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漫世界陰影軌跡 >25.偷樑換柱
    這個看起來普通的夜晚發生了很多事情。

    一個魔鬼王子逃離了地獄,準備開啓自己的輝煌征服。

    一個騎士被賦予了力量,被命運推動着加入了這場大狂歡。

    而在它們兩者即將交匯的地方,同樣也有不爲人知的事情在發生着,而且這件事的重要性,絲毫不比前兩者更差。

    每個城市都有墓地。

    雖然沒人喜歡那個地方,但對於一座發展迅猛的城市而言,墓地是必須的。

    它往往都會安靜的,低調的矗立在城市邊緣的一些不怎麼引人的注意的地方。

    它往往都有很漂亮的草地,很幽靜的圍欄,似乎是爲了給死者塑造一個不會被打擾的環境。

    儘管那對於死者而言並沒有什麼意義。

    在死亡到來之後,他們的靈魂就已經脫離了即將腐朽的軀體,要麼踏入信仰的天堂,要麼墜入悲苦的地獄。

    除了一些情況特殊的傢伙之外,它們絕對不會停留在人間界。

    靈魂纔是真正重要的,軀殼,那毫無意義。

    在強尼和羅珊的家鄉,在奧斯汀郊外,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墓園中,一位守墓人正在準備入睡。

    他已經很老了。

    頭上白髮蒼蒼,臉上佈滿了皺紋,那是歲月留下的最真實的痕跡。

    但這老頭還倔強着不想倒下,他穿着一身半舊的牛仔裝,打扮的就和上個時代,不,上上個時代的老牛仔一樣,還戴着一頂殘破的牛仔帽。

    在入睡之前,他要完成每日都要做的工作,他扛着一把鐵鍬,在墓園中巡視着,雖然說這個時代的盜墓賊已經很少了。

    畢竟在這個新時代裏,盜墓賊真的是一件很沒有前途的工作,但總有些醉鬼和癮君子們會喜歡墓園這樣幽靜的,又不會被打擾的地方。

    嗯,還有一些心理扭曲的小情侶們會趁着夜色,在這裏做一些很變態的事情...

    永遠不要低估人們內心的瘋狂,尤其是在這個越來越瘋狂的世界裏。

    老頭提着馬燈,哼着古怪的歌,在墓園裏走來走去,這一幕看上去有些滲人,甚至足以嚇壞那些膽小鬼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突變的原因,在這個見鬼的深夜裏,墓園裏居然還升起了霧氣,影影幢幢之間,那馬燈散發出的光芒,都顯得有些蒼白了。

    就像是建立在傳說之上的西部大地裏那些古老而荒誕的故事...

    什麼引魂人啊,什麼死神啊之類的。

    “嗯?”

    扛着鐵鍬哼着歌,正在巡視墓園的老頭子突然聽到了旁邊的墓地裏傳來的說話聲。

    他扭頭看去,說話聲是從墓園深處傳來的,那裏是最古老的一批墓地了,大都是西部牛仔那個時代死去的人留下的墓碑。

    不過他們原本不是葬在這裏的,原本是在城裏,但城市也要發展,墓園的作用顯然不如火車站那麼重要,所以那些墓地就在幾十年前被遷到了這裏。

    很少會有人再來祭拜那些幾百年前死去的人,除了那些還維持着古老傳統的家族之外。

    能當守墓人的,都是一些膽子很大的傢伙。

    在這午夜時分,守墓的老頭子順着說話聲向墓地深處走入,他以爲那又是一羣跑來尋歡作樂的癮君子們或者瘋子們,但直到他靠近那片有些荒蕪的墓區的時候,他才發現,並不是。

    在一座墓碑前,兩個古怪的人正站在那裏。

    左邊站着的傢伙穿着黑色的風衣,還帶着兜帽。

    看上去有些消瘦,手裏握着一把古怪的手杖,在黑夜中散發着微紅色的光芒,那手杖很奇特,看上去像是某種塑料製作的,但那不是!

    見多識廣的守墓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那玩意是骨頭做的。

    用一根完整的腿骨雕琢出的藝術品,而從它能發光這一點就能看出,那用過原料的骨頭肯定非同凡響。

    而右邊站着的傢伙,也穿着斗篷,但那斗篷的樣式更像是披風。

    而且像是很古老的那種披風的樣式,它拖在地上,就像是中世紀的貴族們穿着的披風一樣,他還帶着綠色的兜帽,在黑暗中,那兜帽幾乎完美的隱匿在黑夜裏。

    這兩個傢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所以守墓人也沒有再靠近,他躲在一顆樹後,悄悄的聽着那兩個傢伙的交談。

    ——————————

    “我很好奇,杜姆先生。”

    梅林看着眼前已經風化的不成樣子的墓碑,他對身邊沉默的維多克.馮.杜姆說:

    “在你和我的‘老朋友’交談的時候,它給你提出了什麼樣的要求?方便透露一下嗎?”

    “不行,我答應了它,在時刻到來前,不能說。”

    杜姆低沉的聲音從他的鐵面盔之下傳來,這位巫師國王一如既往的低調而且沉默,面對梅林的問題,他回答說:

    “我只能說,你擁有的好東西真的不少。”

    “梅林閣下,就如你的‘老朋友’,那無所不知的羊皮卷,如果可以,我希望從你手裏收購它。”

    “可惜啊,我不能把它交給你。”

    梅林蹲下身,伸出手,撥開眼前墓碑的雜草,他說:

    “羊皮紙很麻煩,它牽扯到很多未知的東西。”

    “而且上一次我把它寄存在一位朋友那裏,結果它給我弄出了很糟糕的事態,我現在還沒擺脫那麻煩。說真的,杜姆閣下,我是爲了你好...”

    “我的‘老朋友’絕對不如它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找到了,就是這個。”

    梅林看着那墓碑上已經風化的差不多的文字,他將那些文字唸了出來:

    “卡特.史雷...願父的光芒照耀你陰暗的靈魂,我的朋友。”

    在那意味深長的墓誌銘之下,記載着這個卡特.史雷的生卒年月,梅林盯着那已經在時光中剝離不堪的文字,他說:

    “一個生活在19世紀的人,嗯,還是個騎警,有意思。”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塵土,他看着身邊沉默的杜姆,他說:

    “所以,羊皮紙告訴了你什麼?”

    “它告訴了我很多,關於卡特.史雷,關於聖凡岡薩契約,關於梅菲斯特的失敗,關於我們該怎麼利用它。”

    杜姆的雙手疊放在腹部,這位巫師國王看着眼前的墓碑,他如講述一個故事一樣,用富有磁性的聲音輕聲說道:

    “卡特.史雷,是德州騎警,一個據說挺正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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