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午夜12點,阿曼達.沃勒牀頭櫃前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最近幾天很憔悴的沃勒女士睜開眼睛,有些煩躁的抓起電話,看着電話上的號碼,她還有些昏昏欲睡的表情立刻變化了一下。
她沒有急着接電話,而是先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冷靜一下。
打這個電話過來的,可是個真正的老狐狸。
她必須小心謹慎的應對。
幾秒鐘之後,沃勒講電話放在耳邊,她說:
“弗瑞...如果我沒記錯,你已經快70歲了吧?”
她語氣冰冷的說:
“對於你這樣的老頭子來說,維持一個健康的作息真的很有必要,我不想過幾年還得偷偷摸摸的去參加你的葬禮。”
“彼此彼此啦。”
弗瑞低沉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他說:
“你要是再找不到治病的方法,沃勒,我怕你會走到我前面...白髮人送黑髮人,我的弟子,那可就太慘了。”
“哼。”
沃勒冷哼了一聲。
她說:
“你大半夜打電話過來,就是爲了說這個?”
“不,我有好事告訴你。”
弗瑞開門見山的說:
“丟失的銀幣找到了,我的一些朋友意外在德州搶到了一塊銀幣,現在那東西落在我手裏,這是個燙手山芋,我不想接。”
“所以,你派個人過來收一下‘快遞’。”
“猶大之銀?”
沃勒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
她想了想,對弗瑞說:
“地址!”
“地獄廚房,第7街,我的朋友在那裏等你。”
“友情提示,沃勒,你最好派個絕對信得過的人來。猶大之銀能悄無聲息的失蹤,這證明你們天眼會內部...呵呵。”
弗瑞掛斷了電話。
沃勒看着手裏的電話機,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在遲疑了幾秒鐘之後,她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喂?愛麗絲嗎?”
“我要麻煩你,幫我做一件事。”
沃勒將弗瑞告訴她的地址轉告給自己的特工,在說完之後,她又叮囑到:
“小心一點,這可能是個陷阱...”
沃勒對電話那邊的人說:
“保護好自己最重要,那東西,丟了也就丟了...我的一位老朋友說的對,那玩意是燙手山芋,不在我們手裏,也許就是最好的結果。”
1個小時之後,穿着一襲黑色風衣,帶着軟邊帽,接受了沃勒命令的神祕小姐姐愛麗絲出現在了地獄廚房的街頭。
這位小姐姐身形很棒,雙腿完美,面容有些東歐人種的特色,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最重要的是她的表情。
似乎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對待誰,那漂亮的臉蛋上,都是一張冷漠的臉。
就像是面具一樣。
在愛麗絲前方的路燈之下,一個同樣穿着風衣,帶着酷炫墨鏡,留着寸頭,背後揹着一把刀的傢伙正靠在電線杆邊。
他腳下放着一個箱子。
原神盾局神祕事務顧問,吸血鬼獵人刀鋒!
這傢伙最近正好在紐約這鬼地方行俠仗義,在接到指揮官希爾的電話委託之後,他並沒有拒絕。
大概是因爲梅林的原因,刀鋒對於這個組織並沒有太多惡感。
在燈光的照耀中,這條死寂的街道越顯安靜,除了流浪貓翻動垃圾桶的聲音之外,只有一片盤踞的死寂。
正經人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門的。
愛麗絲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邁着優雅的步伐,靠近了刀鋒。
後者瞥了一眼愛麗絲,他指了指腳下的箱子。
“這是你們要的東西,拿走吧。”
愛麗絲也看了刀鋒一眼,她眼睛裏閃耀着一抹疑惑。
這個黑人表面上看去並沒有太多威脅,爲什麼自己的本能一直在提醒自己,這是個很危險的傢伙呢?
愛麗絲可不是一般人。
她是沃勒從某個神祕地方帶回來的祕密特工,對自己過去的記憶一無所知。
她現在只信任沃勒,是沃勒的好朋友兼最得力的戰鬥特工。
“謝謝。”
愛麗絲提起箱子,很有禮貌的,也很冷淡的對刀鋒說了句謝謝。
然後她轉身就要離開。
但下一刻,在她身後,利刃出鞘的聲音傳來。
刀鋒從背後抽出了自己的聖銀戰劍,他的鼻子動了動。
他說:
“古怪的傢伙來了,數量很多,我擋住它們...你走!”
愛麗絲也感覺到了在這空無一人的街口,在那些浮動的陰影中,有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物正在出現。
一股惡意在蔓延。
體內的危機本能也在瘋狂示警。
這是她從甦醒之後還從未遇到過的情況。
她並沒有如刀鋒所說,帶着箱子離開。
相反,她一手提着箱子,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抽出。
一股無形的念動力纏繞在她手指尖。
她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唰”
黑暗的龐然大物拍打着翅膀,劃過夜空,在那古怪生物雙翼帶出的陰影中,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伴隨着夜風吹拂到了整個街道上。
在古怪的流沙搖曳的聲響中,在那昏暗的路燈之下,刀鋒和愛麗絲以一種背靠背的姿態,看着四周那些從黑暗裏走出來的傢伙。
惡臭的軀體,焦黃腐朽的布條,沙啞難聽的嘶吼,黑夜裏扭曲蹣跚的身形。
高階靈異生物...詛咒木乃伊。
整整12個!
在那些散發着惡臭的墓穴生物身邊,還有些彷彿從影子裏跳出來的扭曲生命。
它們如被黑泥塑形的獵狗,不管外形再怎麼扭曲,個個都有一口能嚼碎鋼鐵,填充大半張臉的慘白利齒。
“譁”
冰冷的風伴隨着某種大型生物雙翼的拍打而變得更兇狠。
愛麗絲的帽子都被吹起,她和刀鋒的衣角也被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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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他們身後,在那些木乃伊和扭曲惡魔之間,一頭完全由陰影與骸骨組成的,如骨龍一樣的古怪猛禽收攏雙翼,落在昏暗燈光下的地面上。
在那陰影纏繞之中,一個古怪的女人正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