:
“媽媽告訴我,很多男人都會花言巧語的欺騙我這樣的少女的。”
“我可以帶你去看那實驗室。”
梅林說:
“這種事情上,我沒有必要騙你的。”
“嗯...我考慮一下。”
艾爾莎沒有立刻回答梅林,事關對獵魔人而言最重要的青草試煉,她必須慎重。
兩個人坐在小噴泉邊,在宅邸裏,戴米安和布魯斯的爭吵還在繼續着,這父子兩人似乎進入了一種僵持的階段。幾分鐘之後,艾爾莎摸了摸肚子,她有氣無力的說:
“好無聊啊,我們就不能直接去喫飯嗎?”
“還是等等吧。”
梅林也覺得有些無聊,他說:
“把獨處的時間留給布魯斯和戴米安,我相信他們會和解的,畢竟,他們血脈相連...嗯,說起來,你也是個獵魔人,所以,要玩昆特牌嗎?”
“你居然連這個都學會了,看來你對獵魔人的興趣真的很大。”
說着話,血石小姐興致勃勃的,從自己的魔法口袋裏取出了一套綠色卡背的昆特,在梅林眼前揮了揮,她得意的說:
“你手裏的是一套北方領域,新手的卡組。我告訴你哦,在法國的昆特牌圈子裏,可沒有人能勝過我手裏的這套松鼠黨呢。”
“我其實不是很會玩。”
梅林說:
“也許你可以教教我...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可做。”
“好啊。”
艾爾莎一邊在噴泉邊的石臺上擺開自己的牌,她伸手將晃動的頭髮盤起來,就像是要上戰場的女戰士一樣,她帶着一絲狡黠的笑容,對梅林說:
“虐菜什麼的,最有意思了。還有,玩昆特是要有賭注的,這可是傳統哦。”
“emmmm...”
梅林在自己口袋裏摸來摸去,最終摸到了一個首飾盒,裏面裝的都是幾個月前,從弗拉德三世的手藏品裏拿到的東西,他把首飾盒放在兩人中間,打開,指着裏面的幾顆寶石吊墜說:
“這就是我的賭注,你的呢?”
“我用這個!”
艾爾莎從口袋裏取出一個裝滿了藥劑的水晶瓶,她說:
“這是我前幾天製作的海克娜煎藥,是獵魔人標配的戰鬥藥劑,在翻鬥巷的黑市裏值一百加隆呢。”
梅林拔開水晶瓶的瓶塞,嗅了嗅,這煎藥的味道挺好聞的,有種花草的香氣。
“行。”
梅林拿出一張牌,對笑的像個偷到雞的小狐狸一樣的艾爾莎說:
“如果我贏了,你還要把這煎藥的配方給我。”
“你先贏了再說吧。”
艾爾莎抓起一把手牌,她意得志滿的對梅林說:
“作爲一個初學者,你的口氣還真大呢。”
“我有預感,我真的會贏。”
梅林露出了一絲神祕的笑容,在艾爾莎背後的樹枝上,在血石小姐沒主意到的地方,靈體渡鴉維克特正悄悄的站在那裏,在它的位置上,能清楚的看到艾爾莎手裏的牌。
而維克特的視覺,可是和梅林共享的。
呃,當然,這不是作弊。
不被當場抓住,又怎麼能叫作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