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
sp;“廢物利用!”
伊卡洛斯看着手裏的兩個破損的機械核心,她藍色的眼睛眨了眨,她對梅林說:
“我打算試一試‘機魂降臨’,看看這兩個傢伙還有沒有救。”
“順便,如果能從它們殘留下的記憶數據裏,找到一些和那個古怪的領導模塊有關係的信息,或者說使用它的手段,那就再好不過了。”
機械姬對梅林勾了勾手指,她說:
“不過既然是修復靈魂,那就得你出馬了,渡鴉大人。”
“請我出手可是很貴的。”
梅林揹負着雙手,他故意說到:
“你打算用什麼付賬呢?”
“a~”
伊卡洛斯踮起腳尖,在梅林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她說:
“這個,夠了嗎?”
———————————
疼。
難以忍受的疼在擎天柱的機械靈魂中翻滾着。
就好像是一場沒有加持麻醉程序的修復手術,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機械之魂被某種銳利的東西切開,又被用其他冰冷如水的玩意重新彌合。
就像是被不斷塑形的橡皮泥,在那無形的手指的揉捏下,被塑造成不同的樣子。
那感覺很糟糕。
自他從塞伯坦的鐵煲製作工廠中誕生以來,在漫長的時間中,擎天柱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感覺。
數據的靈魂對於疼痛並不敏感。
對於機器人而言,肢體的任何損傷也都是可以通過替換來修復的,塞伯坦人們對於痛苦甚至沒有一個特殊的形容詞。
但他現在感覺到了。
無比的清晰。
那種作用於靈魂的痛。
他想要通過嘶吼來發泄,但正在被重塑的靈魂,卻並沒有一個發聲器官可以讓他怒吼出來。
而更糟糕的是,擎天柱能感覺到,伴隨着那靈魂的切割與重塑,一些寶貴的記憶正在被從他的思維中剔除。
取而代之的,是一團更混亂的記憶。
不屬於他的記憶。
他看到了,在那些模糊的記憶中,他看到了一臺違反塞伯坦星法律的機器人被送入處刑室。
他清晰的看到了那機器人的掙扎,他感覺到了那機器人的絕望。
就如他以那個機器人的身份重活了一遍。
他能體會到那機器人被強行切掉雙手,甚至被替換掉原本的腦袋,用一個六邊形探照燈來作爲它的信息收集器。
那不僅僅是刑罰,那是一種羞辱。
是對於這個機器人藐視法律與威嚴的羞辱。
啊...
他知道這是誰了。
這是震盪波。
他正在旁觀震盪波的過去,那些屬於霸天虎瘋狂指揮官震盪波的回憶,不知爲何被塞入了他的靈魂裏。
擎天柱對於這種莫名的情況感覺到疑惑,他在這一刻甚至忘記了靈魂的痛苦。
他專注於旁觀震盪波那不爲人知的人生。
在那些數據記憶的回放中,他意識到,曾經的震盪波是充滿人情味的。
上一秒,那個充滿激情的機器人會爲塞伯坦星發聲大笑,但下一秒它便會揮拳抨擊,永不向不符合它價值觀的人和事物屈服,
在長老議會殘忍將一雙剪刀伸入它的大腦模塊,將它栩栩如生的性格裁剪成之後,它便死了。
曾經的正義者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它因過去的苦難而被威震天看重,那個由角鬥士成長而來的霸天虎首領,將震盪波視爲心腹,並且慷慨的將自己的軍團交給它來指揮。
任由震盪波將內心隱藏的憎惡與屈辱,以慘烈戰爭和毀滅的方式,統統回敬給那個不公正的家鄉。
它冷酷無情,它深藏不露,它精於謀略,它審時而動。
它從不浪費每一絲情緒,它將活躍的情緒視爲一種恥辱,它固執的認爲,任何形式的激情都是勝利的阻礙!
在塞伯坦星曠日持久的慘烈內戰的戰場上,震盪波用一種近乎苛刻的學術性的態度,以求解決它所面對的問題。
那就是:
它該如何更好的提高效率,以最少的損耗,來消滅最多的敵人。
而最可怕的是,震盪波總是在不斷的嘗試中,找到答案!
那些回憶源源不斷。
擎天柱慢慢的感覺到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他就像是溺水的人,不斷的將頭探出水,試圖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但那些不斷用來的冰冷回憶就如海潮,將他一次又一次的壓回記憶的漩渦中。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他的認知邏輯出現了錯亂。
他被切開,又被彌合的靈魂產生了動搖。
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一個古怪的問題出現在了擎天柱腦海裏...
他到底是誰?
是博派首領?
爲保衛家園付出一切的擎天柱?
還是霸天虎的指揮官?
冷酷無情的對待一切,摧毀一切的震盪波?
而就在這個被以特殊的方式重新修復的機械之魂茫然無措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一個縹緲的,彷彿從另一個世界裏傳來的聲音。
“唔,修復完成了...還真是艱難啊。”
那個聲音似乎在和另一個人對話,他說:
“可憐的塞伯坦戰士的靈魂殘缺不堪,我只能竭盡全力的把兩個殘魂融合成一個,就像是一場精密的外科手術...你還滿意嗎?我的女士。”
“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另一個聲音響起,那像是個雌性的聲音,她說:
“我失去了兩個殘次品,我得到了一個更健壯,更純潔的新生勇士...我得感謝你,渡鴉大君,今晚要我侍寢嗎?”
“呵呵,算了吧。”
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說:
“那和充氣娃娃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可以僞裝嘛。”
那女人用撒嬌的語氣說:
“我覺得我裝的很完美呢,那些嬌喘,那些我從你記憶裏看到的花樣,最棒的是,我很耐用呢,你不用怕我會壞掉...哦,瞧,機械神教的新勇士醒了。”
“真是個奇蹟啊...亞當和霍普肯定會爲此尖叫的。”
“讚美萬機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