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曼哈頓,凌晨3點鐘。
刺耳的警報聲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回蕩着,在玻璃破碎的聲音中,一個打扮古怪的傢伙一蹦一跳的從被入侵的珠寶店裏衝了出來。
這傢伙穿着紫色和金色交織的緊身衣,帶着一個古怪的頭盔,留着很法國式的八字鬍。
他打扮的就像是個異裝癖。
尤其是這誇張的緊身衣,很容易讓人聯想起另一個異裝癖。
沒錯,就是此時正在以魔怪親王的身份享受生活
,喫軟飯喫的飛起的死侍大爺啦。
不過眼下這個搶劫珠寶店的傢伙,卻沒有死侍那麼強大的武力。
他唯一值得依仗的,就是雙腳上裝着的,如彈簧機一樣的古怪靴子,以及超級發達的腿部肌肉。
他在地面上跳躍着前進,每一次蹦跳之間,都會跳出好幾米,就如世界上最強大的跳遠運動員一樣。
而這傢伙在跳躍中還會做出一些如小丑一樣的動作。
看上去非常滑稽。
他叫跳躍者巴托克,是個...呃,怎麼說呢?
行走在善惡邊緣,亦正亦邪的傢伙吧。
他會幫助紐約那些單打獨鬥的英雄們制裁犯罪,也會在午夜之時,洗劫一兩家珠寶店。
而他這麼做的目的並不是爲了錢...
大概只是爲了滿足內心的一些古怪的嗜好,在如今這個羣魔亂舞的時代裏,這樣的行爲已經算是非常剋制了。
而且,因爲不明原因,巴托克的運氣很差,相當差。
儘管巴托克擁有豐富的盜竊和搶劫經驗,但他每一次盜竊,都會因爲各種原因失敗,被抓住,被投入監獄,但又會因爲偶爾的善舉而被提前釋放。
這傢伙從不越獄,從不傷及無辜者,也不從從事不公平的犯罪,他自詡爲擁有某種榮譽感。
嗯,紐約的一些超級英雄追星族其實還挺喜歡他的。
畢竟,誰沒有一些無傷大雅的壞毛病呢?
今夜,巴托克的運氣一如既往的糟糕,在他帶着搶來的珠寶掏出三個街區之後,在曼哈頓邊緣的街道的十字路口,他遇到了今夜的對手。
一個穿着黑色作戰服,披着灰色的大斗篷,扛着一把黑色斧頭,用烏鴉尖喙面具遮住臉,身材健壯而優雅,有一頭金色長髮的傢伙。
呃,這傢伙騎在一頭白色的大山羊背後,那山羊繫着金色的鈴鐺,有黑色銳利的盤角,鼻孔裏還時不時噴出火焰。
這絕對不是地球上的羊。
地球上的羊可並不會噴火,也沒有那麼巨大的身體。
“喲,巴托克!”
騎在山羊上的蒙面英雄舉起單手戰斧,他對眼前跳來跳去的怪盜巴托克喊到:
“怎麼又是你?我這幾個月揍你揍得手都酸了...”
“要不今晚,你幫我個忙?躺在地上別掙扎,快點走完程序,大家時間有限...我還趕着去喝酒呢。”
“雷人!見鬼的!”
巴托克破口大罵,他帶着濃重法國口音罵到:
“你大晚上不睡覺的嗎?騎着你的破山羊亂跑什麼?”
“別廢話!”
被稱爲“雷人”的蒙面英雄一揮戰斧,動作敏捷的從山羊背後跳下來。
他擺出一個格鬥的姿勢,對眼前的巴托克說:
“來!讓我看看你長進了多少。”
嗯,從兩人的對話來看,這兩個傢伙肯定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甚至培養出了某種古怪的“戰友”情...
“哈!”
巴托克也不示弱,他雙腳用力,就像是彈簧人一樣衝入天空,在空中翻轉身體,以一個流星墜地的姿態砸向地面上持斧防禦的雷人。
“看我這一招‘雷霆重錘’!”
地面的雷人頓時囧了一下,他揮起手中的戰斧“戰彪”,在手腕揮動之間,那黑色的單手戰斧呼嘯着飛了出去。
他還有心情評價巴托克的新招數,他說:
“這一招既不‘雷霆’,也不‘重錘’,說真的,夥計,我懷疑你今晚喝多了...”
30秒之後,雷人用拳頭揍翻了跳躍者。
他一邊將巴托克困在山羊背後,一邊撿起自己插在地面上的戰斧,將那玩意背在身後。
他說:
“這樣吧,巴托克,你把搶來的寶石還回去,我就不送你進監獄了...你也挺慘,這個月是第三次被抓住了吧?上次你搶劫的時候遇到了誰?”
被捆起來的跳躍者鼻青臉腫,但作爲一名法國紳士,他並不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他垂頭喪氣的說:
“上一次,遇到了那個邪門的夜魔俠。”
“上上一次,遇到了出門倒垃圾的霹靂火。”
“上上上一次,遇到了打獵歸來的吸血鬼獵人刀鋒...那一次倒不是搶劫,只是撞破了刀鋒和他女朋友的約會...好吧,我不該吹那個口哨的。”
“嘖嘖。”
雷人伸手撫了撫自己臉上的面具,他說:
“你還真是倒黴呢。”
他和跳躍者又聊了一會,這傢伙拒絕歸還自己搶來的寶石,於是雷人伸手在山羊脖子上拍了拍,他將那搶來的寶石掛在山羊盤角上。
他說:
“咬牙者,把他送到老地方,丟在警察局後面的巷子裏。”
山羊咬牙者嘶鳴了一聲,轉過身躍入天空,就像是踩在無形的階梯上,如飛行一樣,朝着最近的警察局飛奔了過去。
“唔。”
雷人舒展着身體,他伸手摘下面具,露出了自己那張英俊帥氣的臉。
托爾左右看了看,將面具收好,朝着自己家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女朋友簡發了條短信。
簡這幾個週一直在北冰洋那邊做考察試驗,估計還得小半個月才能回來。
這也是爲什麼托爾會在凌晨時分在城市裏打擊犯罪...
他是在太無聊了,而且精力嚴重過剩,偏偏最近希芙似乎出去領兵打仗了,也不能偷偷跑到地球陪他。
孤家寡人的托爾精力無處發泄,就只能以“雷人”的身份重出江湖,做起“義務警察”的工作了。
幾秒鐘之後,托爾走入陰影中,他的短信也發送完畢。
他將手機放在口袋裏,然後打了個哈欠,下一秒,他握住背後的戰斧,猛地回頭,將武器對準身後的小巷子。
在那裏,站着一個穿着長斗篷的人影。
“王子殿下!”
那個人影走入路燈的光芒中,他伸手拉開兜帽,露出了劊子手斯科爾奇那張嚴肅的國字臉。
這傢伙原來是托爾在阿斯加德的私人護衛,現在也和托爾一樣常駐地球了。
斯科爾奇在自己老爹蘭道夫位於西班牙的公司裏有一份董事長的工作,但偶爾也會來紐約保護托爾。
他是個相當忠誠的人。
“斯科爾奇。”
托爾收起戰彪,他拍了拍劊子手的肩膀,他說:
“剛好你來了,走,一起去喝酒!”
“等等,殿下。”
斯科爾奇左右看了看,他壓低聲音說:
“洛基殿下託我帶來了口信。”
“他要您以最快的速度回一趟阿斯加德...他說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您一起做,這一次不像是看玩笑,我還得到了大符文塔同樣內容的信息。”
“洛基殿下和天后陛下要和您討論,關於...如何拯救阿斯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