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漫世界陰影軌跡 >14.古怪的來信--爲凨吟兄弟加更【6/8】
    在尼福爾海姆的冰天雪地裏,阿斯加德神域的大王子,強大的,能征善戰的雷神托爾,正以一種狼狽的姿態試圖從雪地中站起,但他做不到。

    被自己遠在另一方世界的父親用神力恢弘的永恆之槍毫不留情的打了一發,他還能活着,還能呼吸,這已經是奧丁手下留情了。

    托爾的盔甲被融化了大半,腹部的護甲被撕裂開,鮮血迸濺,染紅了他身邊的寒冷積雪。

    但他被能量擦傷的臉頰上依然有一抹倔強,讓他不願意就這麼低頭。

    當你足夠堅定,並且固執的認爲自己手中持有真理之時,讓你低頭,那是很難做到的事情,這就是信仰的威力。

    在精神的力量到達某個高度之後,來自外部的壓力就很難再通過軀體影響到你。

    托爾的手捂住腹部,他咬着牙,忍受着痛苦,他看着自己眼前的奧丁手中馴服的姆喬爾尼爾戰錘,他看着投影中奧丁那閃耀着憤怒與失望的獨眼,他內心中升起一股悲痛。

    也許他應該求饒,也許他不該頂撞自己的國王和父親。

    但聯想到地獄邊境戰場上那些無助的亡魂,那些被他救下之後,高呼他名字的無助者們,那些已經死去卻不得安息的人民,托爾內心中又有一股強烈的執着。

    他急促的呼吸着,他對自己的父親說:

    “你就是個老糊塗!”

    “我們的國家以古老的傳統作爲我們文明延續的基石,這是母后親口告訴我的,但你,你身爲國王,卻任由我們的傳承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此失落...”

    “地獄裏的亡者們孤立無援,而它們的逝去也會讓生者失去勇氣。”

    “我沒有做錯!父親,我沒有!”

    托爾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鮮血從他的腰腹處流淌,滴落在雪地上,他咬着牙,對奧丁說:

    “懲罰我吧!”

    “以國王的名義,以阿斯加德的名義,但我沒有做錯!是你從小教我成爲保護者,我如你所願的做了正確的事情...也許比起國王,我更適合成爲一名戰士...”

    “你只是在逃避你的責任,托爾。”

    托爾的執拗讓奧丁異常憤怒,不僅僅來自於臣下對國王的忤逆,還有來自兒子對父親的反抗,這讓奧丁回憶起了一些極其糟糕的事情。

    他的投影舉起手中的姆喬爾尼爾,他語氣冷漠的說:

    “相比戰士,國王之位對你而言是還無法承擔起的重擔,你只是在逃避...你真的讓我和你的母親很失望。”

    “以奧丁之名,托爾.奧丁森,因你好戰而無法駕馭的憤怒,魯莽而又自負的天性,你將被剝離神力,你將以脆弱之軀完成你的流放之路。”

    天父神的威嚴在這一刻彰顯無疑,在這九大王國的國土上,伴隨着奧丁的話語,一道道舞動的雷霆纏繞在托爾軀體之上,他那源自大師匠製作的盔甲被盡數剝離。

    而被一起剝離的,還有托爾身爲奧丁血裔所具備的神力,也許叫做抽取更合適。

    托爾快速的變得虛弱,很快就比普通的阿斯加德人更虛弱。

    腰腹間的傷口傳來的痛苦變得更真實,讓托爾再也無力支撐,虛弱的倒在地上。

    但奧丁的懲罰並未結束。

    他再次舉起姆喬爾尼爾,他說:

    “以奧丁之名,托爾.奧丁森,力量會誘人墮落,所以你必須保持弱小,你將以凡人之身歷經磨難,直到你真正具備成爲一名國王的能力爲止!”

    “流放...”

    “立刻執行!”

    奧丁手中的永恆之槍點在托爾的軀體上,本該經由守門人海姆達爾的勝利之劍才能激活的彩虹橋,在這一刻被奧丁以天父之力激活。

    在跳動的七彩光暈之中,托爾的身影在頃刻間消失不見。

    那一道光芒洞穿九界,載着被剝離神力的托爾,落入了世界之樹的中庭,他將在那裏開啓自己的流放生涯。

    而在托爾消失之後,奧丁投影的軀體搖晃了一下。

    他虛弱的坐倒在石塊之上,渡鴉穆寧拍打着翅膀落在奧丁肩膀上,這渡鴉用腦袋蹭了蹭主人的臉頰,似乎在關心主人的身體。

    “沒關係,穆寧,沒關係。”

    奧丁伸手撫摸着寵物的腦袋,他低聲說:

    “我還沒老到那個地步,只是忤逆之子,還不足以擊潰我...但我要拜託你幫我個忙。”

    奧丁對肩膀上的渡鴉說:

    “去幫着我看着他,托爾將是未來的國王,他只是缺少歷練,還有大蛇...大蛇與托爾的預言讓我非常擔心,將他貶爲凡人,也許就會讓他安然度過即將到來的混亂時代...”

    “而阿斯加德的每一位國王在加冕之前,都要徒步走完世界之樹延伸出的所有國度,也許這對於托爾來說還有些早,但他有足夠的時間完成這歷練。”

    “去吧,幫我看着他。”

    奧丁揮起手,渡鴉穆寧發出了一聲難聽的叫聲,繞着奧丁飛行了幾圈,然後拍打着翅膀如離弦的箭一樣衝出尼福爾海姆的迷霧,直奔中庭世界而去。

    穆寧和胡金,奧丁的兩隻渡鴉,是奧丁的信使,它們並非普通的野獸,它們也是傳奇生物,在奧丁記憶中的地球上,還沒有什麼生物能發現,並且傷害到它們。

    而在穆寧也消失之間,在這片冰冷的雪域之中,就只剩下了奧丁的投影一人。

    他坐在石頭上,看着手中的雷神之錘。

    姆喬爾尼爾的外觀並不出彩,它沒有其他傳奇武器那酷炫的外表,它就如一把普通的銀灰戰錘一樣敦實。

    奧丁年輕時曾使用過它,奧丁的長女也曾使用過它,現在是托爾在用它。

    這把桀驁不馴的傳奇武器見證了奧丁家族的傳承,內亂與流血的衝突,它就像是一位沉默的記載者,將那些不能被公諸於世的祕密記載在它冰冷的外殼之中。

    “海拉...”

    奧丁撫摸着冰冷的戰錘,他輕聲說:

    “你還在恨我嗎?就如托爾一樣憎恨我嗎?”

    “呵呵,也許我真的是個老糊塗了...”

    奧丁又想起了剛纔和他爭吵的托爾,他的獨眼中依然有怒火在閃耀,但在幾分鐘之後,奧丁站起身

    ,他搖了搖頭。

    “臭小子,和我年輕時...一模一樣,可惜啊,你最終還是會變成如我這樣的老糊塗...國王這工作,可不好乾啊。”

    天父神的投影將銀灰色的雷神之錘放在嘴邊,他將從托爾身上剝離的那一絲雷神神格灌注到姆喬爾尼爾的錘身中,然後最古老的阿斯加德符文語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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