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大力揉搓着橡皮泥的熊孩子一樣,一邊玩着手裏的東西,一邊對烏木喉解釋到:
“每個參賽者都可以有幫手,總的來說就像是各憑手段,其實我去找薩諾斯的時候,是更希望能讓薩諾斯成爲我的場外援助。”
“但很遺憾,他並不願意去欺負小朋友。”
“至於我的對手,都是地球人,都是施法者,代表着不同派系,其中有幾個傢伙,讓我也感覺到相當棘手。”
“但所有參賽者都並沒有超越天父,這就代表着在絕對的實力上我們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以烏木喉閣下的施法能力,如果你願意幫助我的話,我取勝的機率還是相當大的。”
洛基的手指搖擺着,那枚三眼徽記在她纖細的手指尖蹦跳,最後就像是變魔術一樣消失在手心中。
她站起身,打了個哈欠,在手中法杖散發出的金色光芒的照拂中,她叉着腰,對烏木喉說:
“那麼,烏木喉閣下,我已經把我的計劃毫無保留的統統告訴你了,你的回答呢?”
烏木喉擡起頭,打量着洛基,它問到:
“你是個阿斯加德人,你不算是地球人,但你也有了參賽資格,這就說明,這場至尊法師爭奪戰似乎對參賽者的種族並沒有限制...”
“可如你所說,我也是個施法者呢。”
黑舌謀士聳了聳肩,它灰色的眼睛裏閃耀着古怪的光,它說:
“按照你的說法,那是爭奪羣星中最強大施法者冠位的爭奪戰,是一個施法者能參與到的最榮耀的戰爭,比起作爲你的助手參戰,我其實更傾向於作爲選手參戰...”
洛基的表情立刻陰沉了下來。
她對烏木喉說:
“這又是何必呢?我們完全可以心無旁騖的合作,反正都是爲了薩諾斯閣下服務。還是說,你不信任我?”
“不,洛基閣下,我對你的信任,就如你對我的信任一樣多。”
烏木喉拍了拍自己的黑色長袍,它站起身,那沒有鼻子的臉上露出一絲“真誠”的笑容,它對洛基說:
“作爲助手,和作爲選手又有什麼不同呢,我們還是會聯合在一起爭取勝利,難道你還擔心我放棄你,去和一羣素昧蒙面的地球施法者結盟嗎?”
“我們要時間寶石,你要至尊之位,我們之間的目的並不衝突!”
黑舌謀士攤開雙手,語氣輕鬆的說:
“所以,我更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方式稍稍修改一下,你幫我拿到參賽資格,我幫你擊敗其他人。”
“洛基閣下,我們兩個人其實很像,不管是做事方式,還是思考方式,都很像。”
“正因爲很像,所以我瞭解你如瞭解我自己,我相信你是真心渴望我們的幫助,但你畢竟不是黑暗教團的一員,你並未全身心的向薩諾斯大人效忠。”
“因此,在合作之前,一個小小的反制措施是非常必要的。”
“所以,你的答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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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小時後,洛基乘坐着一艘小型穿梭機離開了烏木喉的輪型飛船,先行前往地球,爲烏木喉取得至尊法師爭奪戰的參賽權。
兩人已經達成了協議,甚至簽下了契約。
在輪型飛船的指揮台前,黑舌謀士目送着洛基的穿梭機消失在星海的光暈中,它伸出枯瘦如爪子一樣的手指,在操縱檯上輸入了一行指令。
片刻之後,跨星系的聯絡被接通。
“亡刃,比鄰星,超巨星,我的兄弟姐妹們。”
烏木喉用晦澀的語言對眼前懸浮出的三幅投影說到:
“一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們,黑矮星死了,死在了地球,我們小看了那個世界,我們亦付出了代價。”
黑暗教團的一員的死亡被通報給其他人,但卻沒有引起剩下三個人的任何表示,彷彿這就是個微不足道的消息。
說實話,黑舌謀士自己也不甚在意。
它這樣用腦子喫飯的傢伙,對於黑矮星那樣依靠蠻力作戰的傢伙並不怎麼喜歡,它是很好用的戰爭武器,但也僅此而已了。
但凡武器,便總有折斷的那一天,這是不可避免的宿命,並不需要爲此感覺到悲傷。
黑舌謀士擺了擺手,對自己真正強大的三個兄弟說:
“但這次失敗警醒了我們,我們必須採用更有力的行動,才能完成薩諾斯大人的囑託。而現在,一個絕妙的機會就擺在我們眼前。”
“亡刃,比鄰星,我需要你們兩位立刻前來太陽系與我匯合,作爲我的助手,參與到對時間寶石和至尊法師冠位的爭奪中。”
“至於你,超巨星,我的姐妹,我需要你發揮自己強大的隱匿能力,先行潛入地球,爲我們收集更多的信息。”
說到這裏,烏木喉眯起眼睛,它語氣生澀的說:
“洛基不值得信任,我相信她說的都是實話,但她肯定隱瞞了很多重要的細節,將這些實話編織成了更恐怖的謊言。”
“我們不能將希望完全寄託在她身上,滅霸大人的勝利,終將由我們親手促成!”