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回來的,對吧?”
“你不會讓我一直等下去,對吧?”
希爾的聲音在
風中搖曳着,沒人回答她,只有沙沙作響的聲音。
“他不會的。”
幾秒鐘之後,另一個女人在希爾身後說到:
“他不會拋下那些思念他的,熱愛他的人,他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希爾回過頭,就看到卡羅爾女士正朝着她走來,後者手裏還有一捧白色的花,看樣子也是來祭拜梅林的。
在看到卡羅爾的時候,希爾有些慌亂。
就好像是和丈夫偷情時,被妻子意外撞破一樣。
雖然這種形容不太...
恰當。
“我知道他有很多情人...”
卡羅爾卻很平靜,她說:
“你也是其中之一嗎?”
“我不是!”
希爾立刻反駁到,她說:
“我們只是同事,朋友。我絕對沒有和他發生過什麼關係。”
“同事?”
卡羅爾將花放在墓碑前,她站起身,看了一眼希爾,她說:
“感覺不太像,但也沒什麼關係了。”
卡羅爾站在希爾身邊,她低聲說:
“比起糾結他到底惹了多少情債的問題,我現在只想讓他趕緊回來...家裏都快鬧翻天了,他要是再不回來,可就要出大事了。”
“嗯?”
希爾詫異的看了卡羅爾一眼,她問到:
“是梅林的妹妹們嗎?”
“對。”
卡羅爾有些無奈的說:
“很不乖的丫頭們。她們在策劃一些事情,她們不告訴我,卻又在晚上偷偷溜出去...在城市裏玩一些變裝打架的遊戲。”
“我聽說,最近幾天,紐約的異類保留區一連有7個執行官被暗殺了。”
希爾眨了眨眼睛,她說:
“是她們做的?”
“不全是。”
卡羅爾面色平靜的說:
“梅林離開之後,紐約城的異類就很不安分,我看過過去的文件,渡鴉在過去十幾年裏對它們的壓制太狠,所以現在反彈了。”
“那幾個死掉的執行官不願意和試圖掌控局面的天眼會繼續合作,獨走傾向嚴重,它們開始公然違背梅林設下的約束...孩子們義憤填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們幹掉了4個跳的最歡的。”
驚奇隊長的嘴角彎起一抹笑容,她說:
“下手精準,動作迅速,在風暴吹起前就把那些波瀾壓了下去,至高家族還和她們合作。”
“那位和梅林似乎也有些不清不楚的至高女大公也很配合孩子們的行動。”
“不愧是梅林的妹妹...很厲害。”
“那剩下的3個呢?”
希爾撥了撥頭髮,她問到:
“剩下的3個執行官是...哦,我知道了,你殺得,對吧?”
希爾眯起眼睛,她說:
“我雖然好久沒回紐約,但我在這裏還有些朋友,聽他們說,你很溺愛梅林的幾個妹妹,這半年的時間裏,你幫她們處理了很多麻煩。”
卡羅爾搖了搖頭,她嘆了口氣,她說:
“怎麼能叫溺愛呢?”
“孩子們因爲這個世界失去了哥哥,這是這個世界欠她們的,那些異類居然敢把目標放在她們身上,它們是自尋死路,不是嗎?”
“更何況...”
卡羅爾看着眼前的墓碑,她說:
“我也不希望,梅林留下的和平遺產被破壞呢。”
“他希望看到和平與秩序,這是微不足道的請求,我也一向不怎麼會拒絕他...”
“你剛說孩子們在策劃一些危險的事情?”
希爾問到:
“你不打算阻止嗎?”
“我爲什麼要阻止?”
卡羅爾扭頭看着希爾,她說:
“有些憤怒是不能被埋在心裏的,你壓抑的時間越長,那些心魔糾結的越深。”
“在不忿之時便要發出一聲戰吼,將心中積鬱的火焰徹底爆發出去。”
“只有這樣,她們才能贏來心靈的平靜,才能繼續過自己的人生。”
“孩子們爲親人復仇,這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情,我又有什麼理由去阻止呢?”
“你不怕她們惹禍嗎?”
希爾說:
“你不怕她們惹到她們惹不起的人?”
“惹不起?”
卡羅爾抿了抿嘴,她說:
“放心吧,瑪利亞.希爾,很多人在關注着這些孩子,不只是我,也請相信我,這個世界上...”
“沒有她們惹不起的人!”
卡羅爾的話讓希爾眨了眨眼睛,但她並沒有反駁。
兩人之間沉默了片刻,卡羅爾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她對希爾說:
“我一會可能要‘出去’一趟。現在還有點時間,要不要去喝兩杯?聊一聊。”
“以什麼名義呢?卡羅爾女士。”
希爾說:
“我下午還得趕回浣熊市那邊去呢,如果要遲到的話,總得有些理由吧。”
“就以他的名義吧。”
卡羅爾指了指梅林的墓碑,她說:
“我也想聽聽,你和我男朋友之間的故事呢。”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希爾聳了聳肩,她對卡羅爾說:
“去喬茜酒吧?”
“嗯,就去那裏吧。”
兩個關係複雜的女人走出墓園。
在陽光照耀下,一輛黑色的車在那裏等着她們。
在兩位女士坐上車之後,那輛車就悄無聲息的轉彎,然後融入了這座城市之中。
但那安靜的墓園還沒平靜下來幾分鐘,就又有一位訪客到來。
穿着小西裝,漁網襪和高筒靴,帶着魔術師高帽的扎坦娜小姐也捧着一束花走入這裏。
她看着梅林墓碑前擺滿的花,她有些詫異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又抽了抽鼻子。
原地還殘留着好聞的香水氣息,還不止一種...
梅林這傢伙...
死了還被這麼多姑娘惦記嗎?
真是個幸運的傢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